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照亮的地道里,一抹暗影若隐若现。
容焕似无头苍蝇般游走在地道里,刚欲在转角处拐弯,就听得转角处有个女声低低的嘀咕,“哼,这药可是十足十的量,够你睡上些日子了,我也落得个清静。”
容焕一个闪身便躲到了石柱后面,待那女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从石柱后面走出来。
容焕看着那女子走过来的方向,若有所思,犹豫片刻,便朝着那个方向快步走去。
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地宫里的大殿。
容焕很快找到了玉石宝座后面的暗道,这是通向哪里?
正思索间,就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容焕来不及再想,便赶紧跑进了宝座后的暗道里。
暗道里深邃幽长,他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为了躲避追上来的暗卫,他只能义无反顾的选择这条路。
毕竟他身上的毒还没解,根本使不上内力,如若与人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
“哥几个分头找!”
“这可是苏姑娘带回来的人,若是跑了,一旦苏姑娘怪罪下来,恐怕咱们就会被丢进炼制毒药的熔炉里!”
“也没准是被她喂蛇!”
十几个暗卫你一言,我一语的,脸上无一不是惊恐神色。
暗卫们分头行动,其中有一个暗卫搜到玉石宝座这边来。
“喂!干什么呢!”台阶下的暗卫喊道。
“我看看是不是跑到这里来了!”那暗卫往里张望。
“那条暗道通向宫主的卧房,宫主回来后便下了令,除了六花姑娘和苏姑娘,谁也不能走进这条密道。你若还想要命,赶紧滚下来。”台阶下的暗卫喊道。
那暗卫亦不想惹祸上身,便赶紧从上面退了下来。
容焕见无人追上来,心中松了口气。
暗道两旁的壁灯闪着微弱的火苗,他茫然的向前走着。
这时,他看到了一间屋子。
容焕小心的走到门口,轻轻将门纸捅破,向里窥视了一眼。
容焕的瞳孔瞬间放大,那倒在地上翻滚的人不是花千羽,又是谁呢!
赶紧推开门跑了进去,“花阁主?!”
容焕扶起花千羽,将她抱到床上坐下。
此刻的花千羽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堪,脑袋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男性的气息仿佛烈日下的寒冰,带着她渴望的清凉。
花千羽一把揪住容焕的衣领,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
容焕有一瞬间的怔愣,“你竟被下了chun药?!”
不可一世的东羽阁阁主现在竟是如此狼狈!
令容焕不禁回想起暗道里那个女人的暗自嘀咕。
“混账东西!”一拳打在被上,闷闷的声响。
“热……好热……”
花千羽的外衣早已被她脱下,此刻的里衣的肩膀也滑落下来。
月眸里是容焕模糊的身影,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可还是抵抗不住药力的侵袭。
凤目中的震惊清晰可见……
她竟然吻了他?!
朱唇封住他的薄唇,月眸里带着仿若醉酒后迷离,长长的睫毛微颤着。
容焕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眼中只有她微颤的睫毛,喉结不禁上下滚动。
推开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什么吗?”
凤目微眯,好似暗潮汹涌的湖面暂时迎来了平静。
“热……好热……”
花千羽的意识已经不再清晰,浑浑噩噩的脑袋里只有急切浇熄炙热火焰的yu望。
容焕知道,媚yao这种东西,一旦沾惹,要嘛就是半柱香之内立即服下解药,要嘛就是……
与男人交he……
否则,就是血管爆裂,死相惨烈!
容焕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花千羽,我问你,我……是谁?”
红润的脸颊,迷离的眼神,微颤的睫毛,粗重的呼吸,半露的光滑的香肩,烛光下,带着一种若隐若现的魅huo。
“热……好热……你身上……好凉……”
花千羽满脑子都是快点熄灭身上的炙热,忍不住向容焕的身体靠近,只要贴上他的衣服,轻轻沾到他的气息,她都感觉好像缓解了那么一点。
容焕握住她的双肩,逼她正视自己,“看着我!我是谁?你知道吗?”
凤目里填满她的容颜,填满她的急迫。
花千羽的脑子是凌乱的,身体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忍不住一味的去靠近。
容焕见她许久都不回答,还是一味的靠近他,“你知道你这样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意味着什么吗?”
花千羽的脸更加的红润了,身体也更加的滚烫。
“你这是在……”
柔软的红唇堵住了他想要说出口的话,并不是胡乱的贴在一起,而是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描绘着他的唇形。
呼吸的加重,蜡烛的火苗映在容焕的凤目里,虽微弱燃烧却一直不灭。
容焕一把扣住花千羽的后脑,舌头灵巧的趁机钻进她的口中,不似她小心翼翼的描绘他的唇边,他则是擦过她的贝齿,喘息着,在她的口中搅弄风云……
花千羽觉得身体的那份炙热好像有些小了,清凉,好清凉……
容焕却觉得这把火已经烧起来了,带着燎原的趋势……
花千羽伸手抚上容焕的脖颈,欲扯开他的衣服……
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了。
微微颤抖的身体预示着压抑的怒火,浑身散发的戾气有着不可饶恕的气势。
含着怒海惊涛的眼眸死死盯在床上的两个人身上。
双唇交he,香肩半luo。
苏艳炟站在穆少白的身后,虽看不见里面的场景,但从穆少白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就知道这件事……成了。
只有算计成功的淡然,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
里间的人,是他啊!
也是她自己一手策划,推波助澜……
闯进去的人……是他。
也是她自己的引动算计,步步紧逼。
有人突然闯进,容焕急忙推开花千羽,将滑落的衣服披回她的肩膀,遮住一寸春光。
穆少白几乎是跑过去的,一把揪住容焕的衣领,将他狠狠摔倒在地,愤怒的抬脚,用力踩上他的胸膛。
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容焕知道什么样的解释在此时此刻都是苍白的!
更何况,他也确实动了一点心思,也不再顾忌了什么君子之道。
“你竟敢动她?!”眸子里冻着冰碴,纵然是那烛火微光映在眼中,也不见丝毫暖意,唯有冰冷刺骨,寒意无限。
“她被你的人下了i药,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容焕毫不闪躲的盯着穆少白,“就算要报仇,你这手段也未免太龌龊!”
在赶来的途中,苏艳炟就将六花给花千羽下i药的事,告诉了穆少白。
当然,她没有说这药是自己给六花的。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穆少白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脚下更加用力,容焕疼得闷哼一声,“我是来救她的!”
穆少白冷冷一笑,“等她清醒过来,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容焕的心“咯噔”一下,她清醒了以后,会怎样呢?他无法想象。可事急从权,他也是无奈之举……
无奈?真的无奈吗?
穆少白挥着拳头,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一拳又一拳。
苏艳炟想要阻止,便跑了进来。
“滚出去!”穆少白双目通红,一双眸子里是滔天的怒火。
苏艳炟被凶的一愣,“白……”
穆少白怒意滔天,一脚将容焕踢到门口,容焕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苏艳炟立即蹲下身来,“容焕!”
容焕捂住胸口,早已没有起身的力气。
苏艳炟看着站在床边的穆少白,这还是她所认识的白了吗?
温和抑或冷漠,但都不曾有过这滔天怒火的模样。
目眦尽裂?怒不可遏?
是他吗?
转眼看向床上那狼狈的女人,心中恨意更甚,就这样血管爆裂而死吧!
苏艳炟扶起容焕,将他带回牢房。
地牢里很安静。
百里啸因为诱骗暗卫,被暗卫打了个半死,一直昏迷着。
“你有救她的办法是不是?”容焕被重新拷上了脚镣,趴在铺着干草的地上。
苏艳炟缓缓蹲下,俯视着他,“有。但我绝对不会救。”
水眸里是满满的恨意。
“救她……”容焕抓住她的裙角,声音微弱,带着一丝乞求。
苏艳炟抬起容焕的下巴,与他对视,水眸里是微微心痛,是恨意满满,“我们的突然到来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听出她的羞辱,容焕不为所动,“救她……”
自己被江湖人赞誉算无遗策,自己也自诩是翩翩君子的男人,此刻只感觉羞耻……
苏艳炟站起身,看了一眼他抓着自己裙角的手,“我有点恨你们了……”
他的手没有力气抓紧她的衣角,她快速转身,甩开了他的手,径直离开了牢房。
容焕看着她离开,仍旧是虚弱的喊着“救她”。
花千羽倒在床上,衣衫已经半湿,她翻来覆去的轻喊着,“热……好热……”
睁开月眸却看不清床边站着的人。
这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狼狈。
穆少白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在你看来,是不是谁都可以!”
“疼……”花千羽被捏疼了,她不满的抗议着。
怒意滔天,“怎么?他碰你就舒服了!是不是?!”
“放开我……疼……”
通红的眼眶里有怒火在燃烧。
“疼?我这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疼!”穆少白每个字说的都咬牙切齿。
俯身低下,他狠狠吻上她的唇,粗鲁的撬开她的贝齿,口中津液交融,舌头长驱直入,带着恶意的搅动让花千羽难以呼吸,忍不住嘤咛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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