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樑锦赶紧安慰老人。
“我相信你女儿也一直记着你,也许是她太忙了,所以才没能来。”
她找了个借口,但这个借口她都不相信。
自己的父亲,就算是再忙,也要抽出一点时间来看自己的亲生父亲吧,这么久都没有来过,肯定是有问题的。
老人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芝芝小时候她妈妈就去世了,怪我没有本事。”
“我一直喝酒赌钱,欠高利贷,整天就想着一夜暴富,让这个女儿受了很多苦。”
“后来……不说了,都是我的错。”
老人还跟她说了很多跟女儿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
沈樑锦能感受到来自一位不太成功父亲的忏悔。
最后,她对老人说:“我会常来看你。”
老人欣慰的点头,跟狱警走出去时,她问道:“那位老人是因为什么事进来的?”
狱警将她送到门外,“杀人,还分尸,性质恶劣,判的死缓。”
狱警紧紧皱眉,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他把自己女儿杀了。”
沈樑锦惊住,又想起老人刚才的话,她就觉得奇怪。
老人说她跟自己的女儿很像,入狱之前还去见过他,但他入狱的原因是杀死了自己的女儿?根本就说不通。
沈樑锦问道:“调查清楚了吗?”
狱警点头,“他是直接就认罪了,所以才会被判死缓。”
但沈樑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问多了也不好,于是感谢了狱警,就回到了褚渊身边。
车里,褚渊拿着手机,一看就在处理公事。
听到开门声,褚渊抬头,“办好了?”
她点头,想起蒋瑶的话,没忍住多看了他一眼,而启动引擎的他抬眸时也正好看向她。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突然吻住她。
许久,他才松开她,然后又吻了吻她的额角,才继续发动引擎。
她脸有些发烫,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当年送我进监狱,还有我爸爸妈妈,他们的死你知道真相吗?”
褚渊没有看她,安静的开着车。
她焦急等待,希望他能告诉自己。
但一直到回到别墅,他都没有说话。
褚渊将车停好,准备下车时,她忽然抓住他的手。
“褚渊,能告诉我吗?”
她心里希冀,“能告诉我吗?好吗?”
褚渊凝视着她,眼底沉沉的浓墨,他们这样对视着,许久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但他却将手从他手掌中扯下,离开了。
她愣在车里,很久,忽然自嘲一笑,眼泪随着笑容落下。
许久,她擦掉眼泪,从车里下去,低垂着头走进屋里。
褚渊已经换了衣服,光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一会儿进厨房那饮料出来,一会儿又将食物放进微波炉,好像没有注意她的回来。
沈樑锦垂下眼眸,脱下外套,高跟鞋,走回卧室。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一片死寂。
她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抱着头痛哭起来。
沈樑锦,你是个不孝女!
房门忽然被敲开,她吓了一跳。
褚渊的声音传来,“要不要下楼吃点东西?”
她闷声说:“不用了。”
想起刚才他所作所为,心痛再次淹没全身。
沈樑锦狠狠咬牙,不让自己发出没出息的声音来。
但她一直没有听到褚渊离开的声音,不敢出声。
最后,褚渊说:“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等你饿了,拿去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她说:“好,谢谢。”
听到他离开的声音,她也准备去开门拿东西,可藏在暗处的褚渊一把抱住她。
她被吓得尖叫出声,可褚渊却狠狠吻住她。
褚渊带着她走到床边,将她压下。
沈樑锦用力推,巍然不动,褚渊眯着眼看着她。
“都多少天了,还没有闹够?”
她将脸偏过一旁,不想看他。
她问他的事,他不肯说,还说是她再闹?
在他眼中,她是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或者她在认真问他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对于褚渊来说,她如何都无所谓,只是再给他增添麻烦。
褚渊开口,“樑锦,你这样我会很难做。”
他的手抚上她的衣裳。
俯身,吻了吻她的耳垂,意图明显,可她不想做。
她再次将他推开,翻身就要做起来。
褚渊摁住她的肩头,皱眉看着她。
她开口说:“放开。”
褚渊眉头皱得更紧,目光中的温和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暴戾之气。
“沈樑锦,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以为自己是谁!”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褚渊冷笑着。
“你也学会了拒绝?这么高傲吗?你以为自己变得高贵了,哼,你不过还是当初那个你!”
沈樑锦不知道褚渊为何忽然说这些话,只是呆愣的看着他。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不要忘记为何嫁给我,摆正你的身份,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而不是每天惹我生气!”
他一脸薄情,她满心酸痛。
是啊,跟刚出狱时比起来,现在的她重试信心,捡起了尊严,在他面前也就‘作’了起来。
但一切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爱他!
她以为褚渊也是,以为这些天褚渊也是想要跟她重新开始。
所以才会每天偷偷跑回卧室,抱着她入眠。
那他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些天都是她的妄想,或者褚渊从一开始就将她当成自己豢养的宠物。
开心就逗逗,不开心就不管不问。
褚渊看着她,不说话,再次俯身,扯开她的衣服。
她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她说:“我没忘记自己嫁给你的原因,因为我恨你。”
褚渊动作稍微一顿,随即掀开裙子。
她也没有反抗,褚渊想要的她知道必定会得到,反抗是没用的。
“你说得对,没有你褚渊,我现在可能还在金迷里取悦男人呢。”
褚渊动作没有停止,扯下自己的衣裳。
“你说我高傲,又重新有了自尊,不再是当初那个拿着验孕棒去找你逼婚,没脸没皮的沈樑锦了,嗯,我承认。”
褚渊一直没停下动作。
她忽然想哭。
“可是褚渊……”
“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她闭上眼睛,“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褚渊顿了顿,随即继续,却无法带给她一点快乐。
她忘记了一整夜褚渊做了多少次,只记得很久后她直接累的睡着了。
……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好久,这些天,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冰点,甚至比以前最恶劣的时候还要恶劣。
她不知道褚渊瞒着她的理由。
之后她也没有再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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