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不一定就是好的。”江舒撑着脸,认真说。
船夫笑她稚气,“人生在世,谁没点所求?你若是有,可以试试。”
江舒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长身玉立,坐在甲板上,腿没处放的男人,“傅总有吗?”
傅时宴睨了她一眼,显然不乐意回答这个问题。
她自顾自说:“也是,你那么有钱,要什么没有,根本用不着许愿,让我猜猜,你想求文苏好?”
听青樱说,圈子里对于这件事已经传疯了,文苏几天没出门,温媛没少幸灾乐祸。
男人蹙眉,“江舒。”
他没生气,但也已经不耐烦了,可又没发火,这么不冷不热耗着她,让她拿不准心思。
江舒有些烦躁,他耗得起,她耗不起了。
她迫不及待想走。
偏偏这船划的慢悠悠,时间也过得慢悠悠。
傅时宴不知道是不是仗着这片地方没外人,强行把她留在这里,得空了就去美术馆里看画,没空的时候就把她关在房间里,陪着他一起工作。
船靠了岸,他又突然起了兴致,带着她走街串巷,找海城特有的小吃品尝。
这个季节确实没什么游客,大多商铺都关着门,店家在房间里打盹,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开着门的店,被打扫得很干净,菜单贴在墙上,明码标价。
傅时宴看了一会,江舒已经走不动了,率先坐下来点菜,“沙茶面,车轮饼,再来一份芋泥鸭。”
老板娘快速写下,一边用方言夸:“小姑娘这么会点菜。”
江舒笑着用方言回复:“本地人。”
老板娘看向矜贵的男人,用眼神询问,“您要什么?”
明明看着也不大,下意识就用上了“您”这个称呼。
傅时宴微微蹙眉,看向已经坐在座位上的女人,“跟她一样。”
这些菜色都是甜点,傅时宴向来不爱吃甜,于是他尝了两口就不再碰了,倒是江舒吃的津津有味,尤其是那道芋泥鸭,她下了好几筷子。
傅时宴嘲讽着:“你的口味一直这么荤素不忌吗?”
江舒抬眼,“一时间我没反应过来你说的人还是食物,不好意思。”
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她继续下筷,“我爱吃甜的,总觉得吃甜的才有盼头,上学的时候,老江常给我买,作业得优就吃冰激凌,考试得双百就吃芋泥鸭。”
“不过江舟从没有这种待遇,因为他是个学渣。”她咬着筷子笑,想起了从前的时光,
傅时宴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他漫不经心的,突然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街道弯弯绕绕,不太好找,老板娘将他带进了自家里,怕他嫌弃,还有些不好意思。等傅时宴从洗手间出来,他没急着离开,而是绕了个弯,进了厨房。
老板娘正在热火朝天做饭,抽油烟机呼呼响,突然看见傅时宴出现,吓了一跳,“小伙子,你是不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傅时宴眉头皱得很紧,他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才说:“阿姨,麻烦你再做一份芋泥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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