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传言是真的了。”林知晚笑了笑,“那么,我的计划就可行了。”
此前,林知晚也是经过调查和了解,这才来找江慕云的。
江慕云微微眯眼,笑问。
“你这是想祸害哪家姑娘?”
林知晚歪歪头,像是大义灭亲,语气十分遗憾:“那只能牺牲我的好妹妹,知弦了。”
“那还真是可惜啊!”江慕云也感叹着。
然而,两人相视而笑,笑得如狐狸般狡猾和奸诈,完全没有半点可惜的样子。
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已经构想出一个大计划,然而在一旁的季崇泽,却一脸茫然,不知所云。
直到林知晚走后,季崇泽这才问道:“王爷,郡主的计划是什么?你听懂了?”
刚喝了一大口酒的江慕云,十分畅快,听季崇泽这么一问,挑眉看向他,啧啧叹道:“你我相识十多年,还不如跟林知晚说话,简单省事。”
说实在的,季崇泽也看得出来,江慕云和林知晚凑在一起谋划,有一种莫名合拍的气场。
季崇泽和江慕云相识十多年,却不能像林知晚一样,和江慕云想到一处去。
季崇泽笑笑:“我哪里能比得上荣安郡主。”
见江慕云悠然的把玩着琉璃碗,季崇泽玩笑道:“其实,若是王爷真的能娶到郡主也不错,不是什么男人都能配得上郡主的。”
江慕云浅浅抿了一口酒,眼眸仿佛是反射了琉璃碗中的酒水波光,有几分陶醉。
“是吗,很般配是吗?”
“呵呵呵……”季崇泽连连发笑,继续开玩笑道:“如果,郡主能看得上王爷的话。”
手腕停止转动,琉璃碗被扔到了桌上,晃出了一大半晶莹的酒水。
江慕云起身,微微扬着下巴,十分倨傲。
“追本王的人多了,还用得着她看上?”
说罢,江慕云大跨步走出去,季崇泽追上去,还不知死活地打趣道。
“说的是啊,为什么只有郡主的眼睛长在了头顶上呢……”
似乎从没见过江慕云这样关注一个姑娘,季崇泽觉得有趣,便多逗了几句。
出门,却见江慕云站在门口的栏杆边,望向大堂中,那道婀娜的蓝色身影。
季崇泽也走到栏杆边,瞟了一眼,只见林知晚站在柜台前,跟这酒楼的老板攀谈说笑,付了银钱,还递给老板一个瓷瓶,像是药罐子。
“郡主这是在结账呢。”季崇泽怕江慕云看不懂,好心解释着。
江慕云凉凉睨了季崇泽一眼,随即眯眼望着林知晚,连连冷笑。
“她那是单纯的结账吗?付了钱不走,多说什么废话?”
“郡主不是早就跟王爷说好,将来是要退婚的吗?郡主是个姑娘,以后还是要出嫁的,她现在物色人选,也没错啊……”看到江慕云炸毛,季崇泽憋着笑,还在点火。
离得太远,他们根本没听到林知晚在和老板说什么,聊什么。
下了楼的林知晚便来付账,却被告知掌柜暂时不在,由老板来收账。
刚拿出银票的林知晚,便瞧见酒楼老板走来,那是个熟悉到让她模糊了眼眶的身影。
老板身穿儒雅白长衫,黑发用素色长带束起,眉目清俊,从头到脚没有一丝丝奢华的地方,若不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这是盛京城最大酒楼的老板,冯淳。
于梁浅的表哥,冯淳。
已经太久没见过冯淳了,他似乎和从前一样,专心经商,不谙世事。
冯淳左手放在腹前,右手背在身后,若是不仔细看,便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离得很近的距离,林知晚就能看到冯淳左手手腕上有明显的伤痕,端的久了还会轻轻颤抖。
盯着冯淳的左手腕,林知晚的思绪在那一瞬间被扯回前世那痛苦不堪的一夜。
于荣锦和于荣妍姐妹将她骗到码头,还把表哥冯淳也骗过来,企图制造抓到私奔的假象。
当时在船上,冯淳就被他们打了个半死扔到岸边,想必冯淳的手腕,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打伤的。
回忆起从前,心底的酸涩使劲往上翻涌,眼泪就快要流出来。
林知晚垂着头,狠狠闭了闭双眼,将眼泪逼回去,这才缓缓抬头,笑脸相对:“老板,我来付账。”
“好,姑娘稍等。”冯淳笑若春风,按照账本拨拉了算盘,这便报了账。
付过钱之后,林知晚微微惊讶,问道:“老板这手腕,是受伤了吗?”
冯淳微微愕然,很坦然地笑道:“是啊,不小心摔了。”
心底便又是一阵苦涩,林知晚强努出笑:“我能来老板的酒楼里吃饭,也算是缘分。我是一位医者,这种伤我可以治,不知老板相不相信我?”
冯淳依旧错愕。
还没说什么,林知晚便从衣袖中摸出一小瓶药,那是她用各种珍贵药材特制出来的疗骨药。
林知晚不由分说地将药瓶递给冯淳,“即便是骨头断了,长期外敷,也会大大改善受伤的状况。如果以后有机会,老板这伤,我可以帮您治好。”
这是她欠表哥的,她一定要把表哥治好。
“姑娘,这……”冯淳看着这药瓶,忽然想到了他那可怜的表妹于梁浅。
从前于梁浅的身上就会随身带着各种各样的小药瓶,像是什么病都能治,就像这位姑娘一样,像是变戏法似的,摸出一瓶对症的药。
冯淳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或许是他太想念表妹了。
“多谢姑娘。”冯淳没有拒绝。
林知晚福了福身子,这便离开了。
来日方长,不能这么直接跟表哥相认,否则表哥会吓坏的。
在二楼目睹了这一切的江慕云,牙齿咬得吱吱响。
见林知晚离开这酒楼,江慕云如风似的卷下楼梯,还放了大话:“封了,明天就把这个破酒楼给本王封掉!”
季崇泽吓了一跳,忙追上去,耐心劝说着:“王爷,这酒楼肯定是在官府备了案,没有任何理由是封不了的……”
“没人敢封是吧?明天老子亲自来!”有些醋坛子就是蛮横不讲理。
……
梅苑。
林知弦觉得自己过得很不舒心,连一块好衣料都没有。
“这些都是什么?又是别人挑剩下的吗?”林知弦将送来挑选的料子翻了个编,气得在院子里大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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