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从来不知道,顾廷夜能这么气人。
不是说好,动脑不动口更不动手的吗?
目送许璇那辆红色跑车离开,姜茶看向开车的顾廷夜,颤颤巍巍的问出这个问题。
“动脑,是对敌人的尊重,动口,是对敌人的蔑视,动手是最后的底线。”顾廷夜回答的十分干脆。
姜茶眨眨眼:“那你的底线太薄弱了。”
言下之意,身手太差。
顾廷夜笑着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能以一敌十。”
事实上,他身手不弱,但要看和谁比。
姜茶这种,属于战力最巅峰的存在,别说顾廷夜,就算再加上其他人,也不是对手。
姜茶笑眯眯:“年轻人,我看你骨骼清奇,是练武奇才,要不要我教教你,让你也
顾廷夜认真的想了一下,回答:“我能以一敌你,就已经是以一敌十了。”
“你什么时候以一敌我了?”
如果发生了这种事,顾廷夜骨头早碎成渣渣了。
顾廷夜一笑。”昨晚,前晚,还有大前晚,还有……”
“你闭嘴!”姜茶瞪他。
就知道这个混蛋。
耍起流氓,没有下限。
“哦对了。”姜茶忽然问:“我妈住的那间病房,费用不低吧?”
“还好。”
“还好是多少?太贵的话,我负担不起。”
顾廷夜没说话。
姜茶轻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用你的钱。”
“我理解。”顾廷夜回答的很平静。
“那——”姜茶要说话。
顾廷夜却打断了她的话,突兀开口。
“你身上这套衣服,是法国私人设计师一款一式订制,版权被我买断,全世界只有这一件。”
“你手上那个银镯,用的材质是全世界最奢侈的振金。一克的价格。相当干十倍的黄金。”
“你脚上那双鞋,是全球奢侈品一线当季限量款……”
“衣帽间里,所有衣服、首饰、鞋子、包……都是按照这个规格做出来的。”
姜茶傻了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大概知道这些衣服首饰不便宜,但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价值!
前方红灯。
顾廷夜停下了车。
转眸看向姜茶。
“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钱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可能很多,多到数不过来,但你对我来说,才是唯一。”
“为你花钱,不是不尊重你,是我付出的方式之一,就像你为子御挡子弹,为我以身涉险一样。”
“所以,别和我计较钱,好吗?”
姜茶哑口无言。
欧洲金融首富,说钱对自己没有意义。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欠揍呢?
不过,姜茶抿了抿唇,轻声道:“医生说,我妈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我知道,我和主治医师沟通过了,关于他说的那个医学奇葩,我去尽力去找,只要愿意出手,什么条件,什么代价,都可以商量。”顾廷夜未卜先知。
事实上,在他知道这件事后,已经给出去风声。
现金十亿,或者,同等投资的医院,再或者,同等价值的股票期权……
总之,只要肯出手,钱,不是问题。
但这个细节,顾廷夜不打算告诉姜茶。
十亿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对姜茶来说,怕是天文数字了。
果然,姜茶松了口气,对顾廷夜,很是感激。
“谢谢你,如果我妈能醒过来,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这句话说出来,顾廷夜非常有兴趣。
比他桌上千亿万亿的合约还有兴趣。
俊脸凑过去,顾廷夜浅笑:“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我给你当牛做马!”
“当牛就算了,做马可以。”
“为什么?”
顾廷夜笑得意味深长,不回答这个问题。
绿灯开启,他发动车子。
路上,姜茶还在好奇这个问题,不停的问。
顾廷夜就是不答。
直到车开到了一出会所前,顾廷夜停下车,才转身,慢条斯理的说。
“牛只能用来拉车,马,可以骑驾。”
姜茶“哎“了一声。”然后呢?”
她没明白。
顾廷夜一笑,推开车门,把人拉下车,往会所里走。
姜茶云里雾里,走到一半,忽然灵光一闪。
“顾廷夜!”姜茶恼怒,甩开他的手,一拳挥上了去。
这种话,也好意思说!
虽然恼怒,但毕竟不想真的动手。
顾廷夜也得以躲过,笑得十分邪恶:“想通了?”
“你!”姜茶红着脸:“你简直不要脸!”
“嗯,我就是不要脸。”顾廷夜笑:“要脸做什么,要你就够了。”
“滚蛋!!!”
“秀恩爱秀到别人地盘上,不太好吧?”
竹林石板路上,温之蕴笑着走了过来。
看着打打闹闹的顾廷夜和姜茶,扬了扬唇角。
“尤其是我这里,好像不太合适你们来参观。”
“这里是你家?”姜茶看了看周围。
这么大的会所,花木扶姜,竹林高密,居然是温之蕴的家。
“确切的说,不全是。”温之蕴含笑。”这里是后门,走进来是我的私宇,如果你们停
车的位置是前门………看见的,就不是这样的景象了。”
姜茶一脸疑惑:“前门走进来是什么?”
顾廷夜低头,回答:“赌场。”
姜茶眼睛一瞪:“赌——你开赌场的?!”
完全不像!
温之蕴这样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开赌场的人。
“云城赌博合法,我为什么不能开赌场?”温之蕴随意回答:“何况,赌场这门生意,是家里留下来的,就算不想开也不行。”
“你家这生意,还真特殊……姜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在云城,赌博合法,但她始终觉得,赌博不是什么好事。
俗话说,十赌九输,多少人因赌博倾家荡产。
“早年云城有六张赌牌,我家持有四张,开赌场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家里的生意还是要顾忌的。”
温之蕴领着顾廷夜和姜茶,往竹林深处的别墅走。
“赌牌又是什么?”姜茶不解。
这词儿太新鲜,从未听过。
“赌牌等于是执照,整个华国,只有云城赌博合法,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开赌场,必须有赌牌才行,当年一共发了六张,云家持有其中四张,整个云城一半以上的赌场,都是我开的。”
姜茶瞠目结舌,敢情儿温之蕴不但是赌场老板,还是大老板,开连锁的那种。
忽然,她想起另一件事:“那云华堂也是你开的?”
云华堂,是绝世在亚洲的总部,如果这里是温之蕴开的,那事情就怪了。
“云华堂不是,不过,曾经确实是。”温之蕴回答。
“???”姜茶眼睛里有问号。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