苏棠诧异,“这么大数额,没有小一点儿的吗?”

    半夏摇头,“只有两张,都是万两的。”

    苏棠就示意半夏交给三太太,三太太笑道,“只有一万两千两的股,三婶只能给你五千两啊,以后有机会再带你。”

    苏棠连连点头,“多谢三婶有好事都想着我。”

    三太太接过银票,看了两眼,眉头一皱,然后就仔仔细细看银票了。

    那样子看的王妃都侧目,问道,“怎么了?”

    “这银票看着不对劲啊,”三太太道。

    她把银票递给王妃,“你瞧瞧。”

    王妃接过,看了几眼,眉头也拢了起来,把银票给宁妈妈看,宁妈妈看后小声道,“我瞧着也像是假的。”

    彼时苏棠凑过来,正好听到宁妈妈的话,当即气道,“这是信王府给我的陪嫁,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宁妈妈也觉得不该,但这银票真的不像是真的,而且不只是她这么觉得,三太太和王妃都是这么怀疑的。

    屋子里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苏棠慌了,道,“你们再好好看看,我不信是假的。”

    不说苏棠了,就是她们也难以置信啊,那可是信王府,当朝皇叔的府邸,使用假银票是犯法的行为,信老王爷一生正直,绝不可能临老了为了区区两万两让人戳脊梁骨。

    没人说话,苏棠更急了,王妃安抚她道,“别急,别急,许是哪里出岔子了,下人手脚不干净也是有的,要真是被人偷梁换柱了,总能找到。”

    三太太就道,“信王府给大少奶奶的陪嫁,连大少奶奶都不知道藏在哪儿,知道的人只有信王府的丫鬟。”

    “要么真银票被人偷换了,要么信王府给的就是假银票。”

    不论是那种,都够丢人了。

    苏棠坐在那里,气的眼眶通红,眼泪滑落,看的王妃直心疼。

    两万两不是笔小数目,肯定要查,王妃亲自到静墨轩查这事,南康郡主也闻讯赶来,她亲自检查了那两张银票,都是假的。

    南康郡主没差点气的心肌梗塞,她女儿忙活一通,敢情用了两张假银票换了两张假银票,还被云二姑娘分去一张……

    云三太太藏的可真够深的!

    苏棠站着一旁,直抹眼泪,看的谢柏庭一愣一愣的,这女人演技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了,她是怎么做到一哭这么半天不带歇的?

    站在这里看别人掉进她挖的坑里而不自知,还使出浑身解数帮她找银票,能忍住不偷着乐就很难得了,她还能哭……

    谢柏庭盯着苏棠,盯的苏棠没忍住趁着没人注意狠狠的剜了他两眼。

    银票的事不难查,毕竟连苏棠这个主人都不知道银票藏在梳妆匣里,知道的丫鬟寥寥无几,头一个就是春桃,因为刚刚就是她告诉半夏银票藏在梳妆匣暗格里,半夏懵懂不知,还是她帮忙拿出来的。

    春桃一站出来,然后许妈妈就上场了,“我想起来了,那天绣房送错熏香,这丫鬟借着进屋拿熏香翻过大少奶奶的梳妆台,当时被我撞见,就有些慌乱……”

    熏香匣子很大,就算放梳妆台上也肯定是一眼就看到的地方,丫鬟行为鬼祟,必有问题。

    宁妈妈质问春桃,“是不是你偷换了大少奶奶的陪嫁银票?!”

    春桃跪下喊冤。

    苏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面无愧色喊出口的,不会是觉得没偷到真银票就不算是偷换吧?

    丫鬟去搜春桃的屋子,什么都没搜到。

    南康郡主冷道,“看来不用刑是不会招供了。”

    “来人!”

    “给我打!”

    两个婆子拿着板子就要过来抓人,谢柏庭一记冷艳扫过去,两人顿时就不敢动了。

    谢柏庭看向苏棠,“要用刑吗?”

    这里是静墨轩,丫鬟就算对苏棠不忠,名义上也是苏棠的丫鬟,还轮不到南康郡主用刑。

    苏棠红着眼眶道,“我没打过人,我听母妃的。”

    没、打、过、人……

    众人听呆了,大少奶奶你说这话你不愧心吗?

    你嫁进来当天就掴掌了李妈妈啊,不但打了,而且是亲自动的手,你都不记得了吗?

    王妃就道,“那就用刑吧。”

    南康郡主脸黑下来,王府管中馈的是她,她发话不管用,还得王妃点头,这把她放在眼里了吗?!

    春桃被架到桌子上,一板子打下去,春桃当即嚎叫出声,她趴在长凳上,咬紧牙关,好像这样就能减缓板子疼痛似的。

    春桃的嘴到底比不上板子硬,二十大板后,她就扛不住了,道,“我说,我说……”

    宁妈妈摆手,两婆子拿着板子退后,春桃趴在长凳上道,“奴婢没有偷大少奶奶的银票,是,是大姑娘让我换的……”

    南康郡主脸色一变,“好你个刁奴!竟然把脏水泼到我女儿身上!”

    “给我往死里打,我看她说不说实话!”

    春桃气南康郡主,她虽然没能帮忙偷到真银票,但到底也帮忙了,她就这般过河拆桥,春桃趴在凳子上哭,觉得自己太蠢,道,“大姑娘让我拿两张一万两假银票换走大少奶奶的真银票,我不肯帮忙,她就让我回信王府问二姑娘,二姑娘让我帮大姑娘,两万两她们平分,但大少奶奶梳妆匣里的银票本来就是假的……”

    南康郡主气笑了,“不但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连云二姑娘也不能幸免,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心可真黑。”

    她用眼角余光瞥苏棠,好像背后指使之人是苏棠。

    苏棠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这些丫鬟都是信王府的,她身边只有半夏一个是从清州带进京的,信王府的丫鬟听她的抹黑云二姑娘,可能吗?

    想把矛头引到她身上来,想都别想。

    春桃说银票本来就是假的,那问题就出在信王府了。

    南康郡主可不会给信王府留面子,当即道,“把这丫鬟给我送去信王府。”

    王妃看着南康郡主道,“如此,太不给信王府面子了。”

    南康郡主听笑了,“王妃是打算让大少奶奶咽下这哑巴亏?”

    王妃哑然。

    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觉得可以委婉一点儿,毕竟两府还是亲家,不好让信王府面子上太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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