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将那手钏握在自己的手心中,嘴角微微翘着,她对这个手钏确实是挺满意的。
苏乔将盒子递给周蕴,问他,“这盒子已经空了,所以那个礼物在哪?”
周蕴接过来一看,盒子里的确已经空空如也。
他低头去伸手触了触盒子的底部,底部是硬的,完全不存在会是被锦帕将两个礼物分割开的情况。
苏乔凑过去看,周蕴已经将那锦帕给揭开了,露出了裸露着的,盒子的底。
这下苏乔更加疑惑了,总不能是他们说要送礼,结果却忘记放在一起了?
齐明虽然看起来是有一些不太着调,但是想来他应该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犯错吧。
周蕴已经将那个盒子翻转了过来,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
他将盒子举起,一只手指重新伸进了盒子里,其余的四根手指则是在外面。
手指触碰到了箱子底部停下,微微曲着,另外四根手指则伸展了出去。
见状,他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让苏乔过来看。
苏乔凑过来了一看,见着周蕴的食指曲着,而另外的中指与无名指却是伸展着。
比较奇怪的是,伸展的无名指和中指堪堪超过盒子半横指。
而里面曲着的食指,曲下的长度却不仅仅只有半个横指。
苏乔吸了一口冷气,恍然,“这盒子里还有机关?”
她和周蕴对视一眼,周蕴微微点头。
他将手指从盒子中拿出来,低头仔细地查看着盒子的细节。
终于在盒子的底部发现一处和别的地方都不太一样的花纹。
周蕴伸手去,指腹落在那花纹上,细细摩挲。
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太一样,他微微一用力,盒子穿出机括运行的声音。
周蕴将盒子翻转回来,看着那盒子里夹层被打开。
里面慢慢展现一枚青铜令牌,令牌有些小,大概只有苏乔的小拇指那么长,半个指节的宽度。
且它造型古朴大气,其上雕刻着的是各式各样的龙形图案,或坐或卧,或是腾飞与九天云彩之上。
令牌的正中间写着三个纂体小字,这三个字苏乔并不认得,因此,她抬眸去看周蕴。
却见着周蕴见着那令牌,神情显然是十分震动,他呆呆地看着这方令牌,好久都没有动作。
眼中甚至是隐约闪动着泪花。
苏乔何曾见过周蕴这个样子?
她转头又看了一眼那方小令牌,顿时明白这是一方了不得的东西。
苏乔抬手去,轻轻地扯了扯周蕴的衣袖。
周蕴终于回了神来,他侧头看向苏乔,眼神中是不改的震动与惊喜,声音里是压抑着的喜意,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苏乔摇头,“不知道,但是看你这个样子,这东西应该很了不得?”
周蕴点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长长地呼出来。
他伸手进去,将那枚令牌拿出来,指着那三个字给苏乔道,
“这三个字,是小纂,上面写的是帝道令。”
帝道令?苏乔眼中闪过了然,周蕴乃是皇家人,这东西和帝王沾边,他会震动也就并不让人觉得奇怪了。
“那这东西塔到底有什么用呢?”苏乔仰头去问周蕴。
自然是有不同的,周蕴的神情带上了追忆往昔的留恋。
“传闻之中,上古夫子有通天彻地的才能,乃是圣人,他传下帝道令,于民间辗转流传,得帝道令者,学帝王之术,便是天命指定的帝师,有择帝之责。”
择帝?苏乔神情微变,有些懵了,她有些愣愣地道,“齐明的哥哥应该就是这帝道令的持有者?现在他将这帝道令送给了你?”
景帝不是还好好的吗?齐明的兄长是什么意思?
要周蕴造反?可凭着周蕴和景帝之间的情谊,苏乔不由觉得他是在做无用功。
兴许还会因为这事叫周蕴将他抓住。
苏乔念头转过,那边的周蕴却是微微摇头,“这帝道令不是送给我的。”
见苏乔不解,周蕴解释,“这帝道令应该是给周宸的。”
周蕴并没有因为这帝道令并非是给他的而觉得不快,或是惋惜。
他的神情中带着与有荣焉的满足,“并非是只要是个皇家的人就有资格获得这帝道令,择帝并非是小事,往往需要多方综合考虑。
我自小就入军营,性子已经定了,能为将才纯臣,却并不适合做帝王。周宸却不同,他还小,还是一块未经雕琢过的璞玉,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周宸。”
周蕴相当于是周宸在宫外的代言人,所以这才是齐苇将东西送到他这里来的缘由。
周蕴将帝道令翻转,指着其中一块褐色给苏乔看。
苏乔打眼一看,那一块已经斑驳掉了的褐色的物质,看起来像是凝固掉的血?
看出苏乔心中所想,周蕴点头,肯定她心中所想。
“没错,这应该是齐苇的血,歃血为盟,他将这东西送来并非是开玩笑。”
这就表示着,他已经认可了周宸,今后会用心地教导周宸,直到他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
“那这方令牌,是不是需要找一个时间进宫去交给周宸?”
周蕴点头,那自然是的,这东西到了周宸的手中才算是两方完成了契约。
周蕴将令牌重新放回盒子里装好,将那机关也关上了。
然后他合上盒子,将之放上了多宝阁,小心妥帖地收着。
周蕴放好东西回来,苏乔已经将那手钏收在了梳妆台的小匣子里。
“那个尔玺的人情绪那样激动只怕不会轻松地将消息吐出来。”
周蕴走近了,正听得苏乔的声音响起。
“他的确不会轻易招供,但手机无妨。”
但是周蕴也有的是办法让他吐出来,这世上折磨人的刑罚那么多,总有一个是会让他受不住了,恨不得将消息和盘托出的。
“那些刑罚可能对他没用。”
苏乔并不是很乐观,对方能做出将她丢在毒窟这种事情,就说明他平常世面是见过的。
他会害怕周蕴的刑罚吗?
只怕他会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地骨头硬。
那些刑罚对他来说,并不一定,不,是极其有可能会没有用。
“我们不如催眠。”
苏乔紧随其后,说出自己想出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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