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虎的抗议之下，程帆不得不把它盆中的蟹皇堡换回一盆生肉。
奶娃子哈哈大笑：“大虎，你好没口福呢！”
说着，美滋滋地咬了一口蟹皇堡，小脸弄得油乎乎的。
程帆笑着摇了摇头，拿出湿巾给奶娃子擦脸，最后发现奶娃子好像是在捣乱，故意把自己的脸蛋弄得油油的。
弹了一下奶娃子的额头，“乖乖吃饭，自己擦。”
奶娃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囡囡最喜欢师父了。”
吃完饭，小囡囡便喊着大虎一起来池塘边上和新伙伴玩耍。
一直到了太阳下山，才恋恋不舍地过来吃饭。
吃完晚饭，小囡囡还想再玩一会儿，忽然发现程帆在房间换衣服。ъiqugetv
程帆原先的白色道袍几乎一尘不染，所以囡囡会有些好奇。
“师父师父，你怎么突然换衣服了呀？要出去吗？”小囡囡好奇地看着程帆。
程帆点点头，淡笑道：“出去一趟，看看是不是有人需要帮助。”
小囡囡眼睛滴溜溜一转，想到今天在后院都已经玩了一天了，应该陪师父一起玩了。
于是扑到程帆怀里喊道：“师父，囡囡也要一起去，囡囡要陪师父一起玩！”
程帆好笑地看着她，你陪我玩？
“好吧，那就请囡囡小美女陪为师一起出去玩吧？”
“嗯呢！”
和徐欢道别过后，师徒二人来到小镇中，找到今日来求助的那个包租公香客。
“道长，您来啦？晚饭吃了吗？”
小囡囡奶声奶气道：“叔叔你好，我和师父吃过啦，吃得可香啦！”
“好好好，小家伙真可爱！真漂亮！”
程帆微微一笑，只要你夸小囡囡，那我们就是朋友。
“信士，那位老人家离开了吧？”
香客一脸苦恼道：“别提了道长，我好说歹说都不起作用。我还给他开了间最好的公寓，他死活都不肯搬走。”
“他还说，‘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鬼神，就算有，他一身正气，什么鬼怪都近不了身。’”
香客哭丧着脸，“真不是我的问题啊道长，要不还是您来劝劝他吧？”
程帆点点头，笑道：“无妨，现在天还没黑，我们现在过去也来得及。按照你说的，那鬼魂应该不会害人，老人家应该无恙。”
香客连连点头，驱车带程帆和小囡囡开往目的地。
大约十分钟后，一行人来到楼下。
兴许是快要入冬了，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看着黑黢黢的夜空，香客有些慌张。
“道长，这天怎么一下子就黑了呢……”
程帆神识一扫，此地确实有淡淡的阴气，但和天色无关，他们也并没有陷入环境。
程帆宽慰道：“快入冬了，昼短夜长，自然现象罢了，不要太在意。”
香客松了口气，连忙带程帆上楼。
“这楼有些年头了，地方离镇上有段距离，而且还没有电梯，所以房价会比较便宜，住的都是一些经济条件不太好的人。环境差，道长你多担待啊。”
程帆扫了一眼，一层楼至少住了二十户，楼道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冬天烧炭用的炉子，自行车……应有尽有。
有阴气的还不止一个房间，只第一层，程帆就发现了三个房间里有阴气，只不过没有亡魂逗留。
程帆微微叹了口气，这世上最残忍的杀手，莫过于一个穷字。
心志不坚之人，最容易死在这把刀上。
“信士，这几个房间号你记一下……”
程帆报出一些数字。
“嗯，我记下了，道长怎么了？”
香客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脸色变得惶恐。
“您的意思是，他们全都……”
程帆默默点头，“跟你无关，你已经给了他们很大的帮助了。”
香客怔了怔，苦笑道：“都是苦命人，我挣钱比他们容易，能帮就帮一些，能免就免一些。”
“我只是有些感到惋惜，他们怎么就挺不过去呢……”
“102那孩子还在考研究生吧？他在这里考了三次，他真的很努力。我每次都带些牛奶给他加油打气。看来最终还是没能上岸。”
“107那口子，丈夫被小三骗的几乎家破人亡，她不计前嫌把丈夫接了过来，一起过日子。唉……还是没能撑下去。”
“201那光头汉子，他说他以前是一个榜一大哥，可我看他家里全是泡面，我以为他吹牛。后来才知道，他的钱全都打赏给女主播了。后来老婆跑了，儿子也被带走了，他是挺活该的。但也没必要寻死啊……”
香客怀念起了每一个租户的故事，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他们，拖欠房租都是小事儿，逢年过节他还会给老人小孩送一些礼物。
天底下最暖心的好房东，莫过于此。
程帆宽慰道：“他们对生活绝望了，是你让他们又多坚持了一段时间。更多的人因为你而坚持下来，每一个搬家离开这里的人，都有你的一份功德。”
小囡囡也吧嗒吧嗒地落了泪，她最听不得这些让人悲伤的事情。
“叔叔，你是大好人，囡囡喜欢你。”
听到程帆和小囡囡的安慰，香客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谢谢道长，谢谢你，小家伙。听到你们这么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诺，到四楼了，马上就到那间房子了。”
香客带着两人走向那间房，途中，小囡囡注意到这个楼层似乎没有404这个房间。
“师父你看，403后面就是405耶。”
香客笑了笑，“是这样的，404不太吉利，所以我们把数字延后了一位。故意把这个位置空了出来。”
“哦哦，原来是这样的呀！”小囡囡恍然大悟。
程帆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的情况不胜枚举，特别行政区那边的大厦就没有第十三层，有些也没有第四层。
就连程帆也不得不承认，那些数字的楼层往往阳气会薄弱一些。
说着，三人来到房间门口。
程帆不用神识都能感应到一股浓郁的阴气。
于是走上前，敲响房门。
“谁？”
里面传来一道沧桑的老人声音。
旋即打开一丝门缝。
“老爷子，我是房东。我请滴水观的道长来为您驱鬼了，您先出来吧，一会儿就好。”
“用不着！你们走吧！我一身正气，任何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
门内传来老人家铿锵有力的声音，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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