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奇米兄弟现在的情况可不乐观啊,听报纸上说,现在的官老爷都在骂塔奇米兄弟,就差直接说他是黄巢第二了。一个个恨不得生啖其肉,活饮其血,就差直接上手了。”一位工人忽然说道。
“放他的屁!塔奇米大哥能是反贼?!我宁可扒皮我都不信!说人家是反贼,当大家伙不知道他宣传的反贼间谍是什么样子的?那些间谍和反贼那个不是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大家伙一点粮食吃都没有,以此好去蛊惑人跟他一块造反和闹事。塔大哥呢?塔大哥是这样的人吗?他不是在帮咱们找粮食吃稳定社会吗?用官老爷自己的话说,这不是大忠臣吗?这不是明良千古是什么?”另外一位工人也很生气的说道。
“要我说,这些老爷们才是反贼呢。一天天就知道让大家受穷受苦,连米粮也吃不到,这样子大家伙不去当细作那才怪了!要是咱们都能吃上饱饭,谁还不拥护大明朝,谁还有别的想法啊。”第三位工人叉着腰也不满的说道。
“干活!干活!你们在这聚什么呢!干活去!”小脚行头子看到工人们聚成一团后十分愤怒的拿着鞭子走过来喊道。
“干活干活,不聊了不聊了。”工人们笑呵呵的散去说道。
“嘿!这些泥腿子,越来越大胆了!要是搁以前,非得给他们几鞭子不可!”脚行头子看着工人们散去的样子气得牙痒痒的骂道,这些泥腿子,要是以前没有工会的时候敢这样做非得挨几鞭子,非得被揍一顿才行。只是现在,唉...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人撑腰,还没法奈何呢!
“真晦气,那个塔奇米,就该早点被五雷轰劈死!”脚行头子依旧愤愤不平的咒骂到。
“瞧他气的,像是小女孩被欺负了一样。”工人们边继续去干活边对那个生气不已的脚行头子嘲笑说道。
“他也就只能干生气了,还能怎么着?还能打咱们不成?他动个手试试,咱们非得让他知道工人的力量不是可以随意轻视的。”工人们边笑边干活说道。
“请问一下......你们说的塔大哥,是塔奇米先生吗?”年轻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问到。
“嘿,还能有谁?除了塔奇米大哥以外还能有...哎呀!塔大哥,你怎么把胡子刮了!”
工人刚要抬起头来回答就尬住了,那位要回答的工人乐成一团立刻就冲上去给了年轻人一个熊抱,虽然不知道塔大哥为什么剃胡子了,但反正塔大哥就是塔大哥,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样子,都是工人们最信服的大哥,最值得信任的亲人。
“塔大哥!你怎么剃胡子了!”工人们看到年轻人后都哈哈笑着上来与‘塔奇米’拥抱道,今天是怎么了?塔大哥怎么这幅样子?怎么这幅稀奇的打扮啊?穿着看起来极为不搭的灰色炎明式西装,还拖家带口的,挎着两个大包提着行李,这样子看起来滑稽的很,确实是和大家以往心中的塔奇米大哥很不搭配啊。
“先生们,先生们,我不是...”年轻人急忙满头大汗的说道。这些码头工人实在是太热情了,他们简直热情的不像是炎明人,倒更像是那些‘毫无礼数’的欧罗巴人!天啊,他们到底对塔奇米多么的热爱,这才能做出这种举动,让一个有内涵的民族变成这样啊。
“大伙静一静!他不是塔奇米,是塔奇米先生的弟弟!”果决、好听、清脆的少女声音从一旁传来为年轻人解了这个围难。年轻人也好像立刻有了主心骨一样的不像刚才那样慌张,开始有了底气,也能冷静下来了。
“他是你们口中的塔奇米先生的弟弟,我是他的未婚妻,也就是塔奇米先生的弟妹。”少女走过来拉住年轻人的手,又轻轻的按向自己的胸口认真的为年轻人解释道。确实是一个很新奇的女子啊,即使是新大陆,像这样的在工人堆里还毫不露怯的大家闺秀确实少见,这也不由得让工人们更加稀奇,很好奇这两位自称是塔奇米先生的弟弟与弟妹的两位年轻人是什么来路,到底是怎样的人了。
年轻人穿着一身灰色的显得格外庄严的炎明式西装,整个人看起来较为内向,戴着朴素的黑边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和老实,甚至还有一丝的紧张与忧虑。而那位少女呢?他则几乎是年轻人的反面,身穿一身靓丽的大红色长裙与乳白色的保暖披肩,脚蹬最新颖的黑色丝足袜与类似波西米亚风格的棕色靴子,看起来既靓丽又活泼,可爱极了。年轻可爱的面容上显现着坚毅、大方、开朗的气质,甚至还隐约的有一丝成熟,有一点成年人的果决了。这一对组合,确实是很新奇,很让人感到眼前一亮。
“你是塔奇米大哥的弟妹?”一位高个子工人好奇的向前向少女询问到。
“对,钱以行是我的哥哥,你们口中的塔奇米大哥,应该也就是我的大哥(亲属称呼)了。”少女叉着腰巧笑明媚的说道。
“确实,这小兄弟长得很像是塔奇米大哥啊。”工人们啧啧称奇道。
“听说,塔奇米大哥是姓钱来着。”又一位壮工人抱着膀子讨论到。
“不是听说,你要是认识塔大哥认识的早,你就知道塔奇米大哥就叫钱以行了。”又一位中年工人弓着腰点头道。
“我们是来投奔塔奇米哥哥的,请问,你们谁知道塔奇米哥哥的住址?能不能劳驾指个路?”少女看到工人们都纷纷点头表示认识塔奇米后也就放下心了,说不紧张是假的,面对这么一帮身强力壮的大汉子,而且还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是人都肯定会紧张,感到有一点不安的。
“那当然,我可太熟了!”
“让我来!我来带路!”
“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多行李,你这个身体能抗的了?”
“给老爷们抗就抗不了,给塔大哥抗,就是再多一倍,我也能抗了!”
工人们争先恐后的毛遂自荐,连价钱都没谈就要拿起年轻人与少女身上的行李带去人力车或者三轮车那边为他们引路。年轻人与少女被工人们的这种热情给震撼了,他们或许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印京这片地方很有声望,但是如此的受人爱戴,这是很难想象,很难让常年在旧大陆的封建礼法下生活的人们想象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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