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面容慈祥,放下手中的锄头直起腰杆,不过有些驼背,目光也望着王永贵和苏晚霞站在路上,露出笑容。

    “你们俩是夫妻呀!”

    “嗯!”

    其实这老头内心也有些惊讶,那女人长得很美,而且年纪大成熟,就那身材,那衣服盖着的那两个,保证第一个绝对是男孩。

    其实这老头想的也没错,二愣子就是男。

    看着那身材两头大中间小,是真的好生养。

    看见两人年纪差异很大,本来以为是一对母子呢!听见王永会开口说明两人的关系,内心也惊讶了一下,原来是夫妻。

    那小子命真好,年纪轻轻就娶到了这么大一个成熟漂亮的女人。

    本来也年轻过,自然知道王永贵这年纪对于年龄大成熟的女人幻想,似乎也回想自己年轻的时候,脸上露出笑容。

    “原来这样呀!不过我们这里条件简陋,看这天气恐怕要下雨,说不定晚上屋子还会漏水,而且也没什么好吃的,若是不嫌弃,就跟我回家吧!”

    听到这话两人眼睛一亮,王永贵也赶紧松开苏晚霞的手,然后跑上土坎,去帮那老伯扛着锄头,拎着一个菜篮子,里面放有一些青菜。

    “年轻人,你不用客气。”

    王永贵笑了笑:“老伯,没事的。我叫王永贵,你叫我永贵就好。我老婆名字叫做苏晚霞。”

    这老头笑了笑,也看了苏晚霞一眼,然后转头轻声说了一句。

    “永贵啊!你命真好,年纪轻轻娶了这么成熟的美女。你可要珍惜好,这女人一看就旺夫。”

    苏晚霞其实也听见,脸色羞红又不好意思回答,只好默认,心里也有些尴尬,因为在外面王永贵把自己说成妻子,内心里又有些甜甜的。

    “嘿嘿,那是当然。这五十块钱您拿着吧!当是我们俩的住宿费,以及吃的生活费!”

    这老头很善良,吓了一跳,赶紧在那里推辞,不肯接钱。

    “这怎么能行?我们这几家人没有年轻人,平时都很安静,如今你们这些年轻人来热闹热闹,我哪里还能收钱呀!不要钱。”

    王永贵硬塞,老头却觉得多了,说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稍微给一点就行。

    最后王永贵又拿出了二十块钱,这老头子才肯接。

    随后两人跟着这老头走进村子,没有几户人家,远远有人看见也打招呼。

    “太公,家里来客人了呀!”

    老头也笑呵呵的:“嗯!来客人了。”

    经过这一番介绍,王永贵和苏晚霞,也改口叫太公。

    不过刚走进寨子,在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坐在村口青石上,目光眺望着路口。

    而且神叨叨的。

    一看见王永贵和苏晚霞走过去,老脸激动,跑过来把王永贵给抱住,在那里哭泣着。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还带儿媳妇回来了,走,我们回家。”

    王永贵一脸无辜,转头看向老太公,老太公叹了一口气,脸色不太好看,也在旁边解释着。

    “王永贵,你别介意,这是我们村上的疯婆子。现在年纪大了有老年痴呆,整天就坐在村口,等着他儿子回来,看见你们还以为是他儿子呢!”

    听到这里王永贵笑了笑也没有说些什么。

    “大妹子!这不是你儿子和儿媳妇。”说着太公又在旁边大声说了一句。

    “你这死老头胡说,这就是我儿子和儿媳妇回来看我了,你再胡说我打你!”

    也就在此时又跑出来一个老头,赶紧把这老奶奶给拉走?

    天野麻麻黑,然后强行拽着回家,还和王永贵和苏晚霞道歉,两人都说没有事。

    跟着太公,回到家里,是那种漆黑的木房子,看着也有几十年的年份。

    瓦片脱落,但是老人手脚不利索,根本修不了瓦,晚上下大雨,恐怕还真会漏雨。

    屋子里面也很简陋,啥都没有,养着一条大黑狗,大黑狗也懂人性,没有叫唤,摇着尾巴。

    除了几间房,说实话棉被都破破烂烂的,也有一些鸡,叽叽喳喳的,陪伴着这老头倒是挺热闹的。

    走进屋子,太公也尴尬的介绍了一下。

    “永贵,晚霞,你们俩休息一下,我去生火做饭。”

    两人点了点头,站在院子外,周围青山绿水,也相互望了望,并没有说话。

    看见太公,还拿下一块腊肉,不是猪肉应该是以前打猎得的,放在炕上用烟熏,一直舍不得吃,此时也拿出来。

    两人又去帮忙,苏晚霞去帮忙洗碗。

    “太公,刚才那老奶奶,她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王永贵有些好奇,也感觉有些可怜,毕竟从小没有父母,看不得这一幕,在那里一边洗着腊肉,一边询问着。

    听到这里太公叹了一口气。

    “小伙子,我们这地方你也看见了,到处都是山,有几块水田,可是根本吃不饱饭。

    年轻人一长大,就得出去打工。孝顺的过年回家一趟,不孝顺的几年都没有回来。

    我儿子也出去打工了,所以只剩下我一个老人在家,所以你们也不用客气。”

    王永贵点了点头,太公在那里烧着火做饭,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就继续说着,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隐隐约约有些湿润。

    “刚才那老婆子夫妻俩,也是命苦啊!其实大家都差不多。

    很多年轻人离开这大山之后,想到家乡就像做噩梦一样,有的人逃避甚至不敢回来。

    这个季节还好,特别是快到了过年的季节。

    我们这些老人吃了饭啊!就会去村口坐着,看着路口远处,望着盼着,都希望自己儿女打工回来,能够第一眼看见。无时不刻不在思念想着啊!”

    听到这些王永贵和苏晚霞都没有说话。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抹着泪水。

    “刚才你看见的那老婆子,其实以前也挺好的,他儿子也挺孝顺的,每年春节打工都会回来。

    可是有一年带了一个女朋友回来,这里的大山把人家女娃子吓坏了。而且是大城市里的面的女人,看见两个糟老头子和糟老婆子,也是满脸的嫌弃。

    第二年回到大城市,和那女人就分手了,其实这样的事情也很多,我们这些老人也伤心,都怪我们没本事才住在这大山里。

    他儿子长得不错的,第二年又带了一个在工厂认识的女朋友,也是农村,可是人家来到这地方,还是被吓跑了。

    年轻人当然有怨气,就说了几句,老人也骂说儿不嫌母丑,就吵了起来。

    从此过后啊!那家的孩子,几年了都没有回来过,听说在外面上门当上门女婿了。

    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思念太久,那老太婆精神才变得不正常,整天跑去村口坐着,望着,期盼自己儿子身影出现回家。

    到了冬天,下着大雪,我们这一伙老头子,基本都去村口雪地里守望着。害怕他们打工回不了家,还把路上的积雪清理得干干净净,等着他们回来。

    有的人等到自己儿子身影回来,激动的老泪纵横,又是哭又是笑的。

    有的人一年到头,盼望不到自己儿子的身影,那心情多难受啊!当然你们年轻人体会不到,我儿子去年在工厂加班,也没有回来。”

    听到这些心里酸酸的。

    “永贵啊!我看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和你说这么多就是告诉你。如果你家里有老人,要记得常回家,因为他们在家都想着你。

    因为我们这些老人也知道,等不了几年,也看不了几眼。”

    “太公,我家没有老人,我甚至从小都失去了父母,跟我后妈长大呢!”

    “那你也是可怜的人啊!一定要对你后妈好。”

    王永贵点了点头,老人又在那里说着,就在这种地方,有时候死了都没人抬去埋,尸体都能放臭。biqugetν

    实在没办法,几个老人,挖个坑拖到山上,又把棺材拆分,扛到山上组装,才放入棺材放下坑埋着。

    而且这里的小孩子,基本也没有读书。

    听得王永贵和苏晚霞内心都酸酸的。

    不过生活就是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其实很多地方都是如此,无论秋冬,老人都在盼着。

    树叶生长,秋叶飘落,大雪来临。

    苏晚霞很勤快,菜洗好之后主动扭动着那水灵丰满的身段在炒着菜,老人看了几眼,脸上露出坏笑。

    把王永贵拉过去坐在身边,然后坏坏的说着。

    “你小子命真好啊!这女人很好,就这好生养的身材,第一个保证是男娃,而且这身材也很好生孩子,有小娃了没有?我没说错吧!”

    王永贵尴尬的笑了笑,想到二愣子点了点头。

    “嗯!老人家没说错,还真有一个男孩子。”

    两人又在那里交谈着,有时候说了又笑,笑了又说,毕竟这老人平时也没人说话,很喜欢年轻人。

    苏晚霞听了之后脸色羞红,也假装没听见,在那里炒菜,菜香味四溢。

    太公又去坛子里,装了一壶自己酿的糯米酒,说平时没人不想喝,今天让王永贵陪他好好喝两杯,王永贵也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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