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顾临渊的声音突然传来。
乔温温这才反应过来，收了收笑意，然后清了清嗓音开口。
“既然你们都有事情做，那我也不能干等着，我让人去找找当初的小道记者，或许他手里还有一些证据。”
“嗯。”顾临渊点点头，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道，“走吧。”
乔温温也跟着起身，然后姜水挥挥手告别，走向餐厅门口时却发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在电梯。
周若瑶。
她还没走吗？
乔温温没看仔细，所以也不敢确定，就没有放在心上。
等了电梯到了，她和顾临渊才一起离开。
……
另一部电梯内，周若瑶捏紧拳头，却又疼的松开了。
对，她还没走。
沈知夏身上有红酒渍，她这样的大小姐深怕自己下楼被记者拍到，影响她的形象，所以拽着周若瑶进了洗手间。
一进去，沈知夏就在隔间脱下裙子扔给了周若瑶。
“洗干净，小心点，这衣服很贵的，我坐里面等你。”
“沈小姐，我们可以直接去停车场，然后……”周若瑶说道。
“记者最喜欢蹲守在停车场，被他们拍到我这么狼狈，肯定会脑补一些我和陆少吵架的事情，我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可是……”
“周若瑶！记住你的身份，你本来就是来照顾我的，只要我摇头，我姑姑绝不会留你，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好朋友乔莞尔会帮你？”
沈知夏隔着门板威胁开口。
周若瑶捏紧了手里的裙子，忍耐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处理酒渍。”
她转身走到了洗手台前，上面一排贴心的放着各种女孩子补妆需要的一次性用品，甚至衣服的洗涤剂都有一次性的小袋装。
看得出来这家餐厅的服务很好，而且坐在里面用餐的男女一看就是有权有势的人。
但即便如此，这些人看到顾临渊一行人还是纷纷起身打招呼，可见顾临渊的权力在京市到底有多大。
乔温温嫁给了顾临渊，岂不是……
周若瑶眼底闪着嫉妒的光，手里的裙子也被她揉皱了。
隔间里的沈知夏没听到洗衣服的声音，不满道：“周若瑶，你在干什么？难道要我不穿衣服一直坐在这里吗？”
周若瑶回神，幽幽的盯着门，嘴里却含着歉意道：“沈小姐，我马上就洗。”
听闻，沈知夏便在隔间里打电话，满口的英文。
虽然周若瑶没有全部听清，但是那几个骂人的字眼她听得清清楚楚。
“……嗯哼，就像是狗一样，和我在家的佣人没法比。”
“算了，先用着吧，瞧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还挺开心……”
“嗯哼，无聊嘛。”
周若瑶这才发现自己在沈知夏的眼中不过是一条可笑的狗。
而她却在为沈知夏洗衣服，不怎么好闻的洗涤剂，在她肌肤上变得有些灼热，她眼中带着几分猩红搓着衣服。
她要忍，一定要忍。
都说陆燃讨厌黑色，可是陆燃看到她穿一身黑并没有流露出讨厌的表情，这说明他并不讨厌她。
她还有机会，
可周若瑶唯独忽略了一个可能性，就是陆燃根本没有看她。
周若瑶沉浸在渺茫的机会了，小心翼翼的给沈知夏搓着衣服上的红酒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手心都搓红了，总算是洗干净了。
她又用台面上的吹风机被湿润的地方吹干，然后将衣服递给了沈知夏。
沈知夏满意的讽刺道：“没想到你洗衣服挺干净的，是干伺候人的料。”
周若瑶低头看着干巴巴起皱发红的手心，稍微动几下都觉得火辣辣的疼。
她却只能忍着疼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等了片刻，周若瑶并没有等到沈知夏换衣服出来，反而等到了门外进来的女服务员。
“沈小姐，你在吗？”
“我在，第一个隔间就是。”沈知夏抬声道。
“沈小姐，这是购物中心经理送来的全新套装，我现在就递给你。”服务员恭敬的敲了敲隔间的门。
“谢谢，这是小费。”
沈知夏常年居住在国外，所以有给小费的习惯，回到国内，她也会在钱包里固定塞一些钱作为小费。
她出手就是一千，对于普通的服务员而言这已经不少了。
服务员笑着道谢：“谢谢沈小姐，我先走了。”
这一千在周若瑶眼中却十分刺痛，之前沈知夏也塞了一千块钱按摩小费给她，原来她在沈知夏的眼中和服务员没什么区别。
而且沈知夏明明让人送衣服，却又威胁她在这里洗衣服。
这分明就是让她难堪。
片刻后，沈知夏穿着新衣服走了出来，而周若瑶给她洗的那件裙子已经扔在了垃圾桶里。
沈知夏推开周若瑶走到了镜子前整理着装，顺便将刚刚补好的妆容重新整理了一下。
透过镜子，她轻轻扫了一眼周若瑶。
“怎么了？不服气吗？”
“没有。”周若瑶憋气道。
“不服气也没用，谁让你没本事？”沈知夏转身看着周若瑶，笑道，“我本来以为你在陆少面前帮我说话是真心的，事实上你是想表现自己吧？你真以为我傻吗？”
“……”
周若瑶没有说话。
沈知夏点了点她的脑袋：“就算没有我，你有什么资格和陆少在一起？照照镜子吧。”
说完，沈知夏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周若瑶转身看向了镜子，眼底的红似乎要顺着眼尾流淌下来。
她双手颤抖发疼，低声告诉自己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周若瑶快步跟上了沈知夏的脚步，发现沈知夏站在餐厅门口满脸愤怒，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她好奇的凑了上去，发现乔温温拉着姜水坐在了陆燃的身边。
陆燃竟然没有拒绝。
一个保镖有什么资格坐在主人身边吃饭？
而且乔温温竟然拉着她像是在说笑，两人亲密的好像闺蜜一般。
可乔温温明明是她的闺蜜，却和别人这么亲密，秦清说的果然没错，乔温温就是变了还不承认。
沈知夏看着里面和谐的画面，面目狰狞道：“乔莞尔，姜水，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闻言，周若瑶察觉到了一丝机会。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周若瑶了，为了喜欢的人，为了自己的以后，她一定要往上爬。
看着沈知夏冲进电梯，她也跟了进去。
恭敬道：“沈小姐，你别难过，其实我给乔莞尔做过一段时间的助理，我很了解她，姜水的事情我也知道。”
沈知夏的表情微微好转，盯着周若瑶看了一会儿。
“难怪我姑姑推荐你来我身边，原来是这样，你都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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