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从老宅出来那天,被媒体拍到了照片。
照片上他独自驱车,没让保镖跟着,身边只有文苏,两个人虽然没什么肢体接触,但通过眼神可以看出,关系匪浅。
记者写得暧昧,说文苏安慰经历丧事之痛的傅时宴,陪他出门散心,两人或将结婚提上日程。
江舒看完只有一个想法,人这辈子一定要结婚吗?
“江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身后传来热情的声响,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阔步走来,朝她伸手。
江舒立即起身,与他握手,“郑市/长,打扰您了。”
来人面色温和,是个好说话的,但同时也伴随着威严。
郑诚,海城的一把手,刚上任不久。
“没打扰,我这刚好有个应酬,顺路的事。”郑诚坐下,“傅叔叔对你评价很高啊,在世的时候我去拜访他,他不止一次提起你。”
江舒谦卑低头,“爷爷也曾跟我提起过您,是清正廉洁的好官。”
她整理爷爷留给她的物件时,在其中发现了一封信,信上写了一些人的名字,其中就包括郑诚。
爷爷说,遇到难事尽管找他。
郑诚一笑,进入主题,“你托我问我的事情,已经问清楚了,手底下人是有些没按程序办事,但是对这位常年纳税大户还是给予了一定的理解,这保外就医,就五天。”
他说的,是周立博那件事。
江舒凝视着郑诚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不是周良岐的靠山。
“只有五天?”
“自然。”郑诚很坦荡。
江舒眯了眯眼,“抱歉,我这也是一时好奇,才来打扰您。”
“无碍,我知道这些年海城存在着一些明争暗斗,也知道你……你那个前夫是什么想法,但是法里容情,不好做得太绝。”
江舒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看来体制内,现在周良岐的人占上风。
爷爷走了,郑诚的脸上略显疲态。
说了几句客套话,郑诚便走了,江舒坐在原地,过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她靠在停车场的墙边,百无聊赖刷手机。
过了一会,男人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朝这边走来,伴随着的是车子的开锁声。
江舒抬眸。
周良岐走到车前才看见娇小的女人,下意识蹙了蹙眉,看清之后眉头展开。
“什么时候到的?”
江舒一笑,“不欢迎我啊。”
周良岐靠在车边,没急着上去,“事出反常必有妖。”
末了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上面赫然是傅时宴和文苏的新闻。
江舒扬了扬手机,略显落寞,“今天是正好在这里有应酬,偶然看见了你的身影,不是跟踪。”
也不知道周良岐信没信,他只是蹙眉,让开一些,“上车吧。”
他喝了酒,江舒开车,她看了眼身侧男人闭目养神的模样,“挺厉害,一个项目能让市/长作陪,难怪能捞出你父亲。”
周良岐意料之中,甚至都没睁眼,“关了他这么些年,不是应该的吗?”
“傅爷爷走了,你如鱼得水。”
领口太紧,他扯了扯领带,嘴角一勾,“他不走,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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