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的眼神里,不再是之前的嚣张跋扈。
也没有了想要去斩杀其他妖族的血腥狠戾。
这次,只有害怕,恐惧。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她摇着头,呢喃着。
大概是真的没想到,为什么事情没有按着她的操控去发展?
完全的偏离了她预期中的轨道。
“我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
她抬起头,质问着对面的小白狼。
白狼冷嗤一声:“当然是,在你身上拿到的!”
“蠢货,你的贴身侍女,早就把真的令牌给我了!”
就连丁香花妖都讥笑着阿鲤:“你以为,你操控了整个青云城?”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那表里不一的管理方式下,多少精怪等着反抗你?”
“这些年,你不允许青云城里有打斗有血腥,你以为自己是仁慈的外表?”
“实际上,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你就是想别让其他的精怪自残,把杀死他们的机会留给你自己!”
她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
难怪了,之前在城里头,说阿鲤不让他们打斗。
为的就是要这些精怪把这条命,都给她留着。
呵,这么变态的想法,估计也就只有阿鲤能想得出来。
当时我还以为,这人是和平使者呢。
结果到头来,这么恶毒的?
“我没有!”
“我没有!”
阿鲤慌了神的想要给自己往回找补。
但,白扯。
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她。
阿鲤的人设,在这一刻崩塌。
“你们想干什么?”她瘫坐在地上,步步后退。
眼前的金鳞卫,已经将她包围。
小白狼手里,拿着的才是真的令牌。
它一声令下:“把她关进寒潭水牢!”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阿鲤的崩溃,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我不去!”
“我是城主,我是这青云城的主!”
她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摇晃着,发了疯的大吼大叫。
周围,无数只精怪鬼类,将她围堵。
却没有一只愿意上前来救她!
一代城主的落寞,就是于此?
精怪鬼类压着她,纷纷朝着寒潭那边跑去。
阿鲤的精神状态也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我微微蹙眉,大概,还是第一次不会去同情一个女人。
她真的是,罪有应得!
“话说,我们好像忘了一个事。”我猛地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呢。
冯子越转头看着我:“什么事?”
“你父亲呀,阿鲤在数百年前,不是把他给弄失踪了?”
“白槐说,他就还在这座城里面,你说他在哪?”我问着。
冯子越笑道:“白槐的话,你也信?他都被阿鲤给骗了!”
“什么意思?”我蹙眉。
他又道:“那是她故意对外放出去的消息,想要让这些不服她管制的精怪鬼类,都忌惮她身后的父亲,但实际上……父亲早就被她亲手害死了。”
我惊愕的看着冯子越,阿鲤真的亲手杀了老城主?
我感觉这一刻,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怎么这么狠毒?
“那可是她亲爹啊!”冯子旭也在旁边惊呼着。
冯子越轻哼一声:“她在乎的永远都只是她自己。”
“别说是亲生父亲,所有的同族,都被她斩杀的所剩无几。”
“包括,太爷爷那边的阵法,她也是希望所有的妖气都被她自己吸收!”
“所以,才会设计害死了父亲。”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刚回城?”
冯子越挑着眉,示意我去看身后的墙头:“陆乘风帮我查到的。”
“啊?”我一回头,就看到大猫陆乘风蹲在墙头上,摇晃着尾巴。
它不是叛变跑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回事?”我觉得好像是冯子越有什么计谋,没告诉我?
他挑眉:“你现在不是挺聪明么?猜。”
我眨了眨眼:“他在林子里逃跑,是……早就设计好的?给阿鲤和白槐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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