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众人又敲定了具体行动的细节,以及发生突发情况的应对策略,然后便按照策划好的方案,开始行动。
看着东明海等四万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山谷,段青心中不由莫名松了口气。
说实话,能留下来镇守大本营,对于他来说,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若是处于远征队伍中,说不定就会和雪师姐对上,这是他绝对不想见到的。
相比之下,镇守大本营,无疑会最大程度的避免此种情况的发生。
“小子,还愣着干嘛,赶紧布阵!”
这时,一旁的兀忽明颇有些不爽的催促道。
段青淡淡扫了兀忽明一眼,也懒得和兀忽明计较,开始准备布置防护阵法。
仙灵盟定下此种比斗方式,可谓极大程度的削弱了岁族单体实力上的优势,在这样一场对抗中,个人实力能起到的效果,显然是微乎其微的。
考虑到此次岁仙之斗有两种判定胜负的方式,因此首先要保障的,肯定是已方九霄凌云柱万无一失,然后才是如何击溃仙灵盟队伍,以及摧毁对方九霄凌云柱的问题。
而由于段青的阵道造诣颇高,所以才早早被定下镇守大本营,领人布置阵法防护九霄凌云柱。
根据九霄凌云柱的情况,段青当即开始设计防护阵法的结构。
与此同时,随着岁仙之斗的正式开始,仙灵星上各处,也几乎进入了一场狂欢之中,各处皆有人在议论进行中的岁仙之斗。
此次岁仙之斗声势前所未有,仙灵盟早在开始之前,就做了充足准备,在各个城池的坊市,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出售了海量的灵符。
此灵符和妖族斗妖阁的灵符十分相似,通过灵符,便能实时观测岁仙之斗的进行情况,比如三元界内双方的人数,以及队伍的大致分布位置等。
通过此种方式,可以说仙灵盟让仙灵星上的绝大多数修士,都在一定程度上参与了此次盛会。
仙灵城,一处酒楼中,一男一女靠窗而坐,对于周围人的议论置若罔闻,只是旁若无人的饮着杯中之物,不时交谈着。
男子看起来十分年轻,身上穿着一件单衣,头上光溜溜的,不见半根发丝。
随意饮下一口浊酒,光头男子扫了眼对面身穿蓝裙,相貌十分平凡的年轻女子。
“于道友,你觉得此次岁仙之斗哪一方能获胜?”
“谁输谁赢,于你我好像也没什么区别。”蓝裙女子随口回应。
“区别大了,若是仙灵盟赢,于道友就不用继续守在那不毛之地,不是吗?”光头男子放下酒杯,凝视着蓝裙女子。
“孟道友倒是考虑的挺多,但于你我而言,身在何处真有那么重要吗?”蓝裙女子反问。
“于你我自是不重要,可那四个老家伙好像不这么认为。”光头男子不经意道。
“他们想他们的,与我何干。”蓝裙女子轻轻抿了一口杯中之物,脸上浮起一抹不屑。
“呵呵,倒也是,那四个老家伙也就会空想而已。”
说罢,光头男子有些遗憾的摇头叹气。
“哎,可惜牛道友不在,不然我三人倒是能聚首畅饮一番。”
“他可不像你我,爱凑这种热闹。”一想到那无趣之人,蓝裙女子忍不住扬了扬眉梢。
光头男子有些感慨道:“是啊,我三人中,就属牛道友最是无趣。”
“不过话说回来,比起我二人,牛道友怕是最有可能踏出那一步。”
听闻此言,蓝裙女子没有再回应,只是兀自喝着闷酒。
二人谈话间,周围的人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存在一样,目光偶尔扫过二人所在的酒桌,也不曾在二人身上停留片刻,好像二人不存在似的。
……
三元界内。
和岁族一样,仙灵盟一方的九霄凌云柱,也位于一座广阔的山谷内。
然而,和岁族不一样的是,此时仙灵盟的九霄凌云柱周围却空无一人,只有地面杂乱的脚印,证明此地不久前曾有不少人待过。
中元界某处,一行约莫五千来人的仙灵盟修士,正朝着岁族九霄凌云柱所在的方向,有序飞行着。
队伍中间一艘小型飞舟上载着四人,两男两女,正是杨荒、余涯、雪晚云,以及镜花。
余涯扫视了一圈队伍的情况,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杨师兄,你说岁族一方会有多少人留守?”
站在舟首处的杨荒瞥了余涯一眼:“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太多。”
“听闻岁族向来自负,说不定也像我等这般倾巢而出呢?”余涯试着分析。
“岁族便是再自负,也不可能会放弃防守九霄凌云柱,余师弟莫要想这些不现实的事情。”杨荒沉声呵斥。
“说是这么说,可我仙灵盟不就这么做了吗?”说话间,余涯显然对仙灵盟一方的决策,十分不解。
“我方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余师弟莫要多问,跟着队伍一起行动便是。”杨荒有些不耐烦起来。
余涯张了张嘴,想再细问一番,可最后却也没能开口,只能闷闷走到舟尾处一直没说话的雪晚云和镜花旁边。
“雪师妹,还在想小师弟的事情?”
听到身后余涯的声音,雪晚云头也没回,只是凝望着飞舟外的景色。
“大师兄,你说小青子现在还在仙灵星吗?”
“小师弟表面上怕麻烦,实则性喜热闹,恰逢仙灵星上有如此盛会,小师弟应该不会错过吧!”余涯不确定道。
“是吗?”雪晚云低声呢喃了一句,眉间浮起淡淡的忧愁。
自从半年多前在仙灵星上偶遇小青子之后,小青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半点消息。
传音玉简中的印记,也再没有亮起过,她甚至都怀疑,小青子现在已经离开了仙灵星!
见雪晚云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旁的镜花忍不住劝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雪姑娘,那臭男人有何值得你留恋的。”
雪晚云扫了眼镜花,黯然摇头:“你不懂!”
雪晚云越是如此,镜花心中便越是火大:“不就是臭男人吗?有何好稀奇的,天下乌鸦一般黑,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镜花这偏激的态度,让雪晚云秀眉紧紧蹙起,不过却也没说什么。
这半年多相处下来,她对镜花的性子多少也有些了解,知道其向来对异性带有偏见,从来看不上任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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