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阳不由打了个寒战，立马去拿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夜总的眼神刚看他的眼神太可怕，是在怪他坏了和夫人的好事吗？
可他也不想啊，但和陈总约好的时间，明明是夜总亲自定下的。
韩东阳只觉实在太冤，但也无处喊冤，只能诚惶诚恐的继续工作。
……
慕梦凡走出夜氏集团的大厦，站在马路边，任冷风直接从她身上刮过。
她身上感到的寒冷，远不及心里的寒。
慕梦凡早就该知道，自己一直爱着的人，已变得绝非善类。
要不然夜斯鸣如何能年纪轻轻就成为夜氏集团的总裁，还让集团的都有人都畏惧臣服。
夜斯鸣对付宋绍清的手段恐怕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些不值一提地小手腕，他又怎么会像她一样感到愧疚，或是良心不安。
慕梦凡在心底对自己说，也该醒醒了，她和宋绍清加起来也斗不过夜斯鸣的，如今唯一的出路恐怕还是只有离开渭城，离得越远越好。
她在大马路边发了会呆，就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感到又累又饿了，才回到了出租屋。
……
宋绍清知道慕梦凡今天休息，一早起床就去菜场买了好些新鲜的蔬菜鱼肉，想好好给她做顿饭，让她补充营养。
昨晚他一夜没睡好，不过也想通了，实在不行就去黑诊所打工，总之天无绝人之路。
所以一早醒来宋绍清也没昨天那么绝望不甘了，忧虑也好，开心也好，日子都得照样过，不如开开心心的。
至少现在他和梦凡的距离近了，可以随时随地照顾梦凡，已经很知足了。
宋绍清买完菜回来，去敲慕梦凡家的门，发现她不在家。
她会去哪里？宋绍清不由有些担心，打了几遍她的手机也没人接听。
他也没心思做菜，一直在小区门口徘徊，等着她回来。
等到中午时，总算看到慕梦凡失魂落魄地走进了小区的大门。
“梦凡，你去哪里了？”
慕梦凡见叫她的人是宋绍清，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愿让他发现她的狼狈，回答说：“上午没什么事出去随便逛了逛。”
“我还怕你有事。你还没吃过中饭吧？”宋绍清看她不太对劲。
慕梦凡摇了摇头，直接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宋绍清跟着她，来到她的住处，看再做饭做菜已来不及，说：“我也还没吃，不如点外卖一起吃点。”
“随便。”慕梦凡像是下定决心，突然抬头看向他，“师兄，我跟你一起离开渭城吧。其实以你的能力如果去小些的地方找工作一点都不难的……”
宋绍清注意到梦凡嘴角有淤青，立刻猜到了她是去找了夜斯鸣，一定是被夜斯鸣欺负了，起身说：“是夜斯鸣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慕梦凡把他拦住，声调不稳地说：“师兄别去，这事本就与你无关。都是我连累了你，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我可以和你一起离开渭城，我们避开他。他再蛮横霸道也没办法了。”
宋绍清楞了楞，看向梦凡，心疼不已地说：“梦凡，我们为什么要一走了之？这会让夜斯鸣更觉得他自己误会你和我，把我们当成狗男女是对的。”
“可我们斗不过他！”慕梦凡已绝望了说，“他在渭城只手遮天，会把你逼到无法生存的绝境！”
宋绍清反倒已经无所谓了，说：“我们不能当逃兵。我虽没有工作，可你还是医院的医生。现在你不是正在和夜斯鸣办离婚的事，那就还有希望通过正当渠道解决问题，你没有必要舍弃这里的一切。而我就算开不了诊所，也可以做其他事谋生。不信他夜斯鸣真能只手遮天？”
慕梦凡回过神来，宋绍清说得对，他们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渭城。
她应该振作起来，和夜斯鸣离婚的事不能放弃，得再去找找何律师。
有夜斯鸣亲笔签字的离婚协议书，看何律师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帮她。
“师兄，你说得对，我不该这么消极。”
“你脸色看着不太好，去房里休息会，我来点外卖。”
“嗯，谢谢。”慕梦凡回到房里，靠在床边，又想到夜斯鸣说得那些狠话，心如刀割。
……
两天后，慕梦凡抽空来到律师事务所，想当面和何律师再聊聊。
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有其他法律途径可以和夜斯鸣离婚？
她没提前和何律师预约，来到他办公室门口，知道他正好在里面没出去，抱着一丝希望敲了敲门。
“请进。”
慕梦凡推门走了进去，和他打招呼说：“何律师，你现在方便吗，有没有打扰到你？”
何少轩抬头看向她，意外又诧异，没想到她会来，立刻起身说：“慕女士，你怎么来了？快请坐。”
慕梦凡坐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这事比较好？
何少轩看了看门外，问：“你先生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他没来，是我有事想咨询你。”慕梦凡尴尬地一笑。
何少轩得知夜斯鸣没来，整个人放松了不少，给慕梦凡倒了杯水。
“你有什么想咨询的尽管说。”
慕梦凡问：“何律师，除了先前你和我说得离婚程序，还有什么途径或办法可以不经过男方同意，就能离婚的？”
“慕女士，你的意思是说不走正常的离婚程序，也一定要和你先生离婚？”
“对。”
像夜斯鸣那样的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慕梦凡却这么坚决地要同他离婚，看来他这个人在人后也极其可怕。
何少轩假装还什么都不知道，问：“你先生不是已经签字了，为什么不走正常程序？”
慕梦凡无奈地说：“他太难缠了，变来变去的，我已经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下去。”
“这个恐怕……恐怕……”不是没有别的途径，但何少轩不敢乱出主意，万一被夜斯鸣知道了，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何律师，你是专业人士，肯定有办法的，再帮我想想，我可以给你双倍的费用。”慕梦凡恳求道。
何少轩心里同情慕梦凡，却又畏于夜斯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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