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拉她一起下水。
温媛直接被气笑了,言辞带着锋芒,“那你们觉得,我要是极力撇清关系上头会不会相信呢,你们也说了我和傅时宴秘书认识,他要是帮我一起开脱,受罚的只会是你们。”
她一直以来都是温柔的性格,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说过话,对方被她震慑住,戳中了痛点,气的差点跳脚,“温媛!”
温媛不想和他们多说,合上电脑抱在怀里离开。
她不是不愿意帮忙,但实在接受不了用这种态度逼她帮忙。
回了房间,冷静了些许,她话说的这么绝对,但心里是没有底的,不过是为了吓一吓她们。
把稿子拿回来,目前来看她必须这样做,不做也得做。
可是要怎么做?
温媛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可以干干净净出现在傅时宴的面前,不必被他低看,如果去直说,傅时宴会不会理她另说,就是理了也绝对不会有好感,他讨厌犯错的人。
温媛越想越烦躁,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但最后还是认命的捡起手机,走出房间。
她算了一下,傅时宴现在这个时间在用餐,之前听说过他下榻的房间,她轻车熟路的进入电梯,但是在过去之前,去了一趟酒店的后勤部。
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证明自己的身份,“因为我有洁癖,想要自己打扫一遍房间,可以借一套你们的衣服用一下吗?”
他们仔细看了证件,倒是没有怀疑的借了一套保洁人员的衣服给她。
温媛松了一口气,给自己换上,换的时候有点绝望,她好歹一个温家大小姐,到底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啊。
傅时宴的房间外面有人守着,是一如从前的细致和矜贵,温媛戴着口罩,他们没认出来,以“打扫卫生”的缘由放她进去了。
酒店的总统套房,很多东西一应俱全,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他应该不在。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在打扫,温媛真的简单收拾了下,然后移步到傅时宴的卧室,灯光的照耀下,所有东西安静躺着,温媛能闻到属于傅时宴身上的烟草味。
她突然有些鼻酸,蹲下来替他整理好床头柜上的东西。
奇怪,傅时宴一向是整洁的人,床头柜却乱七八糟。
整理好才明白过来,上面堆得都是画册和笔记,上面划满记号,在空白的地上,被画了一头猪,旁边很用力的写着三个字:傅时宴。
温媛几乎有些颤抖的翻开扉页,果不其然,上面的名字写着江舒。
她的字很好看。
画册旁边还放着好几个小皮筋和发夹,一看就是女人用的,甚至还有预备的姨妈巾!
温媛确定了,江舒和傅时宴一起住在这里,近距离窥见他们的相处模式,一定是轻松的,否则傅时宴也不会放任江舒在他的地方这么随意。
让她进入他的世界,本身就是一种信任和……爱意。
这是温媛终其一生也没能得到的东西。
她把眼睛的酸涩逼回去,擅自进入卧室旁边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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