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岐冲她眯起眼睛。
这是一句陈述句。
“我猜他昨晚刚离开茗苑,就去了你的空中楼阁。”江舒的表情变得很有意思,她单手撑脸,“否则你今天不会把我带到这里来。”
周良岐严肃得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嗤笑一声,“就不能是在医院恰好碰上,见不得你们夫妻情深,才专门来搞破坏吗?”
江舒渐渐沉下笑容。
周良岐说:“噢,我在你心里难道不是这种人?”
“傅纨跟你说什么了?让我猜猜,是要效忠你吗?”江舒反问。
周良岐也收敛了神色,“他什么都没说。”
江舒不信。
“拖着一身病体,跑到我的地盘,一句话都不说,光靠他的身份,我就能猜到大半。”
这是实话。
“算了吧,他只是利益的牺牲品,周良岐,别利用他。”江舒认真开口。
树影斑驳的日光洒在她认真的脸上,周良岐的心被勾住了,他一只手抚摸她的脸,“你在求我吗?”
江舒想躲,被他掐着脸颊桎梏住。
“你曾经也是利益的牺牲品,现在过得并不差。”周良岐近乎迷恋的感受她柔腻的肌肤。
“我跟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周良岐接话很快。
江舒忍受着他的力道,没法甩开,“傅纨是踌躇满志的青年,只是缺一个好机会,但他不该被利用。”
“他现在入了魔,可不是你能劝动的。”
“周良岐……”
“你在求我吗,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反正傅时宴也离开海城了,不如这样,江舒,你当我的情.人。”
周良岐一边说,一边扩大笑容,眼眸里是发自真心的喜悦。
可他的这种笑容对江舒而言,却异常吓人,她猛的抬手,摔下去一巴掌,“周良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情.人,亏他说得出口周良岐接下了这一巴掌,但并没有悔改,而是脑中印出在病房里,她跟傅时宴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那团无名火越演愈烈,他几乎破釜沉舟,手背上的青筋剧烈跳动。
“当我的情.人,我可以给你钱,也可以给你情报,傅时宴不在的日子,你都来陪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周良岐掐红了她的脸,什么伦理道德都不想管了。
江舒听了怒火攻心,甚至想再甩一巴掌下去,“放我下车,我要下车!”
“江舒!你急什么,说不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傅时宴和温媛也这样约定过,到最后只有你我当冤大头,不觉得亏吗?”周良岐加大音量。
“你胡说什么!他不会!”江舒几乎嘶喊着,自己的婚姻被他这样污蔑,她把双手死死抵在身前,生怕他越轨。
“停车!听见没有!”她冲司机怒喊。
司机拿不准情形,悄悄看周良岐铁青的脸色,后者似乎终于找回理智,渐渐松开了江舒。
司机停车。
“周良岐,我没时间陪你玩变.态的换.妻游戏,你不满意温媛,别把我也拉下水。”江舒拎起包,抛下这句话下车,“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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