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玄洛爱我,好像一股从九重云宵瑶池里流出来的碧水,缓缓流到玄洛的心底,他捧住她脸的手微有颤抖,整颗心跟着她因沾血而更显娇艳柔软的红唇而沉落下去,似要入地生根,长成两颗相思树,永生相缠,她涵烟眉轻蹙,一双清眸滴出水般的明亮如天空最灿烂的星辰,波光流转,带着炙烈的**盯着他,她伸手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脖颈,牢牢的将他抱紧。(小说文学网)

    “酒儿……”他失神唤她,目光凝视在她的脸上,黑瞳幽若,深不见底,她的牙关咬的越来越紧,汗越流越多,他能明显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不停的颤抖,颤抖到几乎要抽搐了,他轻轻摇了摇她的身体,“酒儿,你到底怎么了?”

    “玄洛……我痛……我好痛……”她宁愿此刻自己昏厥过去,可脑袋明明还保持着清醒,情和欲的挣扎几度令她崩溃,渐渐的眼里泛出一道道血丝来,“要……要我……”最后两个字已细若蚊声,嘤咛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她又摇了摇头,“不……不能……”

    “酒儿,你是不是中毒……”玄洛刚问了一声,她的手已经滑到他的腰间就要来解他的束带,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忽然踮起脚步,伸出舌头在他唇上细密的舔着,蓬勃的**立时腾地,一股血腥的味道他在唇漫开,他用手托住她的头想要吻住她,却听到她在他嘴里发出一声呜咽,她的身子抽搐的越来越厉害,他赶紧松了口,她的手却死死的缠住了他,他抱着她颤抖的身子,急道:“酒儿,不能,我不能这样得到你……”

    “玄洛……”她通体都在燃烧,身体又痛又难受,一**热浪袭来,她唯有咬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摇着头,“玄洛……我快不行了……我受不了……你走……走……”

    “酒儿,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情花……我现在却无法解……”她吐出两个不太清楚的字眼,又摇头道,“我不要喝忘川水……不要喝……”她断断续续呢喃着,声音小的玄洛根本听不清楚,然后又抬眸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他,脑袋里却是钻心的痛,喉咙里干渴的似要冒出烟来,“玄洛……你再不走,我活不成了……”

    情花?玄洛一听这两个字如同一个疾雷,心头乱跳,他听闻过此毒,可为何酒儿会中了情花毒,若想解此毒,唯有灭情绝性,可谁又能做到,感觉她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游走,她的身子不停的在他身上蹭着,她的腿儿轻轻弓起,无意间触碰到他的**。

    “轰”地一下,他全身的火似乎被点燃了起来,再没有思考的时间,他略定了定神,抬手往好后脖颈处轻轻一击,她的身子完全瘫软在他怀中,再不能动一分一毫。

    情花之毒令人情动欲动,一旦难以自控牵动情思沉沦欲海便是万劫不复再不得回转,情越深欲越浓,那最圣洁的白色情花牵引的却是三途河畔,幽冥之狱。

    他将她打横抱起,他必须马上带她去寻找那鬼市巫医,若那巫医真的是酒儿口里的骆无名,或许他能有法子解,不过对于那名巫医的医术,他还是不敢太相信,他连沈如萱都治不好,能治好酒儿么?若他使了什么歪门邪道治坏了酒儿可怎么好,酒儿口里的骆无名明明是医术奇才,怎会是这小小的鬼市巫医。

    今儿他去了瑶池舫,瑶池舫以天地玄黄分为四舫,天舫贩卖各种兵器暗器,地舫贩卖各种毒药以及珍稀草药,玄舫贩卖天下珍宝,黄舫乃烟花之地,他在瑶池舫果真发现巫医身影,一路消然跟踪,那巫医却莫名消失在地舫,不过一会便走出来一个绝色女子,他正疑惑,那女子冲他嫣然一笑,轻佻的说一声:“哟!好个风流俊俏的小生。”

    他虽然从未见过骆无名,但听酒儿形容过他的长相,碧水蓝瞳,流火赤发,音若天籁,当时他就呆怔在那里,若这女子果然是骆无名,这天下间怎会有一个男子能生的这般妖艳绝美,千娇百媚,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让你半点都看不出他是个男子。

    当时他想问什么,一阵香风拂过,他只昏昏沉沉的,朦胧中只看见她一身白色衣裙飘然而去,临了,他又回头道:“想找我,备千金,不过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就便宜了你,百金即可。”

    这样爱财的性子倒与那巫医有几分相似,他一时去的急也未能带那么多黄金,只得无功无返,又回头拿了银票,再去瑶池舫时哪里还有他的踪影,他想着回来同如意商量一番,反正自己记得他的样子,只画下来给如意看便可知道是与不是了,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时辰还太早,鬼市都未开张,唯带着酒儿去瑶池舫找他了,若他不在,到子夜时分再去鬼市寻他,酒儿被情花控制撑不了多久,他没法看着她这这般难受,如意现在是天纵的福瑞郡主,若让人知道她被人带到瑶池舫,清誉怕是就要自此毁了,想着,他唤了冬娘和莲青给如意换了男装又替她改了妆,趁夜带着如意离开了晚晴阁。

    ……

    瑶池舫内灯火通明,比白天更是繁华热闹,当然最热闹的地方便是黄舫,香艳**,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当中不乏朝廷大员,本以为找那巫医会费一番周张,谁知道一到地舫便有小厮前来引路,穿着过一扇简易的竹门,又绕过药气盈屋药房,抬步出了后门,又踅过一条昏暗的小道,里面却是别有一番天地。

    只见一条石板桥通向一个耸尖的小岛,岛上悬着玻璃风灯,恍如白昼,就连桥上都缠着水晶灯火如龙,桥下池水流潺清冽,时不时的发出泉水般的叮咚之声,涟漪荡漾,水光粼粼,时有红通通的锦鲤不时从水面跃出,衬着那火烛灯光,晕着淡淡红光。

    四周岸遍种桃花,此时节已经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可这里的桃花开的花极好,风拂过,漫天的粉色扬起,卷起一阵花雨,婆娑生姿,让人误以为自己入了仙境,对岸五六间竹棚茅舍参差隐落在桃花林中,最中间的一间茅屋门口正上方悬着一块乌色匾额,上书三个烫金大字“桃花舍”。

    小厮将玄洛引入桃花舍,当中一张藤编小圆桌,配着四把藤编软椅,工艺精致,藏秀于内,不一会儿有个身着锦绣粉缎的女子从内室端出茶具来,茶盘着摆放着青玉色成套茶具,连玄洛都辨不出那茶具是由何等美玉制成,只见那青玉在灯火下竟微微生烟,不一会就听到一个极为好听声音传来:“好了!你下去吧!”

    随声而来的女子一声洁白素色衣裳,火红的头发如焰火般流动,一双蓝瞳碧如大海,她眨了眨眼轻笑一声道:“怎么,咱们两私会你还抱个女人做什么?”

    “你可是鬼市巫医?”玄洛开门见山问道。

    她缓缓坐了下来,纤白手指端过茶来轻抿了一口淡笑道:“你已经经跟了我那么久,何必明知故问。”她叹息一声幽幽道,“像你这样好看的男人我却舍不得杀。”

    她抬一抬眼,放下茶盏,双手放到桌上支起下巴媚态横生的扑扇着大眼睛盯着他道:“怎么办?被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你就必须得死呢。”

    “你若能帮她解了情花之毒,我死了又何妨?”

    “哟,想不到还是个情种呢。”她缓缓站起身来,低眸打量了一下洛怀里的穿着青色男装的娇人儿,一张小小脸枯黄,倒是睫毛浓密轻遮下来,落了一层阴影,倔强的唇紧抿着,她啧了两声道,“你怀中的女子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你当真肯为了这个女子死了。”

    玄洛点头道:“当真。”

    她呵呵一笑道:“这世上哪有天长地久,她就算再喜欢你,时间也足以淹没一切情爱,你死了,她的情花毒可不就解了么?”她顿了顿又低低道,“你早点死了,她也能早点忘了你。”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他低头望着如意的脸喃喃道,“若我死了你便能立刻忘了我我也无需挂心了。”

    那女子却象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这世间的男子总是无情,说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不过是你害怕死而找的借口罢了,你若死了,我自然有法子叫她忘记,难道你不知识世上有种药叫忘川水。”

    “你说的可是真的?”玄洛眼中忽露欣喜,转眼间却又觉悲凉无限,若让酒儿忘了他,此生他还有何欢愉可言,不过忘了也好,自己本就害怕给不了他未来,与其到时让她痛苦,不如今日就断了她这份念想。

    她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只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真。”她笑了笑,用手抚了抚面又道,“其实我本也可不杀你的,只是你暗中跟着我,我很不开心,还有……”她伸手指了指他怀中的如意道,“你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我更不开心。”

    她说着,就亲自倒了一杯茶,盏中清茶清澈透亮,盈然清香随烟散开,她将茶盏缓缓递到他唇边,淡淡道:“喝了它,我可以保证你死的不会有半点痛苦。”

    玄洛只闻得一阵异香沁入,他并不害怕死,只是这女子如此诡异,若自己现在死了,他如何能知道她会替酒儿解毒,就算死也要看见酒儿安然无恙才能死,他正要开口说话,忽听得如意轻嘤了一声,“嗯!”

    那女人指尖微抖了两抖,茶盏里清秀的水滴了一滴出来,带着余温的茶水溅落在如意的眉心,好似心头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下,脑袋里陡然清醒了几分,忽闻到一阵熟悉的男子气息,她心口开抽痛的厉害,皱了皱眉,她缓缓的睁开眼,正望着她垂下来的脸,如烈焰般的秀发披散下来,一双碧水蓝瞳盈盈,四眸相对,她失神惊呼了一声:“骆无名……”

    “叮”的一声,女子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他目露疑惑而惊惧的神色,她如何会知道他的名字,她的那一声呼唤叫他揉碎了肝肠。

    近来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奇怪,这个玄洛公子手中抱着明明就是那鬼市神医,虽然样子变了,但她身上的气息没有变,她行医时跟他一样不过都是戴了个虚假的人皮面具,他看到有男人抱她她会生气,他甚至不敢再去鬼市,因为害怕碰到她,他越来越觉得那个鬼市神医就像熟悉的影子,那影子在他心里驻了很久很久,他想回忆,却每次都头痛的厉害。

    他知道她派了哑女跟踪他,他还知道她与眼前的这个玄洛公子是一对儿,今儿白天见到这个传闻中的玄洛公子他就想杀了他,不知为什么他下不了手,仿佛心里住着个魔鬼控制着他的神思,他难道他害怕自己杀了玄洛公子她会伤心,会恨他,他与她有什么关系,他为何见到她心里会涌出莫名的欢喜,他为何会害怕她伤心。

    他原准备再不见她就行了,可今晚玄洛抱着她来找自己,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见了他,可他那样抱着她,让他心头起了莫名的怒火,他又想杀了他,现在她的一声呼唤让他彻底迷失了,他怔怔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他伸手指着如意问道:“你是谁?”

    “沈如意。”如意缓缓答着,忽然身体尤如被火烧一般的痛楚,她动了动身子道,“玄洛,你放开我。”

    玄洛刚将如意放下,她脚下却虚浮的站不住,玄洛一急就要扶她,骆无名忽然伸手抓了如意一把,转头对着玄洛恶狠狠道:“难道你还想害死她不成?”

    玄洛蓦然一怔,身子微向后退了退,脸上带着难以言表的痛楚,连喉咙似乎都沙哑的说不出话来,那声音带着沙哑的低沉:“救她。”

    如意身子微微一颤,转头看着玄洛问道:“玄洛,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会带我来这里?”

    “瑶池舫。”骆无名咬了咬牙答道,“他带你来解情花之毒。”

    “怎么解?”如意问道。

    “你自己就是鬼市神医,如何会不知道怎么解?”他略皱了皱眉。

    她沉思片刻,良久又问道:“忘川水?”

    他点头道:“是!”

    “不——”如意凄楚的叫了一声,“我不要。”

    “你当真宁死也不要?”

    “宁死也不要。”她坚定点了点头。

    她怎么能忘,前世今生,这所有的一切她怎么能忘,不然她的重生有何意思,忘川水,忘却一切恩怨情仇,她不能忘掉眼前的这一切,更不能忘掉玄洛,她的头又开始痛,她的身体里好似有千万个蚂蚁在咬她,汗浸湿重衫,她抬眸看着玄洛又道,“玄洛,我们走,我一定会想到法子的,一定会的。”

    “酒儿,我们不能走。”玄洛想上前扶住她却又害怕她更痛,他的存在对她来说现在就是一种伤害,这种痛苦而令人无法自处的存在几乎让他无所适从,他看了看骆无名道,“你救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玄洛……”她盯着他似要看穿他的心,“你明明知道我为何要回来,若忘了前世今生,还有何可活。”

    “前世今生?”骆无名呢喃一声,心口处痛的几乎跳将出来,他冷冷讥讽道,“哪里有什么前世今生,这不是骗人的鬼话罢了,你若死了,便如飞灰烟灭。”

    “情花与媚欢草相生相克,情花能解媚欢草之毒,媚欢草自然可解……解……情花之毒。”如意眉头深锁,说话越来越吃力,断断续续道,“玄洛,这里是瑶……瑶池舫,自然有媚欢……欢草可买,你赶紧去帮我……帮我买回来,我……”有殷红的血从喉间呕出,最后的话她再说不出来,身子一软,竟倒在了骆无名怀中。

    骆无名浑身一颤,几乎想贪婪着吸着她发间的香味,他叹息一声道:“你都这样了,还如何拿媚欢草回去研制解药?”

    “那酒儿所说的媚欢草能解情花毒是真的了?”玄洛眼中闪过希望之光。

    骆无名轻哼一声,缓缓抱起如意,目光中透过森然幽冷:“我说过,你死了我才会救她,桌上整壶茶还未凉透,你且喝了他,她可没有时间再等了。”她脸上无尽落寞,双目莹莹,“情根深种,毒入六腑,就算你有时间弄媚欢草,她也没时间再制了。”

    玄洛已然相信这女子真的就是骆无名,他想也未想,一个箭步走到桌边,端起茶壶一饮而尽,骆无名盯着他的脸只低低叹道,“不知为何,我竟很是羡慕你。”

    玄洛只觉得眼前一黑,在倒下之前他似乎看到那个洁白的身影抱着他的酒儿缓缓而去,他是骆无名,他是酒儿口里的那个绝世神医骆无名,他一定有法子,一定有的,他再不能思考,奈何情深缘浅,他所强求的一切终归还是要成空,够了,他曾得到过酒儿的爱够了,恍惚间他好像听见明觉大师持诵的《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说是经已。长老须菩提。及诸比丘……

    ……

    玄洛和如意这一去,却不知宁远侯府又掀起了怎样的风浪,在离开林园宗政烨送他几人回府后便驾马而去,如意让他去通知都穆伦和阿日,做完如意交待的事后,他原准备出去寻个美人解解火,却又觉得乏味不想去了。

    今天下午他本就想去杀了那大夫人给如意出气,谁知竟在屋顶偷听到慕容逸那个混蛋和大夫人所说的话,虽然他听不大清,但他知道那混蛋必是要对付如意,他一时气愤便暗中跟着他,不曾想他倒弄春药药倒了一个小美人,他几日未沾女人,见到那活色生香的美人儿,怎能耐的住,于是他偷袭了慕容逸,将他打了个重伤,然后就想上了那美人儿,结果就遇到了如意。

    他越想越不得劲儿,总觉得当着如意的面调戏了那美人儿不大适宜,自己在如意面前半功未立,还调戏了她的好姐妹,怎好意思从玄洛小子手里抢过她,何况那个大夫人又哑又残还那般恶毒的想对付如意,太可恨了,还有那个玄洛小子入了侯府,奶奶的!也非常可恨,孤男寡女的待在一处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事。

    想到此,他咬了咬牙又夜探了侯府,结果如意没见着,他气个半死,只恨的心里作痒,也不知那玄洛小子将如意带到什么地方去了,难不成两人偷欢去了,他重重的呸了几声,自言自语道:“如意是个清白的好姑娘,才不会上了那玄洛小子的当。”

    没见到如意他百无聊赖,只得潜入了盛园预备先杀了人再说,他虽然武功算不得最好,但他是个采花贼,自然要练那最上层的轻功,不然如何采花,别说玄洛了,就连大哥寂凭阑的轻功也比不得他,如狸猫般的身子静静俯在屋顶之上,只见大夫人正焦灼不安的来回走动着,空荡荡的右臂长袖跟着身子飘来飘去,左手里似乎还捏着个小白玉瓷瓶,在微光下隐隐发着亮光,他正欲行动,忽听到一声极痛苦的低吼声:“姑姑……姑姑……”

    大夫人赶紧将手里的小瓷瓶儿放在旁边的案几上,快步就迎了上去,只见慕容逸满脸是血的踉跄跑了进来一下摔倒在大夫人的脚下,大夫人大惊失色,蹲下身子单手扶住了慕容逸,满脸急色,想问又问不出来,慕容逸气喘吁吁道:“姑姑,侄儿总算是死里逃生了。”

    宗政烨不想冤家路窄,在这里遇上这个淫棍慕容逸,正好!两个一起解决了,袖间闪过**钉从屋顶穿透黑暗直朝大夫人的背后袭去,慕容逸惊呼一声:“姑姑,当心!”

    二人身子齐齐往旁边一倒撞到身后案几之上,慕容逸正要大叫有刺客,只听得一阵瓷器碎裂之声,那白玉瓷瓶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慕容逸和大夫人也没感觉有任何气味,双双只觉得喉头一紧,便口干舌燥起来,二人搂在一块,大夫人身子一抖,伸左手就要想要将他推开,脸上的汗越来越多,身下更是灼热起来,她是存放已久的干柴,这一把烈火烧的她滋滋冒出油来。

    “姑姑……”慕容逸轻轻呼唤了一声,眼里充满了浓浓的**之色,“姑姑,像小时候一样抱着逸儿,逸儿要喝……”

    “不……”大夫人在心里呐喊,努力想要熄灭身上的火,可那火已明显烧灼的她受不了,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单手就将他紧抱在怀里,他感觉自己好惟找到一个最安全最温暖的怀抱,头不停的在她怀里乱拱着,想要寻找那更为安全更香甜的所在。

    宗政烨正准备再射出暗器,这下却呆愣在屋顶了,这两人……这两人竟然在……咳咳,他喜欢看,他最喜欢看这些香艳刺激的事了。

    喉咙间滚了几滚,他吞咽了几口口水,将身子趴在屋顶青瓦之上,一双眼睛恨不能立刻盯到那人的身上去,只见慕容逸伸手就要解大夫人腰间的丝带。

    今儿大夫人本想跟伯晏成了好事,所以特地打扮了一番,高髻上插着银质鎏金点翠梅花簪,身着轻软薄透的淡红色淡烟水裙,倒凭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何况她长得还算端庄,只是一双三角眼未免显得太过凌厉了些,她开始还矜持的握住了慕容逸的手,他的手带着男人独有的力度反握住了她,那力度似要揉进她那干枯已久的心田,她再也控制不住,任由他解落轻纱薄裙。

    “姑姑……让逸儿好好爱你……”慕容逸红着眼如饿狼扑食,大夫人喉咙里唔唔喊了几声,微光影里,青砖地下,一个玉臂忙摇,一个玉足高举,一个咿咿呀呀,一个嗯嗯哼哼,压酥胸,翻红浪,蝶绕蜂,蜂缠蝶,恣意放浪,到最后化作一声沉沉嘶吼。

    宗政烨眼里除了那对纠缠的姑侄他什么都看不到,口里还啧啧赞道:“这药果真厉害,令男人雄风霸起啊!生猛生猛。”

    二人正得趣,忽听见一声厉喝:“你们在干什么?”

    宗政烨因看得太过投入,连进来了人都未曾发觉,倒被那声厉喝惊的一怔,再看时,暗影里正立着一个男子,因他背着光亮,看不大清楚样子,只见人身长如修竹,站立如青松,一双眼正不敢相信的盯着眼前在地下翻滚的两个人,慕容逸正要到云端之处哪管的那么多,倒是大夫人一惊,睁眼去看,双目瞪的极大,只害怕而惊恐的摇了摇头。

    “姑姑……心肝肉……你好软……”慕容逸只顾说着浪话儿,大夫人足尖忽然崩的笔直,闭了眼再不看沈致轩一眼,她控制不了自己,这滋味儿太美妙,美妙到足以让她忘了一切。

    “奸夫淫妇!”沈致轩怒骂一声,虽然他对大夫人无情,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正房妻子跟她的侄儿在……尤其是在他来了之后,这两人还旁若无人轻轻颤抖呻吟,身子乱摇乱动,他清楚的听到慕容逸口里发出沉重的呼吸,这是违背纲常理伦的事,乱了人伦。

    这样一场戏如一记焦雷只震的他羞愤难当,惊怒交加,额上青筋突地暴起,狠狠一掌击在身后供奉着观音像的香案之上,案边的伽楠佛珠被震落下来,“啪”的一声断裂,骨碌碌散了满地,观音像垂目无语,从案上被一同被震落,一阵瓷器的粉碎声混着佛珠的滚动声,也遮盖不住他二人的喘息声,他紫胀着脸,又冷喝了一声:“没人伦的下流种子!”便再也看不下去拂袖绝然而去。

    沈致轩的怒喝声惊动了在屋外垂手侍立的下人们,有些人瞧着沈致奸愤然离去,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奸夫淫雨妇这样的字眼太过敏感,让人难以不往男女之事上想,更有那些促狭的人竟偷偷跑到屋外,用手沾了口水舔了舔窗户纸朝里偷窥着,香艳图刺激的他们连步子都迈不开了。

    大夫人和慕容逸这一战,只战到昏天暗地也停不下来,两人丑态毕露,豪无顾忌**浪言。

    下人们口口相授,眼里都带着隐晦的笑意和鄙薄的轻嗤声,夜风来急,雨水点落,破碎的窗户纸发出哗哗声响,迎着风扑扑扇着,好似透明的蝴蝶翼在拍动着翅膀,想要挣脱束缚却怎么也挣脱不掉,还有人看的意尤未尽,蹲下廊沿子底下不停的张望着。

    如今整个宁远侯府都快乱成了一锅乱粥,老太太疯了,本来大家还顾忌着大夫人,如今大夫人被大老爷当场捉了奸,这是多大的丑事,必然要被休了,三小姐倒是厉害,可是个姑娘家,这种事也管不得,大家也没什么可惧的了,可不就大着胆子偷窥了,到最后甚至于连大夫人从慕容府带来的侍卫都偷看了,这些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凡遇到这种事,没几个人能抵得住猎奇之心,都侧耳听着这奇异如猫抓心般的叫声。

    宗政烨本想下手杀了这两人,如今这两人表演的正好,他看的得趣倒不想让他们这会快就死了,何况那窗户低下还躲着几个暗影朝里偷窥着,他此时下手也易露了行迹,他静静的趴在屋顶,雨滴打在身上他也不觉得冷,倒是全身燥热的可怕,伸出柔软的唇舔了舔,心内腹诽了一句:“真真热的爷心肝儿也化了。”

    他也不知趴了多久,只觉得脖子有些微酸,抬手揉了揉脖子,又眨了眨看的酸胀的眼儿,就想着赶紧寻个美人儿玩玩去,听说这京城瑶池舫是最大最繁华的烟花地,那黄舫里的美人儿瞧着就让人眼红心热,不如就去了那里,也好解解心火,排揎排揎,不然今天怕是要憋坏了。

    抬眸望着苍茫的暗色天空,一滴雨落在眉心,却是冰凉的一片,只可惜雨儿滴着滴着就停了,他全身燥热的益发厉害了,猫着腰迅捷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他驾了马快步奔向瑶池舫,恨不能立时搂了个美人儿亲了咬了。

    结果他美人儿没亲到,却在半路遭遇到玄洛和如意,他二人正共乘了一匹白马急急往回赶着,他停了马喝了一声道:“玄洛小子,你把爷的如意带哪儿去了?”

    如意只觉得累的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只软软的靠在玄洛身上,玄洛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带着如意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吧?”宗政烨嘟了嘟唇儿显得极不快活。

    “酒儿不舒服,我必须立刻把她送回去,这会子也没空跟你闲扯了,你该去哪儿去哪儿?”玄洛说了一声,便“驾”的一声就要离开。

    宗政烨眼见玄洛竟然要走,立马掉转马头喊道:“别介呀!你还没告诉我如意怎么不舒服了?”说着,他便追赶了上去,又拿眼觑了如意两眼,见她紧闭着眼娇弱不堪的模样,再移眼看了看玄洛,见他脸红唇艳,不由的就想歪了,“你们两个不会……”他又手食指靠在一起点了点道,“那个了吧?”

    玄洛瞪了他一眼,只默然无声的骑马往前走着,宗政烨大为失望道:“奶奶的,你个死小子,竟然趁着爷不在把爷喜欢的女人给……”

    “放屁!”玄洛冷骂了一声。

    “这么说你们没那个?”宗政烨一喜。

    “你当谁都像你。”玄洛眉梢轻挑,旋即道,“你可通知了都穆伦和阿日?”

    “还等你问啊,这会子都穆伦怕都已经蒙头大睡了。”说着,他眨了眨眼道,“唉!小子,告诉你一个巧宗儿,你送完如意就去看,兴许那会子还没完呢。”

    “什么巧宗儿?”

    宗政烨嘻嘻一笑道:“保证你看的眼红心跳。”

    “嗯……”如意轻哼了一声,只问道,“玄洛,好吵,你在跟谁说话儿?”

    “酒儿,是宗政烨。”玄洛温柔道。

    “如意,你可醒了,这会子你府上出大事了,你……”宗政烨忽想着这事跟如意说不妥当,又掩了口对着玄洛“咦”了一声道,“你脸色不大好,不如我来替你送如意回府,你赶紧回去养着你的小身板儿,没得累坏了叫如意心疼。”

    “你别打岔。”如意轻挥了挥手道,“出什么事了?”

    玄洛复问道:“枉你还是个爷们,话怎么说半吊子,究竟出什么事了?”

    宗政烨复笑道:“边走边说。”他本想着去黄舫寻两个美人儿玩玩,忽又不放心起来,万一玄洛看了那场景再回头对如意起了歪心思可就不好了,他务必要陪着他们回去盯着玄洛小子,往往表面上越是如仙般的人内里越是如魔,想了想,他将大夫人和慕容逸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玄洛听着大怒,若不是这慕容逸和大夫人搞的鬼,怎会把酒儿害得差点送了性命,这会子他回去将酒儿安顿好了,必杀了他二人。

    今晚他原以为自己就会死在了瑶池舫,谁知道只过了大半个时辰就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骆无名只冷冷淡淡的抛下了一句道:“算你命大!你带她走吧!”

    他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就带着酒儿离开了,酒儿太累,他也不忍心问她,刚出了瑶池舫没多久就碰到了宗政烨,宗政烨边走还在不停的说着,玄洛只觉得听得心生烦燥,想着要立时杀了那一对狗男女才行,他两腿一夹,马儿跑的更快了,宗政烨只在后面唉唉叫着:“死小子,等等爷啊!”

    夜半时分,如意被玄洛带回晚晴阁,宗政烨则又蹲盛园房顶守着,他倒是想去晚晴阁,奈何人如意不乐意。

    冬娘见如意回来便轻手轻脚的进来,手里拿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赶紧替如意擦了脸,又问道:“小姐,你可怎么样了?”

    如意苍白着脸色只摇头道:“姑姑,我没事。”

    莲青只就熬好了去寒的姜汤等的一夜未睡,又听到慧晴来说盛园好像闹了很大的动静,那些个污秽事她也不好意思在如意面前提,只端着汤要喂如意,玄洛接了过来,一勺一勺的喂如意喝下,如意又问道:“明欣睡的可安稳?”

    莲青道:“小姐放心,郡主睡得很好,只是若让她知道……”莲青红了脸,只支支唔唔的说不出来。

    如意叹息一声,明欣的梦也该彻底醒来,明儿一早这流言必会铺天盖地的在府里传开了,有道长痛不如短痛,叫她清醒了才好,她本还想找机会让慕容逸现出原形,不曾想还没等她费那心思,他们就辱声败名了,倒省却了她不沙手段。

    她想着又看了看玄洛,竟他眉鬓染着水雾,倾过身拿了绢子替他拭了水雾软声道:“玄洛,瞧你眼睛都熬红了,你也该赶紧回去息着了,今儿你……”她眸里起了一层雾蒙蒙的泪意,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咬了咬牙道,“你这个傻气的,若你真的……”

    说到死字,她收了口,她是找到骆无名了,可骆无名只告诉她血衣天蚕蛊无解,她所有的期盼和希望都化作一堆泡影,而自己的心仿佛也变成了一堆泡影,被尖锐的针轻轻一戳,一个个破灭开来,连整个心脏都破碎的血肉模糊,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鲜血淋漓疼到麻木。

    她不信,绝不信这世上没有解毒的法子,她还有两年时光,纵使耗尽心血,她也要找到解毒的法子,他肯会为而饮了毒药,她何尝不是,连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情根已种的这样深了,她本以自己可以无情的活着,原来她做不到,前死今生她都做不到,一个人不论怎么变,那心里最深的地方总是不会变,她呆呆的盯着他到最后一声叹息道,“玄洛,我乏了,明儿等我有了精神我再去找你可好?”

    他的手轻轻抚摸她因虚弱而苍白的脸颊,心里一阵抽痛,差一点,他们就要阴阳两隔了,他微微沉缓了一下气息,点了点头道:“好!”

    转身离开晚晴阁,他忿然的去了盛园,一个轻身飞跃,上了屋顶却听到宗政烨无比婉惜道:“小子,你来迟了,好戏演完了。”

    玄洛眸底血红,指尖握的咯咯作响,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冷戾,那声音已冰冷如刀:“我不看戏,我只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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