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礼刚刚从皇宫回来,却看到自己的夫人焦急的等在大门前。

    “不进去准备饭菜,一个人站在这干什么?”徐礼一边脱下外袍递给徐夫人,一边问到。

    徐夫人眼神闪躲,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徐礼皱了皱眉,“江儿呢?”

    “江儿他……睡下了。”

    “胡闹,年饭还没吃,今晚还要守岁,他睡什么睡,我去把他喊来。”

    徐夫人见徐礼动了怒,也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便跪在了地上,“老爷,江儿他又出去了,他说他子时之后便会回来,不用担心……”

    徐礼大怒,“这个不孝子,又去赌了!”

    “老爷,那边答应江儿了,说他做庄家,今晚收银子就行,只要赚够了利息,就不在追究江儿,您就当不知道,好好的过个年吧。”

    徐夫人扯着徐礼的大腿,苦苦的哀求着。

    徐礼就这么一个儿子,心里也甚是难受。

    “糊涂东西,好不容易把那些折子的事情给平息,白程那厮到现在还在盯着不肯放,若是此时再被抓到把柄,又该如何!”

    徐礼当然知道,那些折子上控诉的事情全是真的。

    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他比谁都清楚。

    吃喝嫖,最后还沾上了赌。

    他可是堂堂的礼部尚书,名字中都带着一个礼字。

    就为了这个字,他日日勤奋,守着徐家的清明至今,不曾三妻四妾,不曾收受贿赂,不曾理会明家的多次示好。

    一步步走到现在,成为了从一品的礼部尚书。

    还记得当初皇上说过,“徐礼,配得上这个礼字。”

    可是没想到,清廉了一辈子,最后竟是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徐礼这些年都专注朝政,以至于忽略了儿子的管教,到最后竟是养出个孽障。

    徐礼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徐启江已经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为此还去庄子里抢占农田,不给就滥用私行,买通官员压下此事,更是在外用自己的名声作恶。

    可又能怎么办,自己就这么一个唯一的儿子啊。

    如此,徐启江上下打点,利用自己的权势将那些折子压住。

    好在白程也没有关键证据证明徐启江真的滥用私行,这才缓了口气。

    本以为将徐启江能够知道这次教训,特意送到了白山寺修行,明心正气。

    可临近年节,徐夫人爱子心切,秘密将人接了回来。

    徐启江也就没有多说,儿子是自己的,总是看不得他受苦受难。

    但谁又能想到,徐启江竟是死性不改。

    “我们现在守着人家的胁迫,你还上赶着给人家把柄,这不是想让徐家覆灭么!”

    徐礼坐在椅子上,愁出了几缕白发。

    徐夫人跪在地上哭,“老爷,江儿说了,今天一晚上就能将之前欠下的债都换上,他坐庄,那边答应他了。”

    “你傻不傻!”

    徐礼一巴掌打在了徐夫人的脸上,“你欠人家的钱,人家会把自己的收入给你,让你去还债么!”

    “这分明就是想要套牢江儿,套牢我啊!”

    徐夫人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让徐启江去看场,用坐庄的钱换上赌债,她没想那么多啊……

    “如今子时已到,他怎么还没回来?”徐礼问道。

    徐夫人擦了下眼泪,“我不知道阿,兴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赶紧去找,就算翻遍全城,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老爷,那地方只有那边的人知道,咱们上那去找啊,要不你……”

    徐夫人欲言又止,徐礼沉沉的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外袍,走出了府邸。

    天牢中,一盆带着冰碴的水泼像了已经昏迷的徐启江。

    “啊!”徐启江大喊了声,忙看向自己的胳膊。

    已经断了……

    “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的胳膊,我的手啊!”

    啪的一声,一根带刺的鞭子抽在了徐启江那已经断了的手臂上,顿时鲜血直流。

    徐启江险些又要疼晕过去,有一盆水泼过来,激得他大叫。

    “徐大少爷,说说看,是谁让你看管无忧馆的。”

    君衍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中拿着滴血的鞭子,冷冷的看着徐启江。

    徐启江激灵了下,终于看清对面的人是谁。

    “你是……太子!”

    又是一鞭子,只是这鞭子竟是缠在了徐启江断了的胳膊上,稍稍一用力,就能将他整条胳膊扯下来。

    “疼疼疼,殿下饶命啊!”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说,是谁让你看管无忧馆的!”

    君衍扯着鞭子,黑如锅底的脸色在昏暗的天牢中更加渗人,那双带着怒火的眼睛,仿佛随时能将徐启江燃烧殆尽。

    站在一边的暗影知道,他们殿下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极端。

    徐启江这条小命,还不知道能拖到几时。

    “我不知道,我就是去赌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徐启江的一条胳膊随着鞭子直接落地。

    又一盆水泼过去,徐启江又疼又冷,牙齿都跟着打颤。

    “暗影,老虎钳。”

    暗影愣了下,还是听从命令,将老虎钳拿出来。

    本想自己去施刑,没想到君衍却亲自将老虎钳接过去,端起徐启江的手指。

    “说,是谁指使你的?”

    徐启江颤抖着,“殿下,我不知……啊!”

    一颗带血的指甲盖,被君衍无情的扔进了火炉当中,“本宫在问你一遍,是谁?”

    “我说我说,是明霄,是明霄啊!”

    此时,明府。

    徐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堂上之人。

    “求你了,让我那不孝的儿子回来吧,签下的赌债我会还的。”

    堂上之人喝着茶,暗暗笑道:“徐大人,贵公子在我那里呆的好好的,你何必这般哀求,放心,我定是不会为难贵公子,只要他好好的给我坐庄,以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必担心。”

    徐礼哑然,他明白,这是在告诉他。

    想要这件事情结束之后脱离明家,做梦。

    徐礼一开始就知道,明家这条船好上不好下,在他找到明家为徐启江脱罪的时候,已经被套牢了。

    徐礼慢慢站起来,“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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