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自己挣了四百两,江培和江云两兄弟想着不患寡而患不均。
福宝之前买方子也花了250两。
加上方子就是650两。
两兄弟也自觉掏出650两,加上福宝一起就是1950两银子,这样拿来做成本。
花销就全部记在账上,不够再补。
福宝对此没有异议。
几人打算做早点铺子的,不必很大,但是位置一定要好。
最终选择了离洪福楼不远的一处店面。
面积不大,但好在是临街一楼,有一面大窗台。
到时候再装饰一下,开门的时候吃食就能放到窗台上,谁都能看见。顶上弄个棚子,支出去也能遮风挡雨。
棚子底下还能放置桌椅板凳,供客人歇脚坐一坐。
说干就干,这铺子虽然小,但是因为地段好,所以买下来也要150两银子。
加上各种锅碗木板的购置,差不多也去了100两。
整个弄下来,又花了250两银子。加上方子成本,开铺子筹备阶段一共就花掉了500两银子。账面上还剩下1450两银子。
福宝也不怕这些银子挣不回来,因为她手里还有别的方子和豆腐做法呢。
现在开早点铺子是一方面,后头若是有需要,还可以开豆腐坊或者食肆,请人来做,那效率就起来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
毛驴是四两银子一头,两头毛驴就是八两银子。福宝不会选,就把银子给了许青山,叫他带回去让他们自己去相看,选择合适的毛驴来磨磨。
至于买铺子和装修的事儿,江培和江云两兄弟就包办了。
福宝还要忙着去宫里帮大皇子治疗腿疾呢!
听说五舅舅和七舅舅有了解决方法,福宝迫不及待想要完成这个任务,便跟着两个舅舅入宫去了。
宫里这些日子难得风平浪静。
前朝虽然立储的呼声越来越高,但是皇帝一直没有表态。
不管惠妃等有儿子的宫嫔多么心急,皇后还是从容淡定,每日笑着看着他们前来请安。
听闻福宝等人进宫,她前往儿子寝殿查看情况。
大皇子院子里又难得地热闹了起来。
江熙为他检查过伤处情况,皇后着急道:“皇儿如今伤势如何?”
江熙斟酌道:“回皇后娘娘,之前的药草有些作用,想必大皇子近日已经不在时不时阵痛难忍。”
皇后看向儿子,大皇子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有些作用。”
皇后又道:“你可是有了解决办法?”
江熙和江守对视一眼,斗胆道:“办法的确是有,只是要征得娘娘和大皇子同意才好。”
皇后蹙眉,什么样的治疗方法用得着这样严肃?
她心下打鼓,却仍是道:“你说。”
“刮骨疗毒。”
江熙话落,院子里的气氛就静了静。
皇后下意识道:“不行!”
刮骨疗毒!
那可是她的皇儿!唯一的儿子!将来还要继承大统的儿子!
刮骨疗毒这种方法怎么可行!
江熙不语。
这静默的时间里,福宝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您难道不想看到大皇子尽快尽早好起来吗?刮骨疗毒若是最好的方法,为什么不能试一试?”
“可……”皇后脸上还是有着犹豫。
光是刮骨疗毒这几个字听来就已经叫人惊心动魄了啊!
何况被这样治疗的对象还是她的儿子!
她是一个母亲,哪里有这么容易接受这种治疗方法啊!
这是在剜她的心啊!
大皇子却十分沉着冷静,淡声道:“若是刮骨疗毒,胜算有几成?”
少年的脸遮盖在狐裘里,雪白如玉。
江熙道:“八成。”
八成,已经是一个极高的数字。
福宝道:“我舅舅刚治疗了许家大哥,他曾被猎兽重伤,伤口溃烂就快死了,也是我舅舅开刀救下来的。大皇子表叔,我想你可以信任我舅舅的医术。”
大皇子难得有些开玩笑的心态,“治不好拿你来抵?”
福宝仰了仰头,如今她也不怕大皇子了,“拿我抵就拿我抵。”反正她相信舅舅不会失败。
即便出了什么差池,这不是还有她嘛!
“皇儿……”皇后仍旧有些不放心。
大皇子却是抬头看了看四四方方的天空,脸上出现喜气。
“母亲,孩儿也想策马狂奔万里,而不是拘泥于这方天地。”
这话一出,皇后当即湿了眼眶。
她咬咬唇,沉声:“好吧!好吧!江家五郎!千万小心!”
皇后毕竟是皇后。
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她翻脸不认人要江熙的项上人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江熙脸色沉着,行礼,“草民明白。”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福宝插手的余地了,江守帮着江熙打下手。
大皇子听江熙的吩咐回到房间,躺到床上。
漫长的治疗开始,福宝和皇后就在院子里等待。
连皇帝都被引了过来,一同等着开刀的结果。
一直到月明星稀。
宝华殿,惠妃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吃食,一筷子都没动。
“母妃,大皇子当真能站得起来?……”二皇子脸上也不太淡定。
惠妃沉着脸:“一个残废!纵是刮骨疗伤又如何!难道真就能站起来!?”
她是千万个不肯信的!
更不愿意相信年轻的江家五郎能有这种本事!
当初那毒……
惠妃闭了闭眼。
“皇儿,皇位应当是你的……母妃会为你争取……”
她眸中燃烧着烈烈野心。
静妃处,长乐看着闭目礼佛的母亲,难以理解。
“母妃!我听说大皇子正在接受治疗!说是有机会能站起来!母妃!”
“闭嘴。”
静妃呵斥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长乐被呵斥,吓得噤声。
自从母妃被褫夺贵妃封号,从禁闭放出来之后就变得格外不一样。
连带着对她态度也变了许多,对她万分严厉起来。
静妃看着面前的佛经,眸光却是冷的,“那又如何?我膝下无子,难道靠你去争?”
长乐一时无言。
又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世间皇帝只有男儿可以做呢?不过她没有愚蠢到把这种话说出口。
却没注意到静妃按在佛经上的手越发收紧。
她眼底全是暗恨。
为什么……为什么她多年只生了一个长乐?
却再没有身孕?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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