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白墨那脸一红,难得有几分羞意。
“我这……这不是还要听母亲的吩咐,母亲这几日已经备好聘礼,原本打算明天就上门,可是祖母这……哎。”
自从白墨从牢中回来已经七八天了,李氏早就已经备好了各种聘礼,就等着白墨伤好了上门。
好不容易准备好,白老夫人又病了。
“那又如何?”白锦笑了笑,“哥哥你的婚事又不需要祖母点头,干嘛非要等祖母病好了?”
“锦儿,家中祖母病重,这婚事自然是要耽搁,哥哥都懂得道理,你怎得还不懂了?”白桓提醒道。
白锦不以为然,“我知道,可是哥哥也是为了给祖母冲喜啊,该成亲就成亲,难不成祖母病个两三年了,还要让许姐姐一直等着不成?”
白墨白桓一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那我这就去找母亲,明日就登门。”白墨挠了下后脑勺,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嗯,你们去吧,我去祖母的院子看看。”
兄妹三人分开,白锦带着春梅去了静心斋。
静心斋内,昏睡不醒的白老夫人竟是已经喝上了燕窝粥。
“老夫人,那小贱人罚了老奴俸禄,把王婆子也给发买了,真是好狠的心啊。”刘妈妈在一边小心伺候着,气哄哄的说道。
白老夫人显然已经预料到这个情况,并不为所动。
“她要是没这点本事,也就当不上这个郡主了。”
刘妈妈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伺候着白老夫人喝粥。
“还好,现在事态还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只要能让白程的心还在我这个做娘的身上就够了。”
白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盯着前方,这个白府的掌家权,她一定要那回来。
最先要做的就是在白府站住脚。
白锦这个死丫头,竟然先一步在下人面前立威,看来自己还要在加把劲才行。
不如先把这个小贱人嫁出去……
“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门外传来一声惊叫,刘妈妈连忙将燕窝粥收起来,白老夫人这个时候也连忙躺好。
毕竟她现在还是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我来看看祖母,今晚我守着就行,你们下去吧。”白锦一边说一边推开了门。
刘妈妈跪在白老夫人床前,又哭又嚎的,好不凄凉。
“春梅,我前个怎么说来着?在哭就……”
“小姐,老奴不哭了,老奴究竟是没忍住,心疼老夫人还不醒啊,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得了?”
白锦嗅着屋子里面的粥味,又瞥见床上的老夫人嘴角边的污渍,心中已然有数。
“念在你忠心为主,下去吧,今晚不用你来伺候,先去跟府里的人学学规矩,到时候找婂秋过关,她点头了,你们在回静心斋。”
白锦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笑着。
刘妈妈暗惊,“小姐,这……这不好吧,老奴照顾老夫人这么久,最了解夫人的习性,还是在身边方便一点。”
“小姐说的话你听不懂么?我们小姐都自己要亲自照顾了,还比不过你这么个老婆子?赶紧给我下去,好好的学学规矩,否则仔细你的皮。”
春梅呛了声,直接将刘妈妈喝走。
刘妈妈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白老夫人,她这一走,白老夫人的饭可怎么办啊?
静心斋的下人都被白锦送去学规矩,只剩下春梅一个下人。
还是专门伺候白锦的。
“春梅,我饿了,去给我那些小排来。”白锦咂咂嘴,还真想吃赤梅做的饭了,也不知道今天君衍有没有送过来。
春梅应了声,没多久就拎过来一个食盒。
那里面的菜,一看就是赤梅做的,还一起送来一壶清酒。
这酒里带着荷花的香气,是贺兰酿的。
白锦眼神一亮,还真送来了。
白锦乐呵呵的吃起来,那香气一个劲的朝着床上装睡的白老夫人鼻子里钻,馋人的很。
“好吃,好喝,真是不错。”白锦一个劲的感叹,弄得人更想吃了。
床上的白老夫人别提多馋了。
一连三日,白锦几乎都是在静心斋里度过的,每天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白老夫人终于受不了,自己醒过来了。
“娘,您没事了?您可终于醒了,可吓死儿子了。”白程坐在床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着自己的亲娘。
李氏瞧着自己的女儿好像是胖了一点,心下也有些担忧,可别是这几天累的身体出了岔子。
虽是也没听过劳累会胖……
“爹,祖母既然醒了就无事,至于之前刘妈妈说的情况,女儿会想办法。”
“锦儿,你可有什么好办法?”白程问道。
“针灸吧,祖母的体内应是有淤血,只有针灸能解。”白锦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样,“哎,就是祖母要遭些罪了。”
“什么罪啊?”白老夫人咽了下口水。
白锦坐下来,握住了白老夫人的手,“就是针灸的时候要扎在您的脑袋上,而且您会有一点点痛,但这是必须要忍下的,为了您能长命百岁。”
“这……”
“娘,您就忍着点,您说说怎么不早点告诉儿子,也不至于您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啊。”
白老夫人一想到要在脑袋上针灸,吓得冷汗直流,“那个……”
“是阿祖母,您都不知道,最近我们是吃不好睡不好,都在担心您的身体,这要是让父亲在朝堂上也出了岔子可怎么好?您保重身体是最重要的,孙女向您保证,一定不会让您受罪的。”
“娘,您就相信锦儿,锦儿可是连皇后娘娘的病都治好了。”
“娘,您放心,锦儿一定没问题的。”
“祖母,锦儿是皇上亲封的安康郡主,治你这小病都是小意思,放心。”
“祖母,锦儿是神医,您千万不要担心,有孙儿在呢。”
这一家四口你一言我一语的,硬生生把白老夫人的话给堵在嗓子眼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受着白锦的针灸,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折磨。
白锦暗暗的瞧着床上的白老夫人,想用病痛来压着白程,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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