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一家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也完全知晓霍君安是来参加武状元比试的。
而今天正是最后一搏。
这样的关头,人家竟然今天就走。,
想来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花儿奶奶沉着的点点头,“那你们快些准备吧,我去给你们买点火烧带上路上吃。”
一个时辰后,他们的细软都收拾好了,大虎也喂了马。
花儿一家把吃食给他们送上车。
“恩人,如果有机会再来京城还来找我们啊。”
霍君安点点头,“我记下了。”
“恩人一路顺风。”
就这样他们穿过密集的人群一点点向城外驶去。
驶远后,霍君安又回头望了一眼。
他仿佛听见了人声鼎沸的声音。
校场里已经分出了高下。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宿憋了一路了,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是马上就是武状元了吗,刚刚嫂子怎么了。”
“是啊师父,我们完全不明白。”
霍君安淡淡道,“是我们低估了京城了。”
“是不是有人故意对嫂子下手来威胁你了?”小宿追问。
“差不多吧。”霍君安沉默。
他不想说自己是在哪里找到晚娘的,女人家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哪怕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也不能说。
“师父,师娘醒了。”大虎看见沈晚娘的睫毛动了动。
霍君安忙把她抱起来,“晚娘,好些了吗。”
沈晚娘睁开眼睛入目就是这样熟悉的脸,她一下扑进霍君安的怀抱,“君安,我好怕,我好怕啊……”
“没事了,我在呢,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晚娘的脸色仍然白惨惨的,有余惊未消。
霍君安抱紧了她。
他也十分后怕。
他完全没有想过司马钰为了赢竟然以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
如果晚娘真的有个三长两短……
武状元又有什么用处呢?
风光给谁看?
他紧紧抱着沈晚娘,不停的一遍一遍安抚。
沈晚娘也一直告诉自己,没事了,君安已经及时赶到救下了自己。
赶路赶了三天他们入住了一家客栈。
沈晚娘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她也给自己开了一些安神的药,让她慢慢恢复过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依偎在霍君安的怀里。
“那天,我就跟在小宿的身后想着找个好位置看你比武。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巴……”沈晚娘回忆起来。
“君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霍君安也不隐瞒她,全部如实相告。
“原来是那个司马钰。”沈晚娘凝神喃喃,“花儿说过他是兵部侍郎的儿子,听说司马家跟朝廷里许多达官贵人的关系都很密切。”
很明显了。
司马钰为了得到武状元不择手段,他敢这样,必然是有其父在幕后帮忙。
富贵迷人眼的京城啊,繁华万千的背后竟然如此寒若深潭。
这也是霍君安必须要今天就离开的原因,他自己的话他什么都不怕。
可是晚娘在他的身边,晚娘就是他的软肋。
“君安……”沈晚娘酸涩了鼻子,“所以你也是为了我才失去了,你本来是有机会成为新科状元的。”
“新科状元又怎样,在我心里这四个字不如你十分之一二。”霍君安毫不纠结的回答。
这在他认出她头发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抱歉君安,我,要是我警惕一点……”
“不怪你,他们早有准备,我们防不胜防。”霍君安亲了亲沈晚娘的额头,“我现在无权无势,就算赢了又怎样。”
“我们回家吧。”
“嗯。”
“我们回家去做生意,只要敢想肯干,说不定生意也能遍布大江南北。”
沈晚娘的精神头好了让霍君安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是……
生意做的再好,功夫再高,仍然抵不过权力二字。
也许他应该站在一个更高的位置上,才能真正保护晚娘。
他的晚娘聪明多识,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得护着她。
“我困了。”沈晚娘打了个呵欠。
“睡吧,明天继续赶路。”
同一时间,月儿高悬之下的明窗内负手而立着一道影子。
“孙大人。”
“进来吧,怎么样,人找到了没有?”
“属下找遍了京城都没有找见那位北州霍君安。”
“难道他已经走了?”
“对了,属下还跟了和他同组的几个人,他们也感到非常意外,都说不明白为什么霍君安会认输。”
“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孙南英叹了口气,眼底里有幽幽怒火,“有些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什么都干乱来。”
“那孙大人,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暂且搁置一旁吧,过些日子我以体察吏情为由,到北州去看看。”
*
霍家的马车经过数日的赶路,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北安县安乐镇。
熟悉的街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温暖和踏实。
“我想下去走走。”沈晚娘干脆的说道。
“那我陪你,小宿你和大虎回去睡一睡。”
如今和他们要好的曾家和刘家都在镇上做起了各自的小买卖。
瞧见这夫妻俩,马玉兰大声招呼起来。
“君安,晚娘,你俩快过来坐会儿。”
马玉兰开了酱菜小铺子,由于她家小菜口味好价钱实惠可不少人陆陆续续过来买。
她一边招呼买卖一边道:“咋样,你们不是去京城了,咱家君安比的啥样。”
沈晚娘笑笑,随手抓起一把马玉兰的毛嗑,“还行。”
“那是第几?”
“第四。”霍君安笑着道。
“天呀,第四呐!”马玉兰直拍大腿,“他爹,你快出来,我给你说君安人家在京城了比第四名。”
“你可太行了啊,兄弟,那第四名不得给你个官当当。”
霍君安摇摇头,“没进前三甲,能当什么。”
“那第四名也不错啊,这可是整个北齐能打的人都去了吧,这都名列前茅呢。”
这两口子喜笑颜开是真的高兴。
沈晚娘也跟着笑了笑。
也是,君安去本来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吗,如今也证明了他的本事,也不虚此行了。
沈晚娘的心情渐好。
“晚上你们早点打烊,去我们铺子里咱们聚一聚。”
马玉兰这边答应了,沈晚娘又叫了几个其他要好的老朋友。
晚上就在自家铺子,麻辣串串地锅鸡等久吃不厌的菜式摆了一大桌。
好久不见面,大家伙都很高兴。
觥筹交错,正吃得尽兴。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在了邻桌。
“诶,你们知道今年京城武状元比试吗,可叫一个精彩,可惜,就出了一个怂包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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