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除暴安良的英雄,也没有拯救万千贫苦百姓的能力。
作为一个活在现实生活最底层的上门女婿,在听到清道夫形同于吓唬的话,我顿时陷入了沉默。
有句话叫做有心无力,我倒是很想帮助那些被抓进山区的女人们,但这里的愚昧山民们根本不知什么是法,他们会把我给活活打死!
心情有些沉重的走出了驾驶舱,见到被救的那个女人已经坐了起来,她浑身湿透,在小雨中一脸迷惘的看着天空。
我见到刘文雅蹲在她身边,正在给女人鼓励与安慰,而郑王等人则走到了一边在看着她们俩。
“我是谁?我又该去哪里?”
在刘文雅的安抚下,女人彷徨的看着刘文雅,脸上的水珠滚滚,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雨还是泪。
刘文雅轻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问她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些人遭遇过痛苦的经历,她潜意识里就会抗拒对往事的回忆,尤其是头部遭受到重创,很有可能有选择性失忆。
这在电影电视里没少出现,但实际上人类要做到失忆是很难的,不过选择性失忆的确会发生。
别问我为什么懂这些,我现在的工作就是用电脑赚钱,钻研黑客技术与视频剪辑之余,我喜欢看知乎上的各种疑难问题,一些搞不懂的问题,在网络上一搜便知。
女人一脸迷茫的点头,说对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
刘文雅还想多问,我走过去给她示意别问了,问也是多余,这个女人心灵上已经产生了对过去的排斥,她只要自己不愿意想起,一年半载她都很难记得起往事。
刘文雅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心疼的看着失忆的女人,无奈中站起身走到我跟前。
我知道她从小生活在衣食无忧的圈子里,绝对没见过这些世间百态,所以她才会见到别人遇难而如此难过。
我劝刘文雅别难过了,天下不平事多如牛毛,我们不是圣者,也不是救人于水火的超神,救不了每一个人。
能救下失忆女人,等我们找到师傅遗物以后,再把这个女人送到派出所,让警方帮她查找家人。
刘文雅苦涩的嗯了一声,一个人走到船舷边陷入了沉思。
邮轮行驶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抵达了这条河的对面,停靠在这边岸的船渡口。
我们一行人下了船,再回头看这条河,发现是真的太大了,要说它是江,我也是信的。
再把目光收回来,往群山环绕的大山里看,看似距离最近的山脚不远,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还有一段路要走,才能到达山前。
我们下船后,清道夫也出了驾驶位,说送佛送到西,他怕我们找不到去山里的路,愿意免费带我们过去。
“那她怎么办?”
就在我们准备赶路时,曾志光指着失忆女人问我:“难道把她也带着去山里面吗?”
不等我回话,郑王反对道:“我看就不带她进去了,让她待在船上,如果担心她掉入水里,我们用绳子把她绑在驾驶室里面。”
我们几个都在看着郑王,刘文雅说你怎么这么没爱心啊,万一我们都走了,来了坏人,那女人又是被绑着的该怎么办?
郑王郁闷的解释,说自己也不是冷血,但实在是带着一个失忆的女人赶路不方便。
见刘文雅鄙视他,郑王说算了,当他没说。
于是,我们决定带着失忆女人一起走。
清道夫在前面开路,我们紧跟其后,穿过一条荆棘丛生的小道,前方出现了一个怪石嶙峋堆积的区域。
清道夫给我们解惑,说这些石头都是山民从大山里采集下来的,原本是打算在这里开个石场,结果因为交通实在不便捷,不好把成品石材运出去,石场的规划只能夭折。
我们穿梭在石堆之中,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即使这些石头好多并没有人为的雕琢,但看起来许多都像天然成型的艺术品。
我们走着走着,突然清道夫停下了脚步,回头给跟在身后的我说:“前面有一个男人,背着背包,跟你们一样,好像也要进山。”
我探头往前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清道夫就说他长期生活在这雾蒙蒙的大山里,又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所以他能看到那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的男人,而我却肉眼很难分辨。
我噢了一声,给清道夫说过去看看。
走了一百多米,果然我们看到一块黑青石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正在休憩的吃着干粮,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
见到我们八人,这个头发秃顶了一半的中年男子马上笑了,说他自从渡河来这边岸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人迹。
我说没看到有渡船啊,问他是怎么过河的?
秃顶男人说昨天下午没下雨,当时有船夫,他就乘坐小舟过河了,但由于对路况不熟,一晚上下来都没走出这怪石区域。
他还说自己是溪河市历史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打算进大山里考察,没想到会遇到我们。
“我看你们有向导,要不然,带我一起走吧?”
秃顶男人发出了请求,我跟同伴们相视了一会儿,刘文雅点点头,给我说既然有缘遇到,那就结伴同行呗。
我看了下秃顶男人的裤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片刻又说不上来,只好说了声行,大家也没反对。
于是,我们从最初的六人组,一下变成了九人成行。
清道夫果然是本地人,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绕开怪石区,在即将进入前方二十米的一条山路时,清道夫停了下来。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山,给我们说他就不上去了,深邃的看了一眼失忆女人,让我最好别带她上去,以防遇到她家中的山里人。
我知道清道夫在担心什么,但刘文雅说了不能留下失忆女人,我肯定会尊重刘文雅的意愿。就给清道夫说谢谢他的好意,咱们有缘江湖再见!
清道夫颔首,转身就往回走。
我们八人,则继续往山道走。
但就在一行人陆续刚登上山道时,情况激变!
一声轻叱的女人声,在这幽静的大山里回荡,我走在最前面,这声音来源于我身后的刘文雅。
我猛然间闻声回头,见到刘文雅的左边脖子上竟然插了一把刀,她的神色巨变,痛苦的用手捂住了左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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