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张长林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怎么知道的?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随着沈毅的声音落下。
所有人都看向了张长林。
毕竟沈毅刚才中气十足,实在是不像撒谎。
郭鹊也发现了张长林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声音冷漠道:“张会长,事关我父,希望您能给我一个交代。”
“胡说!一派胡言!”
短暂的时间张长林便反应过来,厉声否认,“贤侄,谁不知道我和你父亲情同手足二十余年,我要是想害他,早就害他了,根本没有理由拖到现在啊!”
郭飞宏想想也是,这二十余年来父亲每次旧疾发作,都是张长林给医治的。
而且这些年两个人相处一直很好,都没有吵过架。
张长林完全没必要害他父亲。
可只有沈毅注意到了,那已经躺在病床上的郭鹊,眼神中充满了悲痛,难过之色。
或许有隐情也说不准。
沈毅对张长林认真道:“既然张会长身正不怕影子歪,那敢不敢去医院做个透视,看看这一针到底扎了几寸?”
张长林一颤,眼神有些闪躲,心虚道:“我可没时间听你胡言乱语,我还约了周家少爷要为其治病,耽误了病情,你们负责得起吗!”
一句话落下匆匆忙忙就往门外走,沈毅沉声道:“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况且你还有赌约没有履行!”
张长林头也不回,也不理会沈毅。
沈毅抬脚就要冲上去,今天要是让张长林就这么走了。
他心火难消。
可吴正浩的暴脾气也忍不了了,直接拦住了沈毅,喝道:“我来!”
随着声音落下,吴正浩几个踏步就来到了张长林的身前,一把将他拖了回来。
“放开我,放开我,吴正浩你好大的胆子。”
吴正浩一把将他扔到了沈毅的脚下,没好气的呵斥道:“今天你必须履行承诺,不然我不介意重操旧业,把你种莲花,倒栽葱。”
张长林色厉内荏道:“你你你…我不信你敢!别人怕你个大流氓子,老夫可不怕!”
病床上的郭鹊微微叹息,与张长林共事这么多年,细微的神色变化足以让他察觉一切。
恐怕他是为了这次的会长选举,故才出此下策。
只是这么多年来张长林救治自己不少次,这一次他又怎么好赶尽杀绝?
“张会长…既然有约在先,还是履行赌约吧,这么多人看着,若是你走了,以后谁还敢信我们中医协会?谁还敢信你?”
郭鹊说完,又转过头看着沈毅,“沈先生,你就放张会长一马吧,这么多年他救了我不少次,人不能忘恩负义。”
“他岁数也大了,各部分功能也都在逐步退化,一时失手我都能理解。”
“还请沈先生饶了他这次吧。”
这边郭鹊说完,其子郭飞宏也洞悉了一切。
父亲都这么说了,那事实必定是张长林的问题。
一时间,一股火蹭得窜上了他的脑子里。
可就在他要发火的时候,回想起父亲刚才的话,又无奈地冲着沈毅说道:“沈先生,对于刚才的无礼,我像您道歉,不过父亲说的是,要是没有张会长我父亲早就不在了…”
“你们…你们太让我伤心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就不相信我啊?”张长林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沈毅见父子俩人都开口求情了,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可以免他牢狱之灾,不过赌约还是要履行。”
一时间无数目光锁定了张长林,张长林站在原地气得发抖,“沈毅!你别欺人太甚!”
沈毅目光一横,对着吴正浩道:“带郭老做个检查,用结果说话。”
一听这话张长林顿时慌了,要是透视结果出来了,自己必然身败名裂,以后在东州还怎么混下去?
不过看着吴正浩撸起袖子就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张长林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
情急之下张长林连忙学狗叫,“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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