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后,他挂掉电话,冷冷地看了一眼温沐遥,温沐遥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如果殷宵想强行把她带去道歉的话,她是绝不会屈服的!
见她这么倔强,殷宵冷声道:“我现在要回家,道歉的事你别想逃,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房门砰一声地被关上,温沐遥松了一口气。
不过……
“殷叔叔和殷夫人打起来了?”
她有些担忧。
殷叔叔还生着病,不能大动肝火,如果不小心出事了怎么办?
殷宵开着飞车回了家,刚进门就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地上都是摔碎的古董玉器,桌子柜子全倒了,地板上还散落着一些撕碎的照片。
他捡起一张照片,上面是被从中间撕碎的女人的脸,眉眼和温沐遥有些相似。
他目光沉了沉,将照片扔进垃圾桶,大步上了楼。
“先生,客厅里的东西都是夫人砸的,刚才夫人发现老爷在看旧照片,气得不行,和老爷大吵了一架,然后抢过照片冲下楼,把照片全都撕碎了,又疯狂地砸东西,现在夫人正在房里哭。”
殷宵点了点头,进了殷夫人的卧室,关上门。
殷夫人坐在床上,手里握着一张旧照片,已经不哭了,但脸上的泪痕十分明显。
突然,她拿起一柄剪刀疯狂地往照片上刺:“这个老贱人!都死了十二年了,还把他勾的魂不守舍的!她当初怎么没早点死!”
“母亲!”
殷宵把她手中的剪刀夺了下来,剪刀太锋利了,他怕殷夫人伤到自己。
可这一举动在殷夫人眼里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她怒声道:“你干什么,你还护着那个女人是吗?”
“也是。”她眼底一片讥嘲,“前几年你睡了那个老贱人的闺女,和她产生感情了是吧?你们父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她拿起旁边的皮带,劈头朝殷宵抽了过去。
“妈!”
殷宵没有立刻躲避,殷夫人抽他的时候另一只手依然挥舞着剪刀,他看得心惊肉跳的。
不顾皮带抽在身上疼得要命,他连忙把剪刀夺了过来,远远地扔到了门口。
“你别闹了!”
他又伸手把殷夫人手里的皮带抢了过来,狠狠摔到了地上。
“别发疯了行不行!”
“你说什么?你说我发疯?”
殷夫人披头散发地看着他,全然没有白天那副珠光宝气的贵妇样了,看上去就像一个泼妇。
她扬起手朝殷宵打了过去:“你这个逆子!你还敢说我!”
看着那只朝自己右脸扇过来的手,蓦然间他想到了温沐遥,白天温沐遥是不是就这样挨打的?
不知为何,他心脏一紧,下意识握住了那只手。
“你干什么!松开我!”
殷夫人胡乱挣扎着,期间又是好几巴掌拍在了他身上。
他额头突突跳了起来,没精力去想温沐遥了,厉声道:“你给我消停点!再发疯就把你关精神病院去!”
“你,你这个逆子——”
“把我关精神病院去,好把那个老贱人生的女儿接回来是吧?你们父子就是一丘之貉!”
殷夫人尖利地叫着,殷宵肺都要气炸了。
他母亲当年好歹是诗书达理的名媛,怎么变成了这样呢?
母亲有病,他自然是心疼的。
就是因为这份心疼加上生养之恩,他才会在母亲常年虐待他并且曾经带着他自杀的情况下,依然敬重母亲。
可现在,他真的越来越受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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