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费家而言原本是双喜临门的大事,因为贺杉的大闹已经覆上了一层阴霾,现在好了,厉严辞直接把他们打入深渊。
在场众人不明所以,只觉得后来进来的这对男女样貌顶尖,气质顶尖,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可究竟哪家人,又一时间对不上号。
婚礼一结束,费老就在费倡跟助理的搀扶下离开酒店,费源虽说要带着新娘去度蜜月,但笑的也十分牵强。
厉严辞面无表情地坐了一会儿,然后侧目看向楚幽:“想吃什么?”
“我知道有家特别好的,我带你去。”楚幽献宝一般。
厉严辞浅笑:“好啊。”
两人赶到餐厅,刚进去就看到了熟人,顾湛一抬头,也看到了他们。
十分诡异的沉默。
厉严辞颔首:“嗯。”
顾湛点头:“嗯。”
楚幽:“……”这两人没有其他交流方式了是吧?
顾湛明显是刚坐下不久,桌子上空空如也,这次不用楚幽说,厉严辞先开口:“介意同一桌吗?”
顾湛往后一靠:“自然不介意。”
厉严辞跟楚幽落座,又加了一些菜。
两个男人虽然格外沉闷,但气氛还算不错,其实楚幽不知道的是,厉严辞在伏加国施展不开,顾湛也是有心无力,之前在G国的合作经验,让他们不用多言就自动结盟,毕竟对纪家,两人谁也见不上。
“亲自来伏加国,不会没什么动作吧?”顾湛咽下一口菜,沉声问道。
厉严辞应了一声,大致说了说。
顾湛抬头:“在纪臣深眼皮子底下,厉总真是手腕滔天,你不怕纪臣深想办法停了天神名下的综艺?”
“无所谓。”厉严辞淡淡:“即便不在伏加国,在其他地区,哪怕是国内也能站稳脚跟。”
“你这个……”顾湛微微蹙眉,似有所思:“我能不能打个顺风车?”
厉严辞掀起眼皮:“你想怎么顺风?”
“反正你这一步下去,费家也差不多废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收尾工作交给我。”顾湛接道。
厉严辞冷哼:“你是想借着费家的势头,再从江家身上刮一层油水下来吧?”
顾湛:“你就说愿意不愿意吧?”
厉严辞终于露出一丝笑:“怎么,还要我亲自给你系上安全带吗?”
楚幽听的头皮发麻,要不要这样?费家还好好的,他们已经在计划里蚕食干净了。
“万恶的资本家。”楚幽在低声嘟囔。
“别这么说。”厉严辞端起酒杯。
顾湛跟他碰了一下:“我跟厉总会觉得你是在夸我们。”
楚幽:“……”想太多。
厉严辞说留了惊喜,那必须惊喜爆棚,没过几天,建材公司朝外输送的一批钢筋发现有严重的质量问题,而房产公司名下一所正在建筑的大楼发生坍塌,由厉严辞“把关”,自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经过媒体的大肆宣扬,费氏的股份暴跌,第二天一早就跌到了停盘。再加上各种赔款补偿,费家原本就不算解释的外层,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资金窟窿。
同时不少股东强势撤资,难以想象,原本也算富甲一方的费家,一时间树倒猢狲散。
费向天气得住进了医院,楚幽想着他能跟贺老爷子住进同一个病房,毕竟从前是亲家,正好联络联络感情。
这个时候江家会出手帮忙吗?自然不会的。
这天厉严辞正在午休,在国内时他的作息很有规律,多数情况下是在强迫自己睡觉,但一身边一旦有了楚幽,男人的睡眠质量直线上升,中午吃完饭,又去休息了。
楚幽不困,坐在沙发上翻阅时尚杂志。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喂?哪位?”楚幽轻声.
“厉夫人,是我。”封辛语气陈恳:“能请您跟我见一面吗?”
楚幽翻过一页书:“我觉得没必要。”
“我手中有些东西,我想厉夫人一定很感兴趣。”封辛接道。
楚幽到底去了,她一边闲的无聊,一边想看看封辛的底牌是什么。
说实话,楚幽挺佩服封辛对费源,对费家的上心程度,一个女人等一个男人等到三十多岁才修成正果,一般人真的没这个勇气。
封辛将地点定在了一家西餐厅,独立的包间,楚幽推门进去,觉得光线格外暗沉。
封辛没去成蜜月,脸上也不见任何烦躁,一看就是极具城府的女人。
“厉夫人请坐。”封辛笑着起身。
楚幽跟她点头打招呼,坐在封辛对面:“究竟什么事,费夫人请说吧。”
封辛垂眸,纤白的手指摩挲着杯沿:“厉夫人,请问你跟厉总,能放过费家吗?”
一想到厉严辞跟顾湛说的那些话,楚幽诚恳:“不能。”
封辛笑了一声:“我猜也是。”
她忽的抬头,手指从楚幽面前拂过,带动一阵异香。
楚幽神色微变,似惊讶似好笑,她握住封辛的手,“费夫人在做什么?”
封辛愣了一下,然后果断收回手,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嗅到了一股更加霸道的味道。
封辛的目光逐渐涣散,呆呆地望着楚幽。
楚幽搅拌着咖啡:“原来费夫人也懂这些。”
几秒种后,封辛骤然惊醒,她惊骇地瞪大眼睛,起身后仰时都带翻了凳子。
楚幽仍旧从容:“费夫人慢一点儿。”
封辛难以置信:“你、怎么会……”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楚幽淡淡,她在看到封辛也会一些调香迷惑人心的本事时也吓了一跳,但这种东西嘛,说不准会出现在其他地方,毕竟源头在哪儿,手札由谁书写,楚幽也不知道。
“我不是你的对手。”封辛喃喃。
楚幽点头:“很高兴费夫人能有这个认知,不管是调香术上,还是体能上。”
封辛肩膀一垮,脑袋乱成一团,半晌后她轻声道:“厉夫人,阿源跟他弟弟什么都没做。”
“这个摘不清楚。”楚幽平静道:“没有家族荣耀时共享,家族有难时摒弃的道理,费源既然作为费家未来的继承人,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很抱歉。”楚幽起身:“他是费家人,我爱莫能助,费夫人与其跟我说这些,不如想想后路,毕竟我先生从不讲情面。”
封辛按住胸口,半晌后失魂落魄地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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