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的第一通电话是打给茗苑的,听到她不在家,才拨给她。
光线下,看不清江舒的表情,语气阴阳怪气的很:“傅总的收买人心,不见得次次奏效的。”
“我那是气话,做不得真的。”
“那什么话我才能当真?”
“等我见到你再告诉你,现在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
磨了很久她才松口,“……医院。”
傅时宴换了辆车,劳斯莱斯,不得不说,好大的手笔。
风度翩翩的男人下车,他没有穿外套,只着一件棉色衬衫,和黑色长裤,一步步走近,看着垂头像小企鹅的妻子,心里泛起阵阵酸楚,手一伸,将她揽入怀里,“回去?”
方才隔着一段距离看见,他的样子有些憔悴,眼底淡青色,是真的没有休息好。
江舒开口:“你不冷吗?”
“海城没有江城冷。”男人说谎不眨眼,明明此时的车后座里,就放着外套。
江舒转瞬被他夺回话语权。“怎么样才肯回去?”
女人在他怀里,沉默几秒,眼睛里平静无波:“不知道。”
她一离开,寒风瞬间灌了个满怀,这个天气到底有点冷,傅时宴握住她的手,语态极软:“那到底要怎么样?”
她抽回手,认认真真的看他:“除非你跟我道歉。”
“……”
傅家长子,傅氏执行人,现如今根本没有出现过任何道歉的先例,即使是做错事情,他若不愿,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勉强他。
江舒早已猜到结果,看他穿这么薄,抿抿唇:“你赶紧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家。”
这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去了。
男人倒是听话上了车,却一直以龟速移动跟在江舒身后,路边大爷骑得电动车都要比他快。
豪车跟着,实在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江舒无奈,只能快速到公交车站,终于上了车,以为自己能摆脱的时候,傅时宴依然跟在公交车后,给她发消息:不是说打车?
江舒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公交车不直达茗苑,到达茗苑还有好一段路要走,江舒忍无可忍,往回走,走到傅时宴的车前,“傅时宴,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秋日傍晚的风,凛冽着吹过来像是刀子,在脸上肆无忌惮的刮。
江舒编成鱼骨辫的头发被吹下来几丝,黏在脸上。
两个人面对面对视着,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路口有人来往投过来打量的视线,她下意识遮掩,刚想垂下头,后颈突然一凉,下一秒整个人被拉入男人怀中,仰起头,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细细密密的吻。
带着薄凉,带着扎心的冷意。
唯有互相依偎的唇.齿在悄悄生暖。
她听到模糊的一句:“我不是你说的那样,傅氏和孙然的合约已经解除了。”
江舒一愣。
这是一条十字巷口,这个时间人人归家,有人骑着自行车叮叮当当的走过,看见这一幕惊讶的刹车,仿佛看见了这个路边最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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