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羽被苏艳炟用锁链吊起来,双脚离地,悬吊着。
苏艳炟看了看琳琅满目的刑具,对花千羽笑道:“这里的玩具这么多,还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呢!不如……你自己选?”
狭长的水眸里映着花千羽不屑的神情。
苏艳炟走到那些刑具前,纤指流连片刻,停在了泡在辣椒水里的一把软丝所制的鞭子上,“既然你自己不敢选,那我就替你选一个吧!就这个吧!”
握住的瞬间便朝花千羽抽了过去,长鞭像一条灵巧的毒蛇,在花千羽左侧的脸上留下了一条又深又红的伤痕。
突如其来的伤痛并没有让花千羽疼的喊出来,反而更加咬紧牙关。
“看着你这张脸,我就烦!长的不算标致,却能迷huo人心。”狭长的眼眸里映着烛火的微光,虽小小一簇,却亮的可怕。
花千羽一个眼神瞥向苏艳炟,冷厉异常。
“没了牙的老虎,我会怕吗?”苏艳炟扬起鞭子,又是一鞭,花千羽白皙的颈肩出现了一条更深的伤痕。
火辣辣的痛感,像是千万根针突然刺进心里,细小而钻心。
花千羽不屑一笑,“这么点力气,你是没吃饭吗?”
苏艳炟咬了咬后槽牙,“还有力气叫嚣,看来确实是我打轻了!”
纤手握紧鞭柄,用力的甩了出去,没几下,衣服便被鞭破。
一下抽在腰上,……
一下抽在胸上……
一下抽在腿上……
一下抽在手臂上……
渐渐的,血痕越多越多,由浅变深,横七竖八,遍布全身,血丝浸透了衣服,原本的洁白也被浸成鲜红。
狭长的眸子里充满狠毒的戾气,朱红的嘴唇紧紧抿着。
花千羽咬紧了嘴唇,只有闷哼声断断续续的溢出。
抽打了很久,苏艳炟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还挺能扛的!”
白了的脸,流血的唇,额头上细细的汗珠……
“就这点伎俩给我提鞋都不配。”花千羽的声音不如刚刚洪亮,此刻有些喑哑。
苏艳炟狭长的水眸寒光一闪,“既然你觉得我这点伎俩不能满足你,那就来点刺激的吧!”
苏艳炟瞥了一眼碳盆,铁烙搁置在炭下,纤指拿起火折子点燃了碳盆,烧红的碳在她的拨弄下飘荡着火星。
“这个玩具怎么样?”苏艳炟撇过头妩媚一笑,“肯定比鞭子要刺激的多。”
花千羽无所畏惧的笑道:“你的把戏也不过尔尔。”
“等这烙铁烙下,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苏艳炟握紧柄首,眸光狠厉。
烧得滚烫的菱形烙铁带着灼人的热度逼近花千羽,在她的身上徘徊不定。
“你说我该烙你哪里呢?”苏艳炟挑眉,水眸里一片残忍的戏谑。
花千羽盯着苏艳炟手中的烙铁,说真的无所畏惧那是不可能的,但她明白,眼下,就是她的结局。
眸光一闪,花千羽闭上了眼睛,声音比刚才还要不屑,还要冰冷,虽然心是颤抖的,但却不能使她屈服,她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尽管使出来,别废话了。”
“好!”苏艳炟一把将那红彤彤的烙铁狠狠烙向她的胸口。
听到了灼烫皮肤的声音,闻到了焦肉的气味。
因用力隐忍,她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脸颊涨的通红,豆大的汗珠登时滚出,嘴唇也被咬破,鲜血渗了出来,浓重的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尽管她克制自己,不想让自己狼狈的模样使她得到满足,却终究抵不过那灼人的疼痛,还是发出了一声惨叫,响彻了牢房。
苏艳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像是空荡的心脏上有一场飓风袭过。
苏艳炟拿开烙铁,看着白衣被烙的与灼焦的皮肉相连,又黑又红,黏糊糊的一片,她靠近焦肉,轻轻嗅了一下,扬起嘴角笑的肆无忌惮,“哟,好像都熟了!”
面色惨白,汗水濡湿了她的头发,从她的额头沁出并顺着两鬓淌下。
“白之前说过,要把你的伤养好,这样才能更好的折磨你,不至于玩一玩就死了。”苏艳炟眸中精光一闪,杀人要诛心!
花千羽看向苏艳炟的眸子瞬间呆愣了起来,胸口灼热的疼痛仿佛都变得麻木了。
“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或者毁掉你,对白来说都会是一个满意的结果,”苏艳炟笑的妩媚,“别忘了,那天他为什么要给你喝参汤,不过是想养好了你,然后再狠狠的折磨你报仇罢了。”
花千羽的眸光暗淡了下去,没错,那天的小白确实是这样说的。
苏艳炟见她情绪低靡了起来,又继续说道:“等我把你折磨得不人不鬼,他见了,心中必定十分痛快!”
花千羽慢慢闭上眼睛,疼痛的感觉从麻木变得清晰,变得深刻。她用心的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疼痛,仿佛这样才能使得谁满足。
苏艳炟瞥了一眼方才泡着鞭子的辣椒水,嘴角高高扬起,“你定是鬼叫的有些渴了吧?”
花千羽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只是兀自沉浸在她方才说的话里。
苏艳炟随手拿起了墙角水桶里的水瓢,舀了满满一瓢曾浸着鞭子的辣椒水,她神采飞扬的走到花千羽身前,一把薅住花千羽的头发,将她的盘发拽的凌乱不堪,“来,尝尝这年份已久的辣椒水吧,上面还飘着灰呢!”
花千羽紧咬牙关抗拒着,苏艳炟突然松开拽着她头发的手,化掌为拳,狠狠打在花千羽的腹部,花千羽痛的叫出声音,苏艳炟手指并用,掐住花千羽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花千羽不从,用力的摇着头,辣椒水洒了些在衣襟上。苏艳炟眸光一狠,抬手连扇了两巴掌,打的极响,花千羽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
苏艳炟又一次钳住花千羽的下颌,强行灌了下去,用力过大,磕破了花千羽的牙龈,刺激的疼痛分明,一路火辣直入腹中,呛的花千羽咳嗽不止。
“滋味如何啊?”苏艳炟在花千羽的耳边笑的得意放肆。
月眸里布满愤怒的血丝,“你最好祈祷,不要哪天落到我的手上!”
苏艳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狂笑不止,直到笑出了眼泪,“现如今你就是一个废物,就算再怎么叫嚣也只是临死前的哀鸣而已!”抬手一拳重重打在花千羽的肚子上,犹如捣碎般的疼痛排山倒海的袭来。
花千羽忍着剧烈的疼痛,月眸冷冽,仍是半点惧色、一句求饶都
没有。
苏艳炟突然一只手薅住花千羽的头发,另一只手慢慢抚上花千羽的侧脸,“你说这张脸……若是留下狰狞的疤痕,”眸子里平静而阴冷,“白再看到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花千羽登时柳眉紧皱,眸光闪烁,暗咬后槽牙,欲开口却又停下。
哪个女人会不爱惜自己的脸蛋呢?哪个女人会不惧怕自己毁容的模样呢?
可她知道,苏艳炟想要的就是她的惧怕,就是她的开口求饶。
既如此,她偏不让她如愿!
“苏艳炟,你几时如此可悲了,竟时时刻刻想着讨好一个男人?”花千羽冷笑道。
看着苏艳炟变了脸色,花千羽继续冷笑道:“就算他恨我又怎样?我根本没想让他回心转意过。”
苏艳炟薅着她头发的手有些松。
“这天地万物,没什么能使我屈服,就算是真的会有,那也一定不会是他。”花千羽冷笑着。
狭长的眸子里映着花千羽的骄傲模样。
“你就算再怎么因为他而折磨我,也都是枉费心机,我是不会开口求饶的。”花千羽冷然的目光里有着一抹无法忽视的坚定。
苏艳炟看得有些呆愣,脑海里已经找不到自己如同她一般骄傲的时刻了,好像自从跟随在他的左右时,她的那份骄傲就不见了。
“哼!今天玩得有些腻了,明早,我们再继续。”苏艳炟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地牢。
看到她消失,花千羽才松了一口气,身子有些瘫软,不过更多的是疼痛的清晰。
双脚离地,唯有双手被绑,整个人都被吊着,手腕勒的通红,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折磨死,她的这双手也是要废掉的。
萧婧当天夜里就赶到了峨嵋派,她闯进去的时候,看见穆少白和云臻正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与峨嵋派的新掌门谈话。
女弟子将她团团围住,并大声的告诉新掌门,她带人硬闯峨嵋,还杀了许多人。
“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云臻急忙站起来。
“误会?都杀到大殿上了,还能有什么误会!”新掌门震怒。
穆少白倒是镇定得很,“你怎么会来这里?”
萧婧皱眉道:“不是您让我来的吗?”
穆少白眉头微皱,“我不是吩咐你留守地宫,几时让你过来了?”
萧婧一脸懵,“我是接到您的飞鸽传书,说是峨嵋派发难,你们寡不敌众,命我带人杀来。”
新掌门一听这话,心里知道个大概,脑海里闪过苏艳炟的身影。
“好啊!原来宫主是想杀人灭口!”新掌门起身,一掌拍碎了穆少白身旁的茶几。
桌子瞬间两半飞出,杯盏落地,茶水四溅,碎片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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