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姜水快速挡在了陆燃面前,她闷哼一声,感觉有什么东西穿过了她的身体。
开始没有疼痛,慢慢的有种烧灼感,紧接着就是喘不上气的痛感,等她反应时地上已经全部都是血。
她抬眸看了一眼陆燃,身体滑了下去,她也不知道伤哪里了,就是觉得全身疼。
陆燃通红的眸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扶住姜水身体后,他脸色翻涌变得肃杀嗜血,手也摸到了腰后的枪。
姜水满手是血的压住了他的手臂:“不,不可以,这里全部是监控,你拿出来会被人发现,万一是……圈套呢?”
陆燃压住她的伤口:“撑着!”
姜水点了点头,但下一秒手却无力的滑落。
“姜水!姜水!”
陆燃抱起姜水朝车子跑去。
路上,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脚印,这才发现姜水早就受伤了,却一直忍着不说。
这一刻,陆燃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百般的滋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无暇顾及心底的感觉,将姜水放上车后,扯了身上的衬衣勒紧伤口,然后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车上,他立即给顾临渊打了电话。
“老顾,帮我保留停车场的监控。”
“姜水中枪了,让人帮我在医院立即安排保密手术。”
……
医院。
乔温温跟着顾临渊到达医院时,姜水还在手术中。
她看着陆燃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整个人吓得贴在了墙面上。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姜水会不会出事?
这时,顾临渊握住了她的手,垂眸间对着她摇摇头,示意她看看陆燃。
乔温温本来不明白,但当她看清陆燃的表情时,她不由得一凛,甚至觉得十分可怕。
撇开陆燃的背景,在她的眼里陆燃比帅气的男人要多了几分漂亮,尤其是他的眼睛,犹如湖水一样波光粼粼,多情且深邃。
但此时,陆燃的脸上沾着血迹,血从眼角眼神,配上眼底的猩红,仿佛电影中的修罗,下一秒就会拧断人的脖子。
乔温温胆战心惊的咽了咽口水,但仍然上前一步安慰道:“陆少,姜水会没事的。”
陆燃长睫一垂,直勾勾的盯着手心里的血:“她为什么要替我挡?我死了,又不会真的让她陪葬。”
乔温温抿唇,眼角一酸:“她……她跟我说过,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说保护好你就一定保护好你。”
闻言,陆燃的肩头颤了颤,双手紧紧捏成了拳。
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直到裴宴到来。
裴宴沉着道:“现场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人发现枪击事件,如临渊所言,停车场外有不少记者,你要是当时动枪了,恐怕现在已经进去了。”
陆燃一怔,臭丫头受伤了都在替他着想。
他绝不会让姜水白白受伤!
他抬眸冷下了神色:“监控如何了?”
顾临渊平静道:“看过了,邢一也把其中几个混混抓住了,不过他们只是障眼法,说是有人给他们钱想让他们帮忙报复一下陆燃,并没有想闹出人命。”
陆燃问道:“是谁找的他们?”
顾临渊摇头:“他们不知道,因为一开始来找他们的人就带着头盔,不过他们说那个人很厉害,身手不像一般人,看来就是你身边的内鬼了,既然你在停车场见过他,那有没有察觉他像谁?”
陆燃努力回想,可当时他被下了药,意识不清,医生给他用了药以后,虽然意识回笼,可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蹙眉,迟疑道:“如果我说我都忘了,你们相信吗?”
顾临渊不明道:“都忘了?”
陆燃点头:“我只记得自己喝了酒以后胃里很难受,特别想吐,离开宴会厅后我的意识就开始模模糊糊,意识到不对劲,我立即上楼,然后遇到了沈知夏,后来……”
陆燃吃力的回想一切,却都是空白。
他现在脑海里最多的画面就是姜水倒进他怀中的刹那。
顾临渊顿了顿,陷入了沉思。
裴宴接话道:“抽血检验了吗?是什么药?”
陆燃点头:“验了,似乎时间一长就很难验出端倪。”
也就是说,验了等于白验。
裴宴和陆燃相视一眼,察觉顾临渊不说话,便同时看向了他。
顾临渊肃然道:“五年前那一晚,我也什么都不记得。”
两人顿时明白了顾临渊的意思。
“老顾,你是说给我们下药的是同一个人?”陆燃问道。
“南雨禾?”裴宴猜测道。
“……”顾临渊没说话。
听闻,乔温温抬起了手。
“我能说几句吗?”
“当大家离开房间时,南雨禾拿出手机发了短信,但是我没看到内容。”
“还有,陆少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沈知夏清楚说过陆少清醒后可能什么都不记得,这话会不会是南雨禾告诉她的?”
乔温温的话一下子提醒了三个大男人。
陆燃摇摇头道:“可是给老顾下药的人早就承认了,不可能是南雨禾,难道南雨禾特意问人家要了药来害我?她能预知未来?”
裴宴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南雨禾帮沈知夏根本说不过去,现在陆燃没记忆,姜水受伤,乔温温的话根本没人信。”
乔温温撇嘴,所以她的话称为不了证据,只要沈知夏抵死不认,那谁也查不到南雨禾头上去。
南雨禾,南雨禾,又是她!
她的道行真的比秦清高太多了,这么厉害的女人当初为什么要窝在顾临渊身边做一个二助?
对了,南雨禾深爱顾临渊多年。
一想,乔温温更气了。
“的确是她。”顾临渊突然开口道。
乔温温,陆燃和裴宴不明的看向了顾临渊。
顾临渊冷声道:“温温,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当年我清醒过。”
乔温温想了想,点头道:“你说你清醒后喝了很多水,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你们没发现我和陆燃的遭遇后面是一样的,但是前半段是完全不一样的吗?”顾临渊反问。
陆燃思忖片刻,顿时恍然大悟。
“记忆点不一样,我们的记忆从药性发作开始就模糊了,然后完全不记得。”
“可是老顾在南雨禾带他上楼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记得,可他那个时候已经药性发作了,怎么还能记得?那就说明我们俩被下的药不一样。”
“不对,老顾,你这不是帮南雨禾开脱了?”
陆燃说着说着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裴宴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并不是开脱,而是证明了南雨禾的嫌疑。”
陆燃揉了揉眉心,突然一顿:“你们是说……”
裴宴和顾临渊同时点头。
陆燃杀气腾腾:“南雨禾!”
乔温温一头雾水,起身打断道:“三位大佬,顾及一下我,我不懂。”
顾临渊淡声解释道:“你再好好想想我从什么地方开始没记忆的?”
乔温温抿了下唇:“你说喝了很多水,然后就开始意识不清,然后就……等下!你是说南雨禾另外给你下药了!”
顾临渊颔首。
“南雨禾和邢一都有我的行程表,我也提前提醒过他们两人那天要应酬的人心思不纯,所以南雨禾可能早就知道他们会对我下手。”
“他们都下手了,南雨禾还自己带药,她这心……”够毒啊!
乔温温想想都觉得怕。
“她之所以能提拔那么快,也是因为她心思够缜密。”顾临渊道。
“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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