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步入后殿。
李鹤刚一进去,就看到徐欢身穿一身清新素雅的道袍,恭敬地给程帆端茶递水。
李鹤心中一阵艳羡。
心中暗自嘀咕:这道士的日子过得也太快活了吧?
别的道士整日烟熏火燎的,忙于劳作和念诵道经。
这家伙倒好,一双手干干净净,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主,身边还有美人作伴。
这要换成是我该多好啊?
会法术是牛啊!
咕咚——
李鹤咽了口唾沫,稍稍收起艳羡的目光,快步走到程帆的旁边。
心中暗暗告诫自己,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候,可不能再满脑子都是泡妞了!
程帆接过徐欢递过来的灵茶,笑着道了声谢。
李鹤一屁股坐下来,问道:“道长,您现在肯见我,是不是改主意了?”
“并没有。”程帆淡淡道。
李鹤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笑着说道:“道长,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会给出一个让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程帆脸色平静,“我不感兴趣,找你过来,也并不是为了你。”
李鹤用指节轻轻叩击桌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不是为了我,还能为谁?放心,这是一个能让所有人动容的数字,我全副身家都在这里面了。”
说着,李鹤取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支票,笑道:“这上面的数字,是我多年来的积蓄以及我全部的身家。像滴水观这样的小道观,买个几万间都不成问题。”
程帆瞥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李鹤并不知道,无论是支票,还是支票上足以令其他人动容的数字,对程帆而言,不过都是一张白纸罢了。
见程帆表情有了波动,李鹤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奏效了。
进一步诱惑道:“让我们一起幻想一下,有了这么一大笔钱,你可以怎么享受?首先,你身边将会有无数的美人……”
话还没说完,李鹤忽然感到一阵心悸,遍体生寒,旋即看到了徐欢那锋利似飞剑一般的眼神。
李鹤有些害怕地岔开话题,继续说道:
“你将拥有一座比这滴水观要大上千倍的道观,弟子门人无算,每天到了清晨做早课的时候,上万弟子匍匐在你面前道一声早安。”
“你想想看,这得多气派!”
此时,程帆没什么反应,李鹤反而越说越激动,仿佛他成了那个受到万人敬仰的存在。
程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吹牛。
对李鹤的财力,他心知肚明。
这支票上的数字,确实可以盘下来一个足以容纳上万人的道宫。
道宫的收入未必有多少,但门人弟子支出却是实打实的多。
一般的道观内,道士参与劳作和建设道观,观里都是要发放补助的,每人每月都是不少的费用。
程帆摇了摇头,这李鹤八成是仙侠剧拍多了,尽在那描述宏伟的大场面。
如今这世道,有信仰的人越来越少,更别提教派众多,信仰分流了,当道士的普遍日子不好过啊。
“李先生,这张支票你拿回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程帆把面前的支票推了回去。
李鹤傻眼了,这人难道不识数吗?
这还不够诚意?
程帆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先生,我姑且问一句,你现在能正视自己犯的错误了吗?”
李鹤皱了皱眉,嘟囔道:“不就是男人都会犯的一些错误吗?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的,我是第一次,以后改就是了。而是世界上有很多国家,这种交易都是合法的……”
程帆摇了摇头,义正辞严道:
“首先,在这片土地上,这种交易必然是违法的,这是对女性的物化和不尊重。而且,你们之间的交易恐怕未必是你情我愿的,这也不能成为你的借口。”
“其次,你并不是第一次犯这样错误,在我面前,你隐藏不了任何事情。”
“所以,你应当受到惩罚,没有人能够包庇你。就算有人帮你脱罪,我也会设法让你得到应有的制裁。”
说着,程帆身周升腾起凛冽的气势,死死地压迫向李鹤。
李鹤顿时呼吸一滞,感觉自己几乎快要被压扁了!
该死!险些忘记他会法术了!
这是什么意思,在给我下最后通牒吗?
李鹤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问道:“那你叫我过来,到底想怎么样?”
“自首,向一直相信你,爱护你的粉丝道歉,乞求原谅,以后脱离公众视线,老老实实做人。”
程帆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但李鹤显然无法接受。
“不,不可能!一旦自首,我立刻就会失去我的一切!一切!”
李鹤愤怒地挥舞着支票,摔在程帆面前。
“你知道我要赔付要少违约金吗?三倍?五倍?不!那些合作商会像吸血鬼一样把我扒皮抽筋,喝干我的最后一滴血!”
“打死我也不会自首的!”
看到李鹤癫狂的模样,程帆不禁摇了摇头。
看来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既然好言相劝听不进去,那便只能动用一些手段了。
程帆淡淡道:“既然如此,不如跟贫道打一个赌?若我赢了,你就乖乖去自首,如何?”
李鹤冷哼一声:“好!反正我也没有别的退路了,但如果我赢了,你必须想办法帮我渡过这一劫!”
程帆微微颔首,“可以。”
“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程帆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到程帆的眼神,李鹤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哼!伪君子也是君子。”
李鹤拍了拍胸口,自信道:“说吧,你要跟我赌什么?麻将、牌九、扑克我可是样样精通!我知道你会法术,你可不能作弊!”
“我们要赌的也不是那些玩意儿。”
程帆微微摇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我们来赌一赌,假如是出道前的你,会不会让现在的你自首?”
听到程帆的提议,李鹤有点儿懵圈。
什么叫出道前的我,会不会让现在我的我自首?
这怎么可能?
我就是我,出道前的,不也是我自己吗?
这道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程帆淡笑道:“我赌出道前的你,会选择自首,怎么样?要不要接这个赌局?”
“当然要赌!我就是我,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自毁前程,我选择不自首!”
李鹤狐疑地看了程帆几眼,随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不屑道:
“就这?我怎么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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