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的教堂中。
也就是当时陈铭斩杀言峰璃正的地点。
石砖上的血迹早已经被教堂的工作人员清理干净了。
教堂外明媚的阳光透过彩窗照射进来,形成了如同被割离一般别样斑驳美感。
讲道台上,牧师的声音不断回荡。
教堂里一股庄严肃穆的氛围油然而生。
言峰璃正早已经僵硬的尸体躺在了棺椁当中,在经过入殓师精心的化妆之后,让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言峰绮礼就站在一旁,注视着自己的父亲,脸上依旧是看不出来有一丝情感波动。
此刻的教堂里,可不是只有他一人。
在下方的桌椅上,坐着一排排神职人员。
作为圣堂教会第八秘迹会的司祭,以及“圣杯战争”监督的言峰璃正被人杀害,这种行为可以说完全就是在向圣堂教会挑衅。
圣堂教会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立刻就安排了代行者组建了调查组赶到冬木市处理此事。
而作为曾经的代行者,此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言峰璃正的儿子,言峰绮礼自然是在圣堂教会的要求下,加入进了调查组。
就目前而言,陈铭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
不过忌惮于他表现出来的实力,以及身边跟随的从者,圣堂教会的代行者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圣堂教会行事一向霸道,毕竟他们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最大的超自然组织之一。
但在面对从者这样的存在时,这股霸道无疑是要收敛一些。
事情还是要处理的,但是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还是现在就展开行动,圣堂教会派来的这些人举棋不定。
在言峰璃正的棺椁正式下葬之后,这群人又开始争吵了起来。
言峰绮礼犹如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根本没有要参与进去的意思。
为父报仇?
圣堂教会的指令?
圣杯战争最后的结果?
这些事情想想就觉得无趣!
既然如此,那到底什么事情才能让我感到愉悦呢?
言峰绮礼不禁回想起了吉尔伽美什对他所说过的话。
遵循内心情感的指引。
言峰绮礼依然认为这样的行为是一种放纵跟堕落。
不过在那一次,饮尽完杯中的红酒之后。
这样的想法已经在根本有了一丝动摇。
“绮礼,你的想法是如何呢?”
代行者上来问道,就此事而言,言峰绮礼想法举足轻重,只是对方到现在都未曾发表过意见。
不过倒也能理解,毕竟父亲刚刚身死,想来言峰绮礼还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吧。
但为了尽快解决纷争,代行者还是想要听听对方的意见。
“我的想法……”
言峰绮礼看着自己这群同事,看到他们眼底的关怀与同情,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却是。
要是自己亲手杀了这些人,他们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呢?
光是想想,就让言峰绮礼不禁愉悦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封信件经由邮差的手落到了代行者的手上,上面没有落下寄件人的姓名,只写了一个收信人的姓名。
“这是……寄给你的,绮礼”
代行者将信件转交到了言峰绮礼的手上。
“我的?”
言峰绮礼有些诧异,他想不出来,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寄信给自己。
打开一看,脸色一动,喃喃自语。
“……中央公园”
……
安全屋内
久宇舞弥盘坐在爱丽丝菲尔的身边,一点点的将子弹装填进弹夹当中。
这两位之间的关系多少有些复杂,平时也很少会像这样单独的相处在一起。
应该说,爱丽丝菲尔都有在刻意的回避着久宇舞弥。
这不是在畏惧对方本身,而是在畏惧知道她的内心,畏惧着“牵挂卫宫切嗣的女人不只自己一个”的事实。biqugetν
虽然爱丽丝菲尔是个人工生命,是作为工具被创造出来的,但终究还是个女人。
要说久宇舞弥是否爱卫宫切嗣,这自然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不过单单用爱形容她的感情,未免有些单薄了点。
毕竟久宇舞弥在很早之前,就将全部的身心都交给了卫宫切嗣,她就是为了对方而存在。
这样的情感,被拥有“女性直觉”的爱丽丝菲尔给察觉到了。
如此才刻意的回避着对方。
不然总会产生怀疑,自己对于卫宫切嗣感情是否能够比的过对方。
如今面对即将到来的结局,爱丽丝菲尔倒是能够坦然的面对对方,并试着与之交心。
“那个,舞弥,你为什么要为切嗣而战”
爱丽丝菲尔开口问道,打破了屋内的静谧。
久宇舞弥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回答道。
“因为我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我连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她如今的名字并不是本名,而是卫宫切嗣在做第一张假护照时取的,久宇舞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本名是什么。
而能记起的过去,对于她而言,有的只是沉重与痛苦。
这一件事爱丽丝菲尔还是如今才知道,不禁有些后悔自责。
明明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却从未去了解过对方的过去。
“我能唯一记得的就是我出生的国家非常的贫穷,战争无穷无尽,明明连维持军队的自己资金都没有,却还是在每天的互相残杀……”
久宇舞弥语气平静,如同旁观者一样揭露了自己作为战争兵器的过往。
“舞弥……”
爱丽丝菲尔有些触动。
久宇舞弥没有在意,继续自顾自的回答着一开始的问题。
“瞄准敌人扣下扳机,我作为人只留下了这一个功能,其他的全都被舍弃了……而切嗣却把这么一个我给捡了回来,所以我也就任由他使用了……这便是我站在这里的理由”
爱丽丝菲尔听完后,算是认识到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久宇舞弥就是卫宫切嗣身体上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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