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高老蔫一个人下山了。
回到鹿岗岭村,高老蔫把山上发生的事一说,全村轰动!
他们竟然把那伙马胡子全都杀了。
还有更震惊的事。
那就是——赵传薪竟然真的会法术,不但可以用咒语点亮一朵花,还用一片“千年老叶”,让高丽死而复生,甚至之前说的那条捆仙索也是真的,不但能捆人,还会吸血哩!
这可都是高老蔫亲眼所见,现场还有别的目击证人,是做不了假的。
高老蔫说:“先别议论了,赶紧的,有膀子力气的,带着铁锨和镐头跟我上山,挖坑埋马胡子尸体。还有几把土枪和马叶子刀,都需要带回来。”
等高老蔫带人上山,那些关于法术的事在村子里越传越邪乎。
最后,变成了赵传薪把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宝贝,给高丽用上了。
其实那叶子只能治疗外伤。
而明灯花,到了冬天,若温度不足就枯萎死了。
森灵精灵可以年年种植,赵传薪现在可没那个条件。
日记中的物品,想要带到这个世界,必须靠做任务,否则氪命都不好使!
关键是,暗影森林已经没他赵传薪什么事了。再回去也没啥卵用。
……
山上,赵传薪从这些马胡子身上搜出来一点碎银,一点铜钱,再啥都没有了!
他气的踹了尸体一脚:“穷逼喽嗖的,出来瞎嘚瑟啥?”
这点钱他看不上眼,随手给刘宝贵他们,让他们自行分配。
不能白忙活不是。
之后,便坐等村民上山。
天光微亮时分,村民扛着工具进山了。
还好,刮了一夜的风但没下雨。
一群人挖坑埋人,带着搜剿的武器回去了。
下山后,八杆洋枪,赵传薪拿了一杆,刘宝贵拿了一杆,给高丽也分了一杆,剩下的继续放赵忠义家。
那四个壮小伙满脸幽怨:咋?就不带我们的份了呗?
赵传薪:“看啥看?一个个慌的连枪栓都不会拉的玩意儿,给你们有啥用?等你们觉得自己不怕死,敢打敢拼再分不迟!”
这就无话可说了。
他们表现属实也挺拉胯的。不过,每个人都分到了在马胡子那搜来的钱,足够他们兴高采烈了。
现在赵传薪在鹿岗岭村的威信前无古人,谁敢不听他的?
高丽没了家,暂时和刘宝贵搭伙。
赵忠义回去简单定了个架子当床,先凑合着住了。
只是,现在就没法继续摸鱼了,必须牟足了劲把新房子先盖好才行。
高丽回来以后,无论遇到谁,人家都会问两句:“高丽,那千年叶子长啥样?”
“高丽,你吃了那叶子,有没有要成仙的赶脚?”
“高丽,那叶子真的值一千金么?”
“高丽,你就剩骨头架子了,那叶子就能给你长出肉来?”
高丽快疯了,他还没来得及自怨自艾,没来得及去悲观,心情被搅和的一塌糊涂。
说话不过脑吗?短短时间里,那马胡子到底什么手速,才能把我剐的只剩骨头架子?
本来,他强行忘掉欠了赵传薪千金的事实,可不断有人提醒他。
这辈子都欠赵传薪的,这件事深深刻在了潜意识里!
太魔性了!
……
德福把干饭抱回家,把它放在了一奶同胞的兄弟姐妹们那里。
但是,干饭却非常不安分的叫了起来。
它和这些兄弟姐妹玩不到一起去。
它似乎想要找赵传薪,不愿意在这里待着。
这就让德福奇怪了。
以前家里还有钱的时候,养着各种狗。
他自认为对狗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狗,咋被赵传薪养的有些古怪了呢?
吃东西的时候,干饭用嘴拱了拱食钵,抬头看看德福。见德福没反应,它叫两声,拱拱食钵,再抬头看。
当德福偷偷去厨房拿了点菜汤倒进去,干饭才满意的吃了起来。
德福整个人就不好了。
干饭看到自己的兄弟姐妹窝里拉尿,嫌弃的跑了出去。冲德福叫,德福把它放出去,拉尿完了,这才晃悠着回来。但是,却离着屎尿远远的,保持毛发干净。
对此,德福只能表示:牛逼!
他竟然看懂了一些狗子的表情。
嫌弃,挑剔,不屑,表示你很愚蠢等等……
这特么还是一条狗吗?
总算,赵传薪回来了,赶紧把狗子送过去。
一看见赵传薪,干饭就撒欢了。
“汪汪汪……”
“有吃的就不错了,要啥肉啊?”
“汪汪汪……”
“你自己干净就好,管它们作甚?”
“汪汪汪……”
“它们不像你那么聪明,没法和你交流的。”
来送狗子的德福直接不会了。
这全都合上了,这狗子真要成精了!最离奇的是,赵传薪竟全听懂了?
好吧,赵传薪现在完全放飞自我了。
造成一个他很神奇,会点法术的既定事实,目前对他来说是有好处的。
起码,敬畏感可以让人消停,可以使人安定,可以保守秘密。
村民都不敢背地里说他坏话,生怕“赵半仙”有顺风耳全都听见,给他们下蛊什么的。
可以和狗子对话算啥?
赵传薪教干饭各种知识,比如生水脏水喝了拉肚子,生病。吃太咸的会掉毛,掉毛变得丑陋。
除了各种生活常识,甚至还教它审美和道德观。
这便是能交流的好处,交流使得干饭脑力得到极大开发。
玩呗。
外面的各种板材和泥砖,正愁着自己咋弄回屋去呢。
一群棒小伙子结队而来。
“传薪,俺们来帮忙干活。”
这个时代,若有威望,连干活都有人抢着来干。
谁都想来欠你点人情不可。
下次,搞不好就有自己能用上“千年老叶”的时候。
人多力量大,不多时东西全运回屋,收拾好,又张罗帮忙砌暖墙。
赵传薪要求高,谁干的不好动辄就骂,大家也不介意,嘻嘻哈哈的没多久暖墙盖好了。
合页早在2000多年前的秦朝就已经使用了。合页在中国的叫法是——户枢。
户枢不蛀,流水不腐。
现在,用的也是金属合页。
赵传薪在厨房的地方,搭建了个炉子,下面点柴,上面用铁罩子抹好泥固定,有两个灶。挨着灶的墙面,重新抠出来口子,安了个形状奇特的小窗户。
窗户外面,还有两个沿。窗户只能朝内拉,拉进来以后,正好卡住,灶火的烟气可以散出去,相当于是油烟口。
连李木匠和郭铁匠都来帮忙了。
赵传薪脑袋里装着各种奇思妙想,指挥他们干活,把他们指挥的一愣一愣的。
“还能这样整?那炉子烟筒直接拉外面,不连炕洞吗?”
郭铁匠不懂就问。
赵传薪指着壁炉和暖墙:“那里是取暖用的,这里只用来做饭。我不打炕了,用床。看见那边的木柜了吗?那其实是一张床。”
柜子紧紧贴着墙,高度与上面棚顶一致。
说着,他过去拉那柜子高高的把手,竟然给拉了下来。
两个床腿,是可以抠出来的,平时和柜门整体严丝合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李木匠和郭铁匠看的目瞪口呆。
赵传薪又指着旁边的墙体:“这里要用泥重新找平,扣上一层木板。然后,打造一面博古架。棚顶也要扣板子。这面墙的板子,我要雕刻简单的花纹。”
本来房子不大,按照鹿岗岭村其他户的样子改造,这些人一天就能完成。可经赵传薪这样规划,工程量将大大的增加。
赵传薪大手一挥:“干就完了,千金散尽还复来!”
在一旁默默干活的高丽,听了这句话后,眼泪差点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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