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陪江舒在这里住了一天,这一天里,他没有处理任何公务。
大多数时间,江舒都躺在床上看电影,窗帘拉得很紧,傅时宴在身侧抱着她,偶尔低头看看她认真专注的样子,眸中无限温柔。
期间江舒的手机响了一声,她盯着电影不愿动,推他,“你帮我拿过来。”
手机搁在床头柜,傅时宴懒洋洋伸手拿起,随手解锁,看到是一条邮件,上面写着:您好,恭喜您通过我们的第二轮面试,第三轮面试定在周一上午十点,请准时到场。
傅时宴嘴角微沉,她没意识到不对劲,没抬头,“是什么消息?”
男人将手机放回原地,捏了捏她饱满的侧脸,“在找工作。”
陈述句。
江舒咬着薯片的动作一停,半开玩笑,“……我还想在圈子里混,只求傅总大发慈悲不要断我后路。”
傅时宴松了些力道,看电影的视线模糊悠远,“想去哪家公司,我给你安排。”
“不用,我自己能行。”江舒发自内心说,“毕竟当初进入傅氏,也是我凭本事进的。”
如今成了傅太太,总不好利用特权,很丢人。
“看你自己。”他放低了些声音,在电影旁白的映衬下,音色尤为突出。
江舒没继续说,他起身离开了卧室,去打了通电话,具体内容听不出是什么。
她等了一会儿,傅时宴才握着手机回来,他身穿家居长裤,整个人格外柔和平静,他突然问:“陪梁太太来的?”
“你不是看见了吗?”
“明日为我办件事,”他从烟盒里嗑出一根烟,低头拢火点燃,“拍件物品,价格只管往上报,只要能够拿下。”
“什么?”
是一座摆钟,有些年头了,估计没八位数下不来。傅时宴给她看图片,“我父亲生前收藏的古物,他死后东西流转各地,今年才露出水面。”
他父亲……那这意义就很重要了,江舒深吸一口气,“我未必能行。”
傅时宴懒洋洋叼着烟,揉揉她的头,“我信你。”
“那你呢?”江舒问。
“有个会。”
傅时宴要出席的是国际论坛的一个活动,离拍卖现场不远,许多媒体在现场。
一沓一沓的a4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今年的一些新规。
现场混乱无比,许多记者席地而坐,快速浏览记住,并要整合成简练的文字发给大众看。
温媛作为万科的员工,也在其中。
她其实并不瞩目,被有心人看见,就瞩目了。
终于空下来,莫亦试探傅时宴的底线,指一个方向,“美人如玉,你也舍得。”
傅时宴只看过去一眼就淡淡收回眼神,略带警告,“管好自己的嘴。”
于是莫亦只得对这位温小姐报以可怜。
温媛明显就是奔傅时宴来的,可他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这么多年了,值得被可怜。
傅时宴知道温媛在现场,各司其职,并没有太多关注。
中场休息,秘书来回办事,中途被一个女人拦下,她用钢笔的笔夹夹住额前的碎发,显得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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