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看着周宗海生气的样子,也是觉得好笑,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轮到自己身上这就受不了了。
“张焕那时候不知道托了什么关系,找到了当时负责那一片的派出所所长,名字叫什么邹康龙,是不是给了钱我不知道,但是那天是芳芳第一次出去陪酒。”
“那天酒宴散了,张焕给我来了电话,说是他姐喝多了,晚上就不回去了。当时我也没在意,芳芳有时候确实就在张焕家里睡。可是我不知道的是,这畜生竟然把他姐给送人家床上去了。”
“这个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自从有了那个邹康龙撑腰以后,那几个混子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尤其那个挑头闹事的,直接给弄进去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虽然我们从几个地方通过那种绑架弄了四个被雇佣的人,但是张焕对于被雇佣的人却换了方法,他把这四个人全部用于跟踪监视那些有头有脑的人物,张焕还给他们配备了相机,汽车,窃听器。”
“将近一年的时间,我就看守着那四个家属,张焕通过那四个人收集了大量的信息,我估计开始的时候,他可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是后来就不对劲了,他让芳芳出去的时间越来越多,芳芳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可是我还不能说什么,他给我们夫妻俩买了房子,我们女儿上学的事情,他也给操办的妥妥当当。而我只能在郊外买的房子里看着那些被雇佣人的家属,还得伺候他们吃喝拉撒,当时我还和张焕提过,看看是不是能够让被雇佣的人来看守,这样我也可以去电玩城帮忙。”
“结果,他一口就否决了我的想法,就连芳芳也不同意,我顿时就没办法了,只好继续在那里看守那些家属了。”
“不过这小子的命也好,我们当时在郊外买的房子,就是关那些家属的房子,正好拆迁了,他就是从这里开始尝到了拆迁里面的甜头。”
“那套房子其实很大,占地都有二百多平,当时我们还违建了将近二百平,三层加一层,地面拆迁面积将近九百平,还有地下的地下室没算进去。”
“不过楼上的违建和地下室的违建都在违建赔偿那里卡住了,说我们那个违建只能给成本价,张焕当然不同意了,于是又开始到处找人。”
“不过到最后还是芳芳出面解决的,怎么解决的,我也不好意思说了,反正我早就丢了我男人的尊严,只不过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说到这里,就像大家有了默契一样,宁和炜赶紧把茶端了过去,等到周宗海喝完以后,宁和炜还得过会儿才续水,怕续早了,茶还变凉了。
“这处房子拆迁之前我们就换了地方重新买了房子,然后又在地下挖好了地下室。由于拆迁给了我们房子还有钱,这让张焕买楼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这心思只要动了起来,就只能开始不择手段了。”
“当时张焕瞄上了包安区一个拆迁办的主任,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贪,不过这些只有我们这些人知道。张焕估计能从他身上最少弄出来两百万,于是就让被雇佣的四个人开始轮流的跟踪监视他。”
“但是那个家伙非常谨慎,接受底下人的孝敬,却从来不参加酒宴之类的,而且也从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张焕当时说那家伙就是一个守财奴。”
“原来指望能从那些方面找到勒索他的东西,这跟踪监视了好些日子,怎么都找不到,我那时候还说利用他收我们钱的事情勒索他,张焕说不能那么干,如果咱们那么干了,除非杀了他,要不然一旦传出去了,我们以后想让人家任何人罩着我们都不可能了。”
“最后我俩一协商,只能绑架勒索,但是被雇佣的四个人有两个人不同意绑架,我和张焕一商量,让那两个人写了认罪书,然后给他俩发了工钱,又把他俩的家人给放了。”biqugetν
“那两个人没有报警吗?”
杜大用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报警?他俩也参与过勒索人家小官小商的,怎么报警?等着被抓?再说了,我和张焕也没亏待他们两家,两家人在将近一年的时间挣了不说多少,最起码每家也有六万块。赶他们走,张焕每一家还给了三万五,他们怎么可能报警!”
“那剩下的两个人是谁?”
“王卫国和于克松。”
“于克松现在在哪儿?”
“他后来跟在芳芳后面,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好!那你继续说。”
杜大用在周宗海放松的时候,趁机摸了一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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