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天一早,从书房里走出来的寿元感觉神清气爽,手上拿着三份奏折,这可是一晚上的工作成果,成不成就全靠这个了。
寿元豪情万丈,大喊:“来人!备轿!我要去摄政王府。”
婧岚在寝宫里都听到寿元的叫唤了,对银杏说道:“你瞧瞧,这真是一个爱好国事的男人啊!”
银杏捂着嘴发笑:“您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婧岚不服:“难道不是吗?你看看,”
银杏打断:“对对对,姑奶奶您说的都对,是奴才的不是。”
摄政王府,载沣刚刚下朝就听到寿元过来了,还带了折子,这可是老和尚娶亲——头一回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把心思都放在国事上就不会去想那个东洋女人了。
载沣认真看完了三份奏折,这看完后的感觉怎么说呢?
嘶~写的暂不论句法,但内容确实写的很好,是对上次独对所提出大清药丸的十条理由的一次治病良方。
第一份奏折通篇讲的是禁卫军如何如何烂,长期下去肯定完成不了朝廷的重任,再这样下去如何震慑北洋新军,如何震慑地方不法之徒,如何震慑革命党。
第二份奏折讲的是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的旧事,里面提到彰德秋操,寿元在奏折里大肆把彰德秋操夸耀了一番,说是这次秋操连洋大人都很佩服大清的练兵成果,但可惜后面没有坚持下去,今年宣统元年改天换地了,大清应该展示出新气象,故今年秋操应该仿照彰德秋操,来一次大型秋操,奏折里还说这次不以什么地名命名,就直接叫做宣统大演训,一是为新朝献礼,宣扬皇上威名;二是展示军事改革成果,收复万民之心,同时威慑洋人;三是检验各新军的训练成果,以便后面扬长避短。
第三份奏折就更进一步,首先分析了一通世界军事发展趋势,然后指出大清一直跟在列强后面亦步亦趋,大清很多装备比列强还先进,但不会用,说白了就是指挥机制存在问题,建议设立禁卫军第三协,第三协全部由留洋过的军官担任各层级指挥官,士兵也不限满人,只招收身体素质良好、没有不良习性的良家子弟,第三协不仅战时作战,平时更是担负开发武器用途,为全军琢磨新战法,为军事改革蹚水,训练基层军官的重要使命。
第三份奏折末尾更是抒情的写道:“军队兴,则国家兴;军队强,则国家强。满人以军事实力强盛而夺取天下,如今面临中华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更需要一支听朝廷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的新军队在错综复杂的国际和国内环境中发挥定海神针的决定性作用。
新军队最重要的就在于平常时候看得出来,关键时刻站得出来,危难关头豁得出来!
臣寿元,三尺微命,一介武夫,无路请缨。皇上、摄政王不以臣鄙陋,委臣以重任,臣不胜感激。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陛下、摄政王之明。故上任禁卫军之初,严明军纪,收缴烟枪,清理空额,但我大清自有国情,臣久居东洋,不免水土不服,经摄政王申饬,臣不胜惶恐。今俯首上奏,愿皇上、摄政王托臣练兵强军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臣不胜受恩感激!”
三份奏折层层递进,环环相扣,寿元可是认真捉摸了这个时代官老爷们的脾性,这次上奏更是决定脸皮都不要了,只求能够得到军权。
载沣感觉这个奏折除了第一份奏折不给劲,第二份、第三份是写的相当好,尤其是第三份,说的太有道理了,写得太好了。
载沣很是高兴,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寿元:“七弟,你总算是想通了。不错,这个奏折写的很好,我都,咳,我明天都拿到军机处议议。”
寿元露出感激:“多谢五哥!”
载沣坐回去:“你我兄弟,只要有利于大清江山,我都支持!”
寿元立即起誓:“臣一定穷尽毕生,为大清献身,为皇上尽忠!”
载沣拍桌子叫好:“好,只要有利于皇上坐稳江山,我一定保你!”
出了摄政王府,寿元也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厚脸皮给折服了,真不敢想象,我一个红旗下的少年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
狗子,你变了!
寿元哼着小歌回府了,一回府下人看到这副模样,明明今天是阴天但也都感觉天晴了。
婧岚:“哟,王爷您这是有什么喜事啊?说出来也让一大家子高兴高兴。”
寿元立刻严肃下来:“过几天你就知道。”
婧岚对银杏说:“咱家王爷铁定是要官复原职了,列祖列宗保佑!”
银杏:“王爷晓通军事,吉人自有天相,这次啊,铁定是要青云直上了,姑奶奶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婧岚拿起手帕笑着捂着嘴。
回到书房,寿元心想:等军权到手了,就可以开始选地方了,等花子有消息了,这日子啊,越来越有盼头了。
开心的日子过得很快,王府这一天都喜气洋洋的,因为寿元见谁都是一副笑脸。
第二天上午,王福林前来宣旨。待听完圣旨,寿元有些懵。
圣旨授寿元军谘府大臣、陆军部演训大臣、宣统秋操经办大臣,恢复御前行走。
唉?但是,我的军权呢?
王福林宣旨之后,拉着寿元说:“王爷,这秋操经办可是个肥差,摄政王为了您可是今天在军机处会议上和满朝大臣吵了一架才通过的,您可要好好办差啊!不要白费了摄政王的苦心啊!”
寿元恭敬的回答:“那是自然。可是,那个禁卫军第三协的事儿呢?”
王福林阴恻恻地说:“王爷,您要知足啊!这天下的肥差可不能被您一个人抢走了啊!”
喔嘿?怎么说话的,这人!感情你以为我是为了捞银子?
王福林不理会就要走了,寿元连忙跟上:“王大人,那可否告知本王这个谁得了这个差事?”
王福林没有停下脚步:“这个差事,摄政王托臣转告王爷,眼下先把秋操办好了,宣统秋操可是新朝今年头等大事,上上下下、国内国外多少人盯着呢!”
嘿!刚才你怎么不说这话,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就不说了?
府里人纷纷上前恭贺讨赏,寿元没工夫搭理大家,婧岚此时帮忙找补:“大家都有赏,都有赏!银杏,快去我那屋拿银子,府中每个人都多发一个月俸禄!”
“谢王爷!谢王妃!”
寿元此时别提多糟心了,仔细一琢磨,这事纯属老母鸡走进药店——自找苦吃啊!
奏折里自己提出了办演训是为了展示军事成果,震慑宵小,可是,这次,唉!禁卫军要参赛,你要是换别的军队可能还能赢,换禁卫军,这不是铁定赢不了吗?
既要展示成果,震慑外国人,又要威震四方,让地方势力不敢不听中央号令,这是矛盾的事啊!就凭禁卫军那几个酒囊饭袋?惨了!
这不是踢假球吗?
不行,这次演训影响我的军权,必须想个办法,不说禁卫军赢,但不能输的很难看。
愁,愁死了!
另一边,王福林向摄政王复命。
“都交代清楚了?”
“交代清楚了,臣特地嘱咐寿王爷这事朝廷上下都盯着,而且关乎到禁卫军能不能震慑地方不安之人。”
“不错,但愿他能办的漂亮吧!”
寿元要是听到了肯定骂死王福林,你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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