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带着苏寒衣继续漫步前行,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紧张之色,就连身后的林家小辈都有些焦急。
“走个路都这般磨磨唧唧,废物就是废物。”
有人低声讥笑:“这是他们最后的时光了,你不知道吧?丁家向八大家族都下了请帖,丁家二少爷丁子虎要订婚了,而订婚人就是这苏寒衣。”
吃惊的声音响起:“苏寒衣要和丁子虎订婚?那他们为何还如此亲密?”
讥笑的声音解释道:“这婚事她肯定不愿,但丁家和我等家族联合,势力庞大,苏家本就资金短缺,若敢拒绝,过不了多久这燕京八大家就要改成七大家了。”
“啧啧啧,感情无论如她都要成别人的女人啊,虽然已经是二手货,但这苏寒衣容貌绝顶,丁子虎估计会狠狠……”
轻微的讨论声响起,林北忽然转身,一步踏出!
短短一步,居然直接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来到了出言不逊的林家小辈身前,手掌瞬间抬起。
啪!
清脆的响声猛然响起!
之前还一脸淫笑讨论纷纷的林家小辈,身体瞬间倒飞出去,口中吐出鲜血,牙齿掉落一地。
这惊人的一幕发生在瞬息之间,等到所有人回过神两人已经摔落在地,昏迷不醒!
林家之人顿时勃然大怒:“林北,你简直太过狂妄,竟然敢当众伤我林家之人!”
“亏你之前还是林家少主,家族待你不薄,居然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事!”
“滚出林家,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林正景抬手微压,林家众人才勉强安静下来。
林正景眉头紧蹙,面露不悦:“小北,你这样就有些过了吧?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你的族兄。”
“五叔何必着急,这些都只是前奏,真正过分的还在后面。”
说着,林北温和一笑,谈吐有度,浑身散发着儒雅的气息,牵起苏寒衣走向深处,只剩下话语在风中传播。
“今日第一个死的,应该是林兴邦,我不想拔剑,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死人。”
北境军法第一条,袭击镇北王者,杀无赦!
刚刚在林家门口的青年之所以没死,就是因为林北第一个要杀的,是林兴邦!
林正景脸色难看,被林北如此轻视有些愠怒:“混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让林家满门上下,鸡犬不留,可够?”
黑衣青年止步侧头,温和的笑意让所有人内心发冷,竟有些毛骨悚然!
在林家之中说要灭了林家,够狂!
林家的两位老爷子,分别是林兴国和林兴邦。
林兴国就是林北的太爷爷,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而林兴邦一直对于大哥一脉当选家主十分不满,于是有了三年前的林家大变。
林兴邦也是林北必杀榜上的第一人,若无他,自己父母怎会惨死?对自己宠爱有加,有求必应的二叔三叔又怎么会死?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天空中的雨水更加急促,磅礴的大雨让林家晚辈手中的雨伞遮挡不住,一个个瞬间沦为落汤鸡。
一直默默跟随的铁血统帅徐昊,修罗统帅项撼山目光扫过他们,眼含杀气,腰间黑铁战刀蠢蠢欲动。
同时,厚重的雨幕中,林家庄园的各个角落出现了一名名身着黑甲,头戴斗笠,腰悬长刀的执刀人!
他们肃杀的目光隐藏在斗笠之下,林家无一人发现,静静的潜伏在雨幕中,等待着命令。
只需首领一句话,执刀人们就会在一日之间,让林家如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一般消失。
从此之后,整个燕京,再无林家!
林家众人又惊又怒,没想到林北逃亡三年归来,居然变得如此狂妄了。
谈笑间,林北已经来到了林家庄园的深处,也是主屋之前。
这里的一切,林北都十分熟悉,这里曾是他以前的乐园,不过在三年前早已化为充满痛苦的地狱。
看着足足有四层的主屋,林北微微恍然,这建筑乃是自己二叔林正文所规划,当初还一脸骄傲地拿着图纸在自己面前炫耀。
父亲林正安年轻时不仅是林家的领军人物,更是整个燕京都最为杰出的几人,而二叔三叔则是信任地跟在他身后,从不质疑,才有了林家的繁荣昌盛。
可惜,林兴邦一直觉得是他们一脉刻意打压二房,但他却不曾去看看,二房的那些人整日都在干些什么。
出门飙车,喝酒赌斗,遛狗逗鸟等等各种花样层出不尽,就连林北都是在他们那里学的各种玩乐之法。
任那些敌国想破脑袋估计都想不到,威压全球的镇北王居然是因为家族内乱造就的。
那些对林北自愧不如的知名将领们知道,怕是都不敢相信。
林北走出雨伞的范围内,天空中的雨幕远远地就分化开来,林北三尺内滴水不入,三尺外瓢泼大雨。
“林家第九代嫡长子,林北,前来为二太爷贺寿,祝二太爷长命百岁。”
字字清晰,如虎啸龙吟般响彻,原本热闹非凡的明堂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如同死寂。
三年前的事情,哪怕至今也依然还是禁忌,在林家根本不能提及,更别说林北这个逃走的原少主。
现如今林北用如此霸气侧漏的手段归来,林家又应该如何对待?
明堂内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其他六大家族的代表人,还有林家比较杰出的晚辈,林雪也赫然在内!
所有人齐聚明堂,眼神全部看向门外。
原本坐在太师椅上面色红润,开怀大笑的银发老者此刻笑容逐渐消散。
三年前的事情在林家就是禁忌,特别是在他的面前。
林兴邦深知林北只要活着,便是祸根,他更是将林北看作眼中钉,肉中刺。
林北一日不死,他心难安!
林北抬头挺胸,阔步进门,气质沉稳谦逊,容颜俊秀。
所有人看着他,不好开口,一阵沉默。
林兴邦站起身来,沉声开口:“不愧是我林家后辈,我找了足足三年都杳无音讯,如今却敢单刀赴宴,有胆量,你这祝词,老夫收下了!”
林北面色淡然,立于门口,堂内众人的目光丝毫没有让他胆怯,反而有一种威压所有人的样子。
林雪身旁有过一面之缘的王浩此刻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
“作为晚辈前来拜寿,你居然连跪都不跪,莫不是父母没有教过你?”
林北薄唇微动:“自然是教过的,见到尊敬的长辈要恭敬,下跪也再平常不过。”
平静的话语响起,些许人的脸上露出冷笑,等着看林北表演。
林家视林北为心腹大患,如今送上门来,怕是高兴得不行。
“但……”
林北双眸深邃,看向林兴邦,周身气势如渊似海。
“心胸狭隘,不择手段,为了权力勾结外人谋害家族晚辈。”
“林兴邦,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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