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像。”我提醒着：“你就是被咬了。”
他的手臂上真的就出现了几个血糊糊的口子。
不过，那里面并非骨肉，而是莲藕……
几只鬼怪看到这场面，也是被吓了一跳。
大概没想到，一个人类，竟然是莲藕做的。
直接嗖嗖嗖的跑了，不敢靠近。
他的皮肉表层，是景渊当时给他做了一层人皮。
但是被咬破后，看到骨头，就只是莲藕。
所以这些鬼怪看到直接跑了老远，还以为自己啃的是什么莲藕精。
大概是觉得那玩意也不果腹，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它们可能以为你是三太子转世，怂了。”我半开玩笑。
其实这会儿我也发现了，这些鬼怪想要靠近我根本不可能。
但是却会伤害到旁边这几个。
冯子旭的胳膊和腿，都被咬伤，要不是露出莲藕，估计这会儿皮也被扒掉了一层。
林栀和丁蕊因为是鬼类，并未受伤。
冯子越则是双手结印，在自己和我的周围，缓缓的护着一层暗色的光圈。
那一个个小光圈，我眯着眸细看，竟然是一个又一个的小纸人，手牵着手排列在一起。
我震惊的看着他，纸人不是怕水的吗？
它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这不是送死？
“你啥时候研发出来防水款了？”我伸手，戳了戳其中一只小纸人。
大概是我拇指盖大小，还挺可爱精致的。
“……”冯子越无语一笑，解释着：“它们不是防水的。”
“那是啥？”我好奇，那小纸人顺着我的手跳了上来。
歪着头看我，像是有生命力一样。
冯子越轻叹一声：“是……我的鱼鳞。”
我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他，震惊了。
是啥玩意？是冯子越的……鱼鳞？
大概是看我太震惊了，他笑着解释：“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父亲当年送我去冯家了？”
“就是因为他们冯家，有太多奇奇怪怪的旁门左道。”
“这种术法，可护锦鲤一族。”
我眨了眨眼，细看那小纸人，伸手摸了摸材质。
可不就是鱼鳞所制？
“所以你用自己的鱼鳞，结合了纸人操控术？”
我捏着一个小纸人，放在掌心细看。
还挺好玩的，以前没见过。
他点头：“嗯，算是试验品吧。”
“那你疼吗？”我转头看着他，把自己的鳞片用来做防御，会疼的吧？
他眸光深沉的看着我：“不疼，它们伤不到我。”
“水下本来就是我们锦鲤一族的天下。”
“虽然我的身上，有着半个人的血统，但问题不大。”
冯子越这个人，越是把事情说的轻飘飘的，我知道越是问题很大。
我拽着他的手臂，直接掀开他的衣服。
冯子越笑道：“沈瓷，怎么了？忽然对我有兴趣了？”
“那也不行，这里人多鬼杂。”
我白了他一眼，垂眸去看，他的手臂上，已经掉了一层薄薄的皮肉。
渗着血丝，看着触目惊心。
我紧抿着唇，有些心疼他这种做法。
“我没事，你护着自己就行。”他都说了他是锦鲤一族，想必在这寒潭之下也是来去自如。
刚刚一定是他用结界护着我，所以才会这样的。
“没事。”他并不在意，拽着我的手将衣服盖了回去。
抬眸看着这无尽的寒潭，苦涩一笑：“原来水牢是这样的。”
“你姐姐，她为什么也把你关在这？”我感觉到越来越多的鬼怪聚集着。
一双双恐怖狰狞的视线盯着我们，但却不敢靠近。
“大概……是不想让我有机会回来。”冯子越沉声：“我和她的关系，并不像外界看到那样和睦，当年，也是她提议将我送去冯家。”
关于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上次冯子旭和我说过。
但我还有不懂，便问着：“为什么？就为了学冯家这些歪门邪道的诡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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