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已经没了回头路,即便是低头认错,以江雪的性子,日后也不会让她好过。
与其被人打压一辈子,还不如放手一博。
“老爷,若是冤枉了夫人,我甘愿受罚。”
白老爷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后院的女人争风吃醋本就难免,这一次又关系到子嗣的大事,自然也想弄清楚真相。
“好,今日,我就要当众洗刷我的冤屈,吴妈,立马去请镇上最有威望的郎中。”
“是,夫人,”
吴妈会意的应了一声,立即动身。
三姨太也不傻,立马阻止说“等等……老爷,为了揭开真正的真相,还是由你派人去随意请个郎中才好。”
白老爷是聪明人,岂会不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这么多年来除了云儿外无一儿半女,自己身体也没毛病,但从未怀疑过有人捣鬼,现在矛头指向江雪,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是滋味。
“行,为了公平,公正,以及更能服众,请郎中的事夫人就不参与。”
江雪也不气恼,表现得十分大度,笑了笑说“好,一切听老爷安排,只是一会水落石出,也希望老爷秉公处理。”
“夫人,大可放心!”
白老爷的承诺似乎给江雪吃了一颗定心丸。
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刚才江雪并非真心让吴妈去请郎中,无非是欲擒故纵,断了白老爷的后路罢了。
随后,白童便派人去苗镇上请黄郎中,名气不大,但为人正直,医者仁心的一位好大夫。
屋子里的气氛尴尬又紧张,为了缓和气氛,柴姑淡淡的说“白老爷,牛管家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一会我们就准备回村,”
白老爷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料理其他,一心只扑在坐胎药上。
“有劳了,”
江雪倒是心眼子多,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妈子说“吴妈,拿银钱。”
吴妈便一脸高傲的走过来,不冷不热的递上一袋子银元。
柴姑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之前收下的银钱已经足够,所以也不打算再拿。
“白老爷,夫人,客气了,银钱已经收过了,这个就免了。”
“柴姑,这是你应得的,”
江雪加重了几分语调劝说。
柴姑实在盛情难却,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毕竟现在的气氛下,过分推辞也不好。
“这么快就要回村吗?我命人做了早饭,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白老爷礼貌性的留客,心里说不定巴不得我们立马消失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好呀,”
我索性一口应了下来,目的简单明了,就是想看看伪善的江雪将如何收场。
气氛再一次陷入谷底,江家本就在镇边上,眨眼的功夫,下人就领着身背药箱的黄郎中匆匆走进前厅。
“白老爷,一大早的,又是让我给三姨太把喜脉吗?”
这个黄郎中,三姨太最熟悉不过了,以往都是他来给自己把脉,有个头痛脑热的也是他开汤药,应该是老爷信得过的人。
“不是,今日是想请你看一看,桌上的汤药是坐胎药还是避子汤。”
此话一出,黄郎中当场愣住,大户人家的后院免不了勾心斗角,这阵仗一看就不是小事。
如今虽是白老爷打理家业,可江雪也不是好得罪的主,一时真心让他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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