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奶奶的话,我脑海一片空白,十分害怕的问“奶奶,我是不是要死了?还有,你认识那个小女孩?”
说起那个小女孩,奶奶神色越发暗淡,良久才缓缓说“她是跟你爸爸同居那个女人的女儿,名字叫彩霞,”
彩霞,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也是这个名字,几乎成了我的噩梦。
当年妈妈的一把大火点燃了出租屋,彩霞垂死之际被消防员救了出来,奶奶去医院探望,她整张脸烧得血肉模糊,全身器官几乎衰竭,临死之前紧紧抓着她的手苦苦哀求,求带她去找妈妈。
最终她在痛苦中永远闭上了眼睛,这几年,奶奶总能感应到她灵魂柔弱的存在。
“她……不是死了吗?”
“是呀,她是死了,可能怨气太重,弥留人间,”
奶奶所有所思的感叹,目光随之也变得深邃,我知道,这回她是遇上难题了。
“柴姑,快,村长让你去一趟,村口张家出事了。”
所谓的张家,其实就是张媒婆,家里就一个人,张媒婆五十多岁,年纪大了,又没劳动力,只能靠给别人说媒讨生活。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又乱说媒,让别人给打了呀?”
奶奶不紧不慢的问,张媒婆乱说媒的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先前偷偷给一个有妇之夫介绍城里的有钱单身汉,人家老公知道后好一顿毒打,难道还不长记性?
“不……不是,张……张媒婆她死了,你快去看看吧,”
来报信的叫大牛,身强体壮,胆子也大,经常上山打猎,下河摸鱼的他,此刻竟然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模样。
“什么?张婆婆死了?”
我也很惊讶,说到底,张婆婆也是个苦命人,早年丧子丧夫,如今一个人孤苦伶仃,好在身体健康,常年也没啥病痛,好好地,咋就死了呢?
“没错,柴姑,你快去看看吧,村长说了,这事必须让你看了才行,”
大牛火急火燎的催促,奶奶吩咐了我几句,临走时还在门上贴了一道符,告诉我,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
我虽然不太明白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但还是乖乖点头,眼巴巴的望着他们匆忙的背影。
奶奶走后不久,屋外似乎刮起了大风,树枝摇曳,树影斑驳,我坐在桌旁,看着微弱的灯火要熄不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上。
“砰,砰,砰,砰”
突然,敲门声响了四声,我吓得小脸煞白,屏住呼吸冷静的问“奶奶,是你回来了吗?”
良久,没有回应,只有阴冷的风声在呼啸,奶奶再三吩咐过,不要开门,她若是回家,自己会开门进屋。
“七月,开门,奶奶回来了。”
没错,是奶奶的声音,我喜出望外,一时忘了叮嘱,小跑到门口,透过门缝隐约看到一佝偻的老妇人,她骨瘦如柴,满脸皱纹,身穿黑色破烂衣衫,手持拐杖,正对着门缝狰狞的笑。
“你不是奶奶,我是不会开门的,”
我虽然害怕,但想着门口贴了符,自然多了几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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