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眼前忽然一亮,看向傅衡。
她低声颤巍巍的:“林晴雅把我找来,可能是故意激你想让你打死我,这样就算傅家能把事情按下来,但你的名声也就更差了。”
话毕,她脖间一紧,被男人狠狠掐住了!
傅衡冷着脸,声音幽寒:“少在我面前自作聪明。”
空气变得稀薄,顾绵绵双手抓着男人的手,可那手像是铁般牢固,狠厉无情的快速收紧。
她要死了吗?
顾绵绵眼前泛起白光,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大概是要死了吧。
这样死真不值,本来还想着进入傅家后,能利用傅家去复仇——
顾绵绵双手无力的垂下,过了几秒,傅衡才松了手。
顾绵绵跌落在床边的地上,头磕在男人的脚踏边,缓了一会才大口的呼吸咳嗽起来。
“命够硬的。”傅衡嘲讽。
顾绵绵俯着身半爬起来,面朝下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喘息着。
“想当我的狗?”傅衡的声音又响起。
顾绵绵装出一副咳嗽不过来的模样。
“把衣服脱了。”傅衡声音冰冷。
顾绵绵的舌紧抵着牙齿,她明白:不脱,就得死。
她站起身,颤着手伸向婚服的第一枚盘扣,肩膀上的痛还没缓过来。
一枚枚解下去,她颤着手脱去了外衫,肩膀上的伤流的血都凝固了,脱下时像是从皮肉上撕开,她脸色惨白。
传统的婚服繁复,脱去外衫,还有粉色的内衫。
傅衡就那样冰冷的在对面看着,被羞辱的感觉涌上顾绵绵心头。
她咬着牙,去解内衫的系带。
“够了。”傅衡出声,冷嘲一声,“没骨头的样子,真够贱的。”
说罢,他操纵着电动轮椅,朝门外的方向而去。
开门时,他道:“你最好像你说的一样,老实的像死了一样,不然——”
后面的话不用说,顾绵绵明白。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顾绵绵的手从系带上垂下,人无力的颓坐到床上。
她垂着头,眸光盯着地面上的婚服。
脖子疼,肩膀疼,身上摔的也疼。
手上还有为傅衡擦鞋时沾上的血迹,混着染上的鞋油乌漆漆的。
“傅衡。”她唇间咬着这个名字,眸光凉了几分。
果然,老虎被拔了牙后,危险和戾气只会更盛。
今天见到的傅衡比传言中的傅四少更可怕。
想要利用傅家的话,傅衡就是第一枚绊脚石,但也可能成为踏板。
但这人阴晴不定,说杀人就杀人,她以后的日子一定是如履薄冰,得好好斟酌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轻响了一声。
顾绵绵抬头看去,一个二十多左右的女人惊讶的看着她,看穿着应该是傅家的女佣。
“四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我去拿药箱!”
顾绵绵倚着床边,看着女人跑出去,不一会拿了药箱回来。
她垂眸,乖顺的由着对方扶起来,坐到床旁的贵妃榻上,女佣小心翼翼的为她的伤口上药。
顾绵绵感受着伤口的疼痛,一声没吭。
想要利用如日中天的傅家,这点罪是少不得要受的!
傅衡的暴戾,也冲淡了些许她心头的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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