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兰花说道:“谭校长,你都看到了,我姐姐过于激动,她现在的情绪根本不能谈婚期。”
谭校长也急了,霍地站起来,望着哭泣的兰月说道:“兰月,你瞧你,咱们不是商量得好好的吗?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出乱子呢?你也不能老这么激动。女孩子都有出嫁的时候,哭几声就得了。快点办正事吧,我都等不及了。”
兰月使劲摇头,并不说什么。谭校长急得又叹气、又拍腿、又在屋里转圈,就跟驴拉磨相似。成刚看着又好笑,又可气。他看看谭校长,又看看兰月,怎么看怎么别扭。他们哪里像夫妻,根本就像父女嘛。成刚觉得自己该说话了。他要求自己几句话就将今天这事解决,就像解决兰强的事一样有魄力。
成刚笑着站起来,走近谭校长,客气地说道:“谭校长,你也都看到了,兰月她现在不够冷静,不够理智,根本没法商量什么。我们也能理解你焦急的心情,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现在这个样子无法谈婚期。你看这样好不好,七天之后,你再来,咱们再商量,反正你们都订婚了,她也跑不了。只要她愿意,她还是你的。”
谭校长听了这话心里很舒服,但他实在是难挨。他垂涎兰月已经挺久,好不容易两人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谁知道这兰月总在关键时刻不争气。他暗自盘算,今日是不成了,只好改天。
谭校长不满地看了看兰月,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心软。谭校长长叹一口气,看了看成刚,又瞧瞧风淑萍,说道:“婶子,我这位连襟说得对,说得真好。那么,我下周的今天再来。”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随便吧。”
谭校长向众人点了点头,又对兰月说道:“我下次再来看你。下次你可不准这样,咱们的事儿不能再拖。”
兰月只是低头抽泣,听而不闻。谭校长无可奈何地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一走出屋,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一些,兰花走到窗前望着谭校长走出院子,长出一口气,说道:“”家伙跟瘟神似的,我都有点怕他了。他一来,我觉得咱家的屋里都黑了。“风淑萍气呼呼地下了炕沿,向兰月走去。成刚预感到兰月要吃亏,忙说道:”
兰花呀,你去帮兰月洗个脸吧。“兰花答应一声,一转头,只见风淑萍扬起了巴掌。兰花连忙叫道:”
妈,不能打,有事好商量。“说着,跑了过去。风淑萍使劲跺一下脚,哎了一声,说道:”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生出这个下贱的东西。“说着,将手放下来。兰强走了过来,见兰月那个样子,就说道:”
大姐,有什么好哭的呢?那个老家伙就是只癞蛤蟆,哪配得上你呀。你要急着嫁人,我帮你找个好的吧。“风淑萍训道:”
去去去,你那些朋友,尽是些小混混、赌鬼,哪有一个是好的?“兰强听了不满,说道:”
妈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的朋友里总有好的吧?比如二虎子,他在城里当修理工,一个月挣不少的。他对大姐可是挺有意思。“风淑萍点评道:”
二虎子勤快能干,心眼也好,只是太一般了点。只怕你大姐看兰强反对道:“大姐连那个癞蛤蟆都能嫁,难道二虎子还不如那个癞蛤蟆吗?”
风淑萍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兰强,你姐夫是怎么找到你的?”
儿子回来了,风淑萍就把注意力转到他的身上,她也不再看兰月,似乎兰月这时候已经不重要。
兰强一听这话,夸张地皱眉,长叹一声,说道:“妈呀,这话说起来,太叫人伤心了。我费了老大的牛劲,才回到家里。这次要是没有姐夫;我就完蛋了。你也见不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还是姐夫有用,找丈夫得找这样的,女人嫁人得嫁这样的,这样的男人才是爷们呢。”
说着,对着成刚挑了挑大拇指。
风淑萍像雨过天晴似的露出笑容来,看了成刚一眼,然后说道:“兰强,甭说这没用的,说说你到底怎么回来的。”
兰花也说道:“是呀,兰强,你怎么回到家的?又经历过什么事了?快跟我说一说。”
她也不忘往自己的男人脸上瞧瞧,带着赞许的意思。成刚微笑着坐在炕沿上不出声,偶尔看看满脸泪痕的兰月,心里发酸。
兰强在大家的追问下,便将自己的惊险历程讲述了一遍。自己如何躲藏的,小路如何帮忙的。成刚如何找到自己、如何劝说,自己又如何被严虎林逮住,成刚又如何大显身手救出自己,绘声绘影地都讲了,直听得大家大眼瞪小眼。就连兰月也把蒙蒙的泪眼转了过来,一会儿看看兰强,一会儿望望成刚。当她发现成刚的目光正瞅自己时,就赶忙躲开了。成刚与她的目光一接,便觉得心跳加快,似乎在与电交流一般。他打定主意,兰月的事他管定了。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要大展拳脚,把兰月也拉进“后宫”这样的美女要是错过,定会抱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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