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在江城。
几乎要废弃的一栋居民楼,爬山虎在粗糙的墙上蜿蜒而上,它的背后是漂亮的政府大楼,蓝天白云下,贫富差距在房产上面体现的淋漓尽致高下立现。
居民楼仅有少数的几个人出行,都是一些年长者,有人路过,好奇的冲傅时宴背后的豪车上打量。
霍秘书说,这里太多人已经搬离,应该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傅时宴的眼神很厉:“楼下等着。”
拾级而上,非常狭窄的楼道,头顶仅有几盏昏黄的灯,还忽明忽灭,硬生生制造出恐怖片里的诡异情景。
方才电话里的女声很冷静,问了他一些公事,最后语态突然放得很软:“二十日那天能回来吗?”
他立刻答:“能。”
他亏欠她良多,她却还能想起他的生日,这一点上就不该计较。
这时有一位衣着简朴的老阿婆路过,“小伙子,来找人啊?这里没人啦,你去别处找吧。”
霍秘书还是跟上来了,“傅总,我们该走了。”
“走吧。”
二十日当天,江舒在茗苑里,跟着厨师做蛋糕。
其实本没有这个打算的,傅时宴想必也不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但想想总归是个心意,她小时候最在意生日了。
江舒中途从厨房出来接了一个电话,是青樱,这个时候非要她回工作室一趟,有紧急要事。
江舒跟菊妈说了一声,
“太太,那晚上能回来吗?”
蛋糕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江舒想都没想,回答道:“当然会回来。”
黄昏傅时宴归家,“太太呢?”
“出去了,说晚上回来。”
菊妈赶紧引着傅时宴到厨房,哄他开心:“你看,蛋糕是太太亲手做的。”
傅时宴的心情当然愉悦欣喜,之后在书房内处理公事时一再的坐不住,每隔几分钟出来探看,问佣人:“太太回来了吗?”
答案却总令人失望。
傅时宴弯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18岁,毛躁,冲动。
他想着,不要紧,再等等,江舒不失约。
因为是这样想的,他一直按捺着不去联系她。
可谁知,这样漫无目的的等待,一直等到晚上的十点、十一点、十二点,等过了二十日的零点,等到二十一日的凌晨三点,江舒也始终没有回来。
整个茗苑灯火通明,傅时宴在一瞬间发了大火,电话几乎要打爆也联系不到江舒。
浓重的失落之下还有剧烈的担心,深夜下了命令:“最迟早上八点,你们给我把太太找回来!”
发动了很多人手,全市搜索。
这个生日无疾而终,傅时宴亲自出门,让莫亦开车前往,悄悄试探之下,并没有找到江舒的身影。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再去工作室,同样扑空。
他让人查找她电话上的通讯记录,最后查到青樱身上,她被深夜叫醒,得知消息惊慌不已,“我确实和小舒见过面,但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分开了啊!”
只好继续查,查监控、查电话,却再也查不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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