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周,到了拆石膏的日子,刘姨一大早便忙碌着准备陪同,江舒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有些心不在焉。
昨天傅时宴有应酬,发信息告诉她不必等,可能会很晚,但是现在现在都早上了,他还没回来。
不是说好,陪她去医院的吗?
“小舒,怎么了,一脸的低落,不高兴啊?”刘姨注意到江舒的表情,赶紧坐下来问。
江舒挤出笑容,“是啊,您照顾我这么久,等我好了就得回老宅了,我舍不得您。”
一番话哄得刘姨很高兴,末了叹口气,握住江舒的手,留恋得拍了拍,“刘姨也喜欢你,但是爷爷那边得有人照顾,离开太久我也不放心。”
她点头表示理解。
“这些日子,我看得出来,你跟阿宴的感情精进不少,他这个人不喜欢表达,对感情也很迟钝,性子淡,能喜欢上一个人很难。”刘姨苦口婆心,江舒听着,在心里默默补上一条:而且他心里还有别人。
“但是阿宴喜欢上了你,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你放心,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要星星他也会摘给你。所以小舒,你就放心和他在一起,虽然可能会有些辛苦,但是都会好的,他的一些坏脾气,你多担待。”
这样的良苦用心,让江舒忍不住鼻酸,她点头:“谢谢刘姨,我会的。”
即使她也不知道,这番话有没有托付错人。
时间越来越晚,江舒有些失落,但也不想等了,“我们走吧。”
刚走出院子,就看见傅时宴的保时捷远远驶来,刘姨连忙说:“阿宴回来了!”
江舒意外,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眼看车子停在面前,她跑过去扒着车门:“傅时宴!”
男人的眉宇有些疲惫,似乎一夜未眠,满身颓唐在看见她时消散,傅时宴勾唇,“跑这么快做什么。”
“你怎么才回来。”她直接问。
“生意有些复杂,谈了一晚上。”
江舒嗅了嗅,“你喝酒了。”
“不多。”
她信,因为他这种地位,没多少人能灌他酒,他不灌别人都好了。
傅时宴推开车门,示意她上车,“去医院?”
江舒用力点头,等了一早上的期待落到实处,她走路都快飘起来了。
抵达医院,人有些多,需要排队,江舒拉着傅时宴坐在走廊的座椅上,他手上捏着单子,长得太显眼,不少人朝江舒投来羡慕的目光。
“还是万京的案子吗?需要谈那么久。”
傅时宴的眼底有些青色,这让他没了凌厉,多了温和。
“算是,和赵家有关。”
那就是政界的事情了,难怪需要谈那么久,江舒有些担心,“你会被调查吗?这可不是小事,我听说像这种事情,祖宗十八代都要查。”
傅时宴被她逗笑,腿架起,一晚上下来终于可以有放松的姿态,“没那么复杂,查也查不到我身上,周良岐会有麻烦。”
说得直白,江舒懂了,他果然不会白白吃亏,这是要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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