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嫣然等人回到别墅的时候,却发现她家的房间居然亮着灯。
看到门外停着李谷茉的那辆思域,项坚叹口气,咬牙说道:“嫣然,你的闺蜜还真是执着,我都跟她说得清清楚楚,我的心里只有你,而且以后都不去清源堂了……我今天还是跟着林飘雪离开,不见她。”
楚嫣然略微迟疑了片刻,叫住了想要离开的项坚:“一直躲着她也不是办法,你又能要躲到什么时候?李谷茉的为人我很清楚,不达到她的目的,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呢,与其躲着,不如正面面对。”
项坚耸肩,只要楚嫣然不误会自己就行。
楚嫣然平定了一下紊乱的气息,抬头说道:“是我亲手把你送进清源堂,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总不能逃避。如果我们夫妻一心,李谷茉就算想插足,也插不进来……走,我们去见她。”
看到楚嫣然坚持,项坚也就没有再说。
他们刚走到家门口,房门突然打开,李谷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
看起来李谷茉在楚嫣然的家里等了几天,她的小脸上写满了紧张与焦虑,一张薄而线条分明的小嘴,都显得十分苍白。
还不等楚嫣然说话,李谷茉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项坚,装作惊喜的说道:“我的天啊,嫣然,你去哪里了,打你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啊!”
楚嫣然注意到了李谷茉的表情,她没有戳破。
先是对李谷茉笑了笑,随后拉起她的手:“项坚带我出去旅行了,他说,不想让‘外人’打扰我们,所以,强行将我电话关机了。”
楚嫣然故意在“外人”上面加重语气,其实也是点拨李谷茉。
李谷茉暗中咬了咬银牙,楚嫣然又笑道:“对了,谷茉,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谷茉撅了撅嘴,跟楚嫣然亲亲热热:“还说呢,我前几天过来找你,连续三天你们家都没人,我担心你发生了什么意外,就请了开锁师傅……嘿嘿,嫣然,你不会报警把我抓起来吧?”
听到李谷茉进来的方式,楚嫣然心里虽然不爽,但还是摇头说道:“哪能呢,谷茉,旅行了几天,我很累了,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情?”
楚嫣然的话里,有了送客的意思。
说到正事,李谷茉含情脉脉的看着项坚,她目光里的灼热,让项坚都受不了:“不是等你,而是等他。”
楚嫣然不动声色,项坚却抱着雯雯:“李医生,该说的我都跟你说明白了,我也离开了清源堂,还等我干什么呢?你们聊,我去休息。”
项坚本想逃离这里,李谷茉却接口说道:“项坚,关乎到夏国名誉的事情,整个夏国都群情涌动,所有青年都希望打败新罗国出口恶气……都到了这般时候,难道你想做缩头乌龟吗?”
新罗国?
项坚微微皱眉,迟疑着没有迈步。
楚嫣然知道,别说处处都要跟夏国一争高下的新罗国了,对于西境龙首来说,国家荣誉四个字,就已经高于一切。
她挥了挥手:“孔雀,你带着雯雯先去休息,项坚,你坐下,听听谷茉怎么说。”
项坚点点头,将雯雯交给了朝孔雀。
看到项坚坐在了楚嫣然的身边,李谷茉轻叹一声:“嫣然,我真的是很怀疑,西境龙首追求你的事情,整个江城闹得沸沸扬扬。明明你都不爱项坚,为什么不肯放他一条生路,进而便宜我呢?”
楚嫣然笑了笑,倒是没有接她的话茬:“你说新罗国,还说关乎到国家荣誉,这是怎么回事?我想的是,在国家大义面前,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情感问题,只是小事,你说呢?”
李谷茉轻点臻首,正色说道:“行,那就先说国家大义……嫣然,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的父亲?”
楚嫣然当然知道她的父亲,当下点点头。
李谷茉又对项坚解释:“项坚可能还不知道,我父亲名叫李明勇,他结婚有点晚,现年已经65岁。据族谱上记载,我们李家是明代医学家李时珍的后人,但年代久远,这一点无据可考。不管怎么说,清源堂建立在祖先的名誉上,我父亲在他的那个年代,还是很出名的。”
项坚抬头看着李谷茉:“为什么我在清源堂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你父亲?”
李谷茉当即回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简单说,那是因为他十年前出了车祸,失去了右手。刚出车祸的时候,我父亲想过死,中间也经历了许多事情,五年后,我父亲就被龙城中医学院聘请,做了学生们的教授,断了寻死的念头。”
项坚点头,对李谷茉竖起大拇指。
不管李明勇是不是李时珍的后人,他行医多年,肯定掌握了不少的医术,能教给学生,这也算是发挥余热。
李谷茉再次说道:“事情就发生在半个月前,新罗国的学者去到龙城中医学院交流,展示了新罗国中西结合的医术,我父亲全程观摩学习。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新罗国人非要我父亲评价他们的医术。”
“我父亲就说,中西医结合固然是好,但遇到具体的病例也得具体分析,看病情的进展程度,才能选择合适的治疗方案。新罗国代表当即冷笑,就说他们的医术是最好的,提出要跟我父亲交流比试。”
李谷茉头痛了,咬着银牙说道:“龙城中医学院本来要应战,但新罗国知道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说这只是民间的一场交流,不需要官方参与,还说撇开国家的支持,我父亲就狗屁都不是……”
项坚总算听明白了:“所以,你父亲气得半死,冲动之下,就答应了新罗国的请求,然后他打电话给你,让你代表清源堂出战?”
李谷茉摇头:“我父亲不是冲动,而是新罗国欺人太甚,我父亲是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他们还死不要脸的说了,为了避免对两国造成不利的影响,就选择年轻的医生出战,年龄限制在四十岁之内。”
“虽然新罗国说是民间交流,但他们恬不知耻的在舆论上,却造出了两国对战的声势,新罗国可以说是举全国之力,想要彻底的打压夏国的气焰,这是我来找你的主要目的。”
项坚笑着站起身,问道:“交流赛定在哪天?”
李谷茉没有任何犹豫:“三天后,我父亲明天到达江城,他举办了一场晚宴,想从中选拔出色的名医,暂时编入清源堂。”
项坚没有说什么,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李谷茉看着他的背影,郁闷的说道:“项坚,你到底应不应战,总得给我一个说法,走了算怎么回事?”
项坚依旧没有说话,拿着浴巾走向了洗手间。
李谷茉刚要追过去,楚嫣然却拉着她的手,摇头说道:“谷茉,我觉得项坚会先出席晚宴,看看到场的名医都有谁,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会应战。”
“你怎么知道?”
“因为项坚不可能退却,他是夏国的最后一道防线。”
楚嫣然听着洗手间哗哗的水声,不由得有些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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