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点了两菜一汤,以饱腹为主,并没有过多期盼。
老板娘是个热心肠,推荐了三道特色菜,红烧杂鱼,虾仁豆腐,本鸡汤。
过了二十分钟,三道菜陆续端上餐桌,可画盛了一碗汤放在陆之战的手边。
“尝尝看。”
陆之战看了看餐具,犹豫着拿起筷子。可画知道他一向有洁癖,便拿出湿巾擦了擦再递给他。
可画看了看三道菜,红烧杂鱼挺有意思,盘子里三四种不同品种的鱼,有大有小。她夹了一块,尝了尝,鱼的肉质很鲜美。
“你尝尝这个,很好吃。”
陆之战吃了一口,“还不错。”
可画又夹了一块豆腐放到嘴里,应该是卤水豆腐,比较特别的味道,和虾仁炖在一起,汤汁鲜美入味。
“这个也很好吃。”
她拿起陆之战碗里的勺子挖了一块递给他,“尝尝。”
陆之战吃了一口,点点头。
可画又盛了一点鸡汤,喝了一口,然后又往碗里盛了一大勺。
陆之战一直看着她,姜老师已经化身美食家,还说自己吃得不多?
“很好喝?”他问。
“是啊,你不觉得么,美食真的在民间。”
刚说完,老板娘端上来两碗米饭,笑着问:“我推荐的菜,味道怎么样?”
“都很好吃,谢谢老板娘。”可画说。
“不客气,我们这种地方,都是土菜,没有大城市餐厅的菜高档。”
可画笑笑,“已经很好了。”
老板娘去忙了,餐厅里还有很多客人需要招待,看来食客多也是有理由的。
“陆总,你觉得这里的菜,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比较有特色。”
“估计食材比较新鲜,鱼是湖里现打的,鸡是草丛里现抓的。”可画说。
她并未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可就是触碰到了陆总的笑点。
他一边吃一边笑,“米是老板现去种的?”
可画也笑了,他们都没想到,在这样的小店可以有意外的收获。
吃好饭,两个人走去老板娘的桌边结账。
陆之战付好钱,突然问了一句,“鱼是现打的吗?”
“是啊,我们家的鱼都是一大早从湖里打出来的,所以很新鲜。”
可画洋洋得意的看着他。
陆之战犹豫着要不要再问问那只鸡,被可画硬拉着走了。她真怕被老板娘看出来,他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五谷不识,四体不勤,只会吃。
陆之战开车带着可画到了城西玫瑰园附近的咖啡厅,这个地段尽管不在主城区,却是低调的富人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每套别墅都是几千万的身价。
两个人点了两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
“这边是不是离你妈妈家很近?”可画问。
“嗯。”
“你是要回去看她吗?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我明早再回去看她。”
可画有些诧异,那为什么要来这里喝咖啡,想了想,也并未多问。
不一会儿,一个很漂亮的短发女士走进咖啡厅,环顾四周后,直接向陆之战和可画的方向走过来。
“阿战。”她叫了他的名字。
可画抬头看向她,她的皮肤略微有些黑,应该是长时间在户外停留,被晒黑的。但这种肤色并未影响她的美貌,还平添了她的气场和自信。
原来在这里喝咖啡是为了等她。
陆之战并未起身,而是拉开旁边的椅子。
对方坐下,看向可画,她在打量她。可画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阿战,这位是?”
他沉默了一下,“我的朋友。”
她笑着问,“把这么漂亮的朋友,带来见我?”
陆之战看着可画,“怎么不说话,她就是你想见的人。”
可画有点摸不到头脑,我想见的人?我想见谁来着?
好在她一向沉着,“您好,我是姜可画。”
短发女士看了看陆之战,看他并没有主动介绍自己的意思,“我是陆敏,你好。”
她姓陆,陆之战又说是自己想见的人,她忽然想起来,难道是他二姐。
她转头看着陆之战,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带自己来见她。
“她就是我二姐,你崇拜的人。”
“哦?崇拜我,为什么?”陆敏笑着看向可画。
“听陆总说您是摄影大师,获得过很多国际大奖,而且作品都是能够震撼心灵的。”
二姐看向陆之战,没想到在自己面前一向少言少语的弟弟,会在别人面前这么夸自己。
“他有些夸张,只是兴趣所在而已。”
“您的作品在临市有展览吗?我想去看看。”
“最近倒是没有,如果你想看,我们可以加个微信,我发给你。”
可画没想到陆敏这么好说话,和陆总裁还真不是一个风格。
“那太好了。”可画赶快拿出手机,加了陆敏的微信。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看了下陆总裁,他不会介意吧?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高中当老师。”
“这个职业好,教书育人,受人尊重。”
“您过奖了。”
陆敏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到这里了,怎么不回家看看?”
“公司里还有事,晚上要加班。”
陆敏也不再追问,又和可画聊了聊摄影方面的话题。
可画从六岁开始学画画,学了八年时间,很有自己的见解。
摄影和画画,有很多共同点,都是平面视觉艺术,展现出来的都是心灵的渴望与捕捉,她很喜欢这种通过色彩来展现的表现形式,所以和陆敏也有很多共同的话题。
陆之战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手机,把时间完全交给身边的两个女人。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陆之战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
“二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先回市区了。”
陆敏看了看两个人,然后笑着和可画说再见。
陆之战的手机很快就收到了陆敏的信息,“你是希望我守口如瓶,还是告诉妈妈?”
陆之战没有回复,直接把手机放到了口袋里。即使他不说,她也知道该怎么做,在这个家里,二姐最懂他。
可画坐在车上,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你特地把她请过来的?”
“你不是说想见她吗?”
可画点点头,不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陆总裁,你难道不知道,人是最贪心的动物吗?如果以后我越来越贪心,想要的越来越多,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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