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微微颔首,“臣刚才说,宏王子是臣的同道好友,也能猜到他的心思,因此没有多少意外……”他抬头看了萧何一眼,“实际上,宏王子从来都是这样,是陛下没有注意到罢了。”
萧何叹道,“的确啊,没有看到……宏儿是这么好的一个儿子……”
见萧何终于注意到萧宏,萧澈这才敞开心扉。
“宏王子一出世,就是陛下的嫡长子,曾经是被捧在云端的明珠,后来……也跌落到凡尘中,或许陛下没有感觉,可他手头拮据、面对别人的冷眼、办事屡受阻碍时,心性也慢慢的磨平了,因此更懂得珍惜,为人也更加稳重,这才成就了如今陛下所见到的这样高瞻远瞩的宏王子。”
听了萧澈的分析,萧何仿佛能想象得到萧宏这个没有娘在、又没爹疼的孩子,是在怎样的逆境中跌跌撞撞的成长,心中十分沉重,长舒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
“你说的对啊,如果……朕今天开的这个玩笑,说给骏儿听,问他要不要荣安郡主,你猜他会怎么样?”
看萧何一副明知故问的笑脸,萧澈只是微笑,也不接话。
萧何自顾自的大笑起来,“骏儿必定出了门就去接人了!”
卜罗皇后的儿子,那才是天之骄子,从小被捧到大的。
萧骏为人骄傲自负,行事果断狠绝,的确也有一套,慢慢的萧何也重用了他。
可现在突然对比一下,萧何难免哀叹一声:“这北燕的江山若是交到骏儿的手中,还真是……”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了。
如果北燕还没有成立国家,只是草原上骁勇好斗的游牧民族,那么强大霸道的萧骏绝对是最好的首领。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当了这几十年皇帝的萧何,愈发觉得这治理国家可不是抽一鞭子不管用、直到抽死来打服对方这样简单的暴力统治,这……实在是需要些头脑和智慧。
萧何期待的望着萧澈,希望这个最为信任的臣子能说点什么。
然而,萧澈双手拱拳,浅笑道:“陛下正值壮年,王子们也可以再历练历练。”
萧澈从来都是机智圆滑的,是个绝不越距的好臣子……萧何笑叹了叹:“走吧。”
……
抓了江凤兮一个现行,从前最管用的眼泪也失效了,萧何竟然一脸失望的走掉了,这让郑瑕感到十分挫败,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事实上,她想把林知晚推荐给萧何,然后激怒善妒的卜罗皇后去对付林知晚,只是计划泡汤了。
让江凤兮那么一搅和,萧何都亲口说了,他绝不会纳林知晚的,这就无可挽回了。
她气得用针扎着小人,只恨那个江凤兮坏事。
扎着扎着,她忽然停住了手,缓缓抬头,望着镜中自己那张没有什么生气的脸,露出了阴毒的笑。
手中的针狠狠扎进小人身上,她扔在地上,冷冷道:“林知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夜深时分,郑瑕身穿轻纱,躺在床上。
薄薄的月光打进来,映照出她的曲线玲珑有致,诱人的不得了。
虽然郑瑕没那么好看,但她却有着妖娆的身材,这也是让萧何痴迷的一个重要原因。
她侧躺在床上,单手支着脑袋,姿态慵懒的阖眼休息。
忽然间,一双手掌落在了轻纱之上,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她能感觉到那手掌的温热,还有来人的迫不及待。
郑瑕微微睁眼,低声笑骂:“骏王子真是难请啊!想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
两句话的功夫,萧骏已经扯掉了那层没什么实质性作用的轻纱,如同饿狼一般,拥住了郑瑕……
一番酣畅之后,萧骏倚在床头,舒坦地闭着眼睛。
郑瑕靠在他的肩头,轻轻捏了他一下,撒娇似的,“你从前有多喜欢往我这里跑,怎么这次还得我请你来?”
萧骏在皇宫里有寝宫,也可以自由出入后宫去见他的母后,因此,随时都能跟郑瑕暗度陈仓。
就是这样频繁,萧骏也能只手遮天,瞒住所有人。
萧骏睨着她发笑,揉捏着她光滑的皮肤,漫不经心道:“你失了父王的宠爱,才想起我来?”
郑瑕打了他胳膊一巴掌,嗔怒道:“我心里究竟有谁,你会不知道?”
萧骏意味不明的笑了,没有理她。
郑瑕望着萧骏,故意撒娇似的问:“殿下,你说,是那荣安郡主好看,还是我好看?”
萧骏挑眉,轻掀眼皮,嘲笑的哼了一声,“这种问题,需要问?”
尽管他们私通,可萧骏和郑瑕都达成了默契,他们之间仅仅是互相取悦,绝对没有什么感情。
再怎么调情,也不该自不量力,难道,她自己没有镜子吗?
萧骏心中如是想着,却也懒得说出来。
郑瑕本就是故意问这个问题,心想着萧骏跟她好了这么久,装也要装一下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心中难免有所失落,真的恼了,直接坐起来,冷笑说道。
“荣安郡主像是下了凡的仙女,让你心痒痒对不对?那天你明着要人,陛下都不给,你得不到,还冲我撒什么气?”
萧骏脸上那一丝笑容淡去,多情的人,无情起来也够狠。
他抬手摸上郑瑕白皙的脖颈,重重的捏了一下,让她生出窒息的感觉,又轻轻的摩挲着,手指的粗粝令郑瑕轻轻发颤。
萧骏近距离的盯着郑瑕的眼睛,勾出一抹笑容,透着若有似无的阴沉,轻声道。
“我对你好,就收着,别自作聪明,别把我当成傻子。如果我过得不好,心情不好,玉妃,你也好不了……”
听他这轻飘飘的声音钻进耳朵,郑瑕感觉到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正在颤栗之时,他捏住了郑瑕的下巴,抬起来,发狠似的咬了一口,残忍地笑着。
“宝贝儿,最好乖一点,这样,就能活得久一点……”
被触犯了底线,萧骏觉得再留下来,也索然无味,穿了衣裳这就离开了。
惊魂将定的郑瑕,捏着被角慢慢的平复着心绪,长长的吐气。
缓过来之后,恨恨的捏紧拳头,气得流泪。
是啊,她不过是个和亲的女人,又凭什么跟萧骏这个准继承人玩什么心眼?
她玩得过吗!
掌控不了萧骏,郑瑕也没有办法,只能另想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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