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早有防备,动作一点儿也不慢,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这一巴掌。
开玩笑,她又不是皮球,岂能说打就打?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
即便应采澜没被打中,应彩月还是恰到好处地上前,伸手挽住应采澜的胳膊,道:“二妹你没事吧!”
然后,转头朝阎襄说道:“殿下,二妹也不是故意的,你且不要跟她计较吧?”
应采澜烦得很。
她把应彩月的手扒拉下来。
哪知道就这么一点时间,突然一声尖叫——
“啊!”
应彩月掉进了后面的锦鲤池里!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就是应采澜用力推了一把,导致应彩月掉进了水池里!
阎襄急坏了:“快救人!”
池子边缘也不深,应彩月很快被捞了出来。
阎襄又急又气,见她没事,当即朝应采澜欺身过来:“先前就打了我家彩月,现在还敢在本殿眼皮底下,推人下水!”
“我没推。”应采澜又不傻,当然是立即退后。
落在疯狗手里,就算最后出不了大事,弄疼一丢丢,都是她亏!
而冬雪也迅速挡了上来:“大皇子殿下,方才……”
“滚开!”
阎襄一把掀开冬雪。
冬雪会武功,没被推倒,但毕竟是个丫头的身份,也不敢对堂堂的皇子动手。
但她被推到一旁并不放弃,仍旧护在应采澜身前,道:“世子妃没有动手!”
阎襄勃然大怒,瞪视应采澜的目光仿佛要吃人,呵斥道:“她没有动手,难道彩月还能自己掉下池子不成?她怀着身孕,难道不知道掉进池子很有可能损伤孩子!”
应采澜:“……”
不得不说,应彩月还是很会舔男人的。
瞧瞧,阎襄多护着她啊。
这要不是上赶着做妾,而是夫妻的话,也算一段宠妻狂魔的佳话。
可惜,屁股歪了!
不过,问题还在眼前的这个状况——
应彩月掉水里,表面上,很像是她推的。
理论上,应彩月也不会脑残,怀了皇孙,还自己跳池子里。
所以,这个锅扔她身上,是成立的。
这时候,阎佩瑜急匆匆过来了。
他刚刚病愈,围绕着他“嘘寒问暖”的人太多,要抽开身不容易。
但既然是大皇子命人去叫的,别人拦不住他,倒是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于是,不管是男席还是女席,都来了满满当当的人,顿时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发生什么事了?”阎佩瑜那俊逸的脸庞上,是一派温和。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要问。
并且,问的是他的新婚小妻子。
他一过来,便朝应采澜伸手。
应采澜十分默契地把手伸过去让他拉住。
实在太了解,一旦世子爷拿起影帝剧本,她就该配合开启影后副本了!
于是,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康亲王世子妃,在新婚丈夫来了后,立刻哭得淅淅沥沥的。
比那苦主应彩月还能哭!
“世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席间我喝了太多水酒,这不是人有三急吗?想要去方便方便!”
“可她……”
她伸手一指,对准了应彩月,哭哭啼啼、委屈吧嗒地道:“我那嫡姐拦住我的去路,不问青红皂白,跟我炫耀她才进大皇子府数日,却怀上了大皇子的骨肉!”
听言,应彩月震惊无比。
她没想到,应采澜比她还能编!
其他人也都震惊,没想到,应彩月进了大皇子府才多久,就怀上了?
应采澜的话才刚刚扯了个头呢。
她拔高声音,振振有词地道:“我嫡姐她……十分骄傲地讽刺我!”
“说我家世子是个病秧子,床上不行,所以我的肚皮都没有消息!”
“可大皇子神勇无敌,日日都留宿在她的院子里。”
“自从她入了皇子府,这么长时间,大皇子不但没找其他侍妾夫人,甚至连皇子妃的屋里都没去过!”
“殷勤播种之下,她很快就怀上了!”
“只要将来她生下大皇子府的大公子,她就是大功臣!”
“不说打掉大皇子妃,踢掉个把侧妃总是可以的!”
神勇无敌·阎襄:“……”
被误杀·床上不行·阎佩瑜:“……”
吃瓜群众津津有味:“……”
“胡说!”应彩月急了。
这分明是要说大皇子宠妾灭妻啊,她可不能背这口锅!
所以,她连忙道:“并没有这样的事,我没有这么说!”
应采澜抽噎着,反问:“你是没有这么说,还是没有这样的事啊?这种事,大皇子府里的人自当知晓,又不是我造谣编出来的!”
说着,她可怜兮兮地往阎佩瑜身上一靠,道:“世子,嫡姐欺人太甚!我都快要气得憋不住尿了!”
阎佩瑜:“……”
演得很好!
但能不能不要说你男人不行?
后面这一句,也不需要画蛇添足!
可他还是得演下去,搂住她宽慰道:“别担心,为夫身子已经好利索了,以后总会有孩子的。”
“并且,我们生的是康亲王府的嫡长子,不管是名分还是别的什么,都好听。”
“你别哭了,再哭为夫可要心碎了!”
寥寥几句,让人见识了世子爷是如何哄妻的。
也解释了:不是他不行,是他都差点死了,好不容易养好,以后能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
不过还别说。
应家姐妹俩都长得十分好看,又以应采澜更出彩!
两人都在掉眼泪,那应彩月哭得我见犹怜。
可这应采澜娇滴滴的,叫人骨头都听酥了。
甚至,颇有那种意味——
男人,都是喜欢听女人在床上哭的!
超级撩人!
不少人都很诧异,以前可从未听说过,应二小姐是这等人间绝色?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长得过分美丽,还会撒娇,也怪不得世子爷将她捧手心里啊!
一时之间,气氛僵持下来。
阎襄怒不可遏,并且觉得很丢脸!
但,他虽然能压应采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是不能压着阎佩瑜的。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别说阎佩瑜是康亲王世子,只说他是太子伴读。
也不能不给太子留脸面!
所以,即便阎佩瑜说话讽刺他,他也听明白了,还是不能发作。
倒是应彩月在一旁,柔柔地道:“康亲王世子,你这话是嘲讽殿下没有嫡长子吗?”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齐刷刷地看向了站在人群前面的太子爷!
尚未有嫡长子的,何止是大皇子,还有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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