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机敏的曹操不断接近事情的真相时,前方策马飞驰的孙坚、淳于琼同样与长水营战在了一起。
嗖—!
箭矢如星,呼啸而至。
韩当一箭射翻个长水营士卒,扭头瞥向不远处的孙坚,大声呼喊:“主公,情况有些不对劲,他们好像不是西凉骁骑。”
随张温讨伐过凉州羌胡的孙坚,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没错,他们是北军五营,是徐荣麾下的长水营。”
“啊?”
韩当惊诧不已,咬了咬牙:“怎么不是董卓,主公,咱们该怎么办?”
孙坚猛一夹马腹,掌中长刀呼啸,劈死个长水营士卒:“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长水营又如何?狂妄自大,劳资打得就是长水营!”
“义公!”
“在。”
“别管那么多,咱们是来追杀董卓的,不论何人阻拦,杀无赦。”
“喏!”
韩当铿锵应命,纵马飞驰的同时,左右开弓,接连不断,即便是善射的长水营士卒都难以闪避,接二连三地躺倒在地。
与之相距不远的淳于琼同样意识到不对劲儿,但眼瞅着孙坚奋勇杀敌,他心中的那股子狠劲儿,同样被激发出来,扯着嗓子呼喊:
“弟兄们,给我冲!”
“绝不能被孙坚给比下去!”
淳于琼身先士卒,纵马飞驰之间,掌中铁枪接连出手,唰唰唰,不知点出了多少下,沿途的长水营士卒甚至来不及动手,便被接连刺翻在地。
“杀—!”
众将士在淳于琼的率领下,士气暴涨,吼声如雷。
他们纷纷纵马狂飙,高举着手中的战矛、长枪,宛如旷野上的战狼,嗷嗷叫地往前冲,如同洪水猛兽般,席卷过去。
孙坚瞥了眼悍勇的淳于琼,心中的汹汹战意彻底激发,当即猛一夹马腹,坐下战马吃痛,昂首一声嘶鸣,宛如一道墨色的闪电般,狂飙而出。
“挡我者死—!”
孙坚的这一声嘶吼。
宛如口中迸出春雷,舌尖震起霹雳。
它不仅震慑了零散的长水营士卒,更像是在跟相距不远的淳于琼宣战,那凌空一刀劈落,似乎不是劈在长水营士卒身上,而是劈在了淳于琼身上。
森寒的古锭刀狂舞,混乱的长水营顿时人仰马翻,哀嚎声、马鸣声混杂在一起,宛如惊雷般平地乍起,瞬间引爆全场。
不远处的淳于琼见状,内心没有半点惊骇,反而升起一抹强烈的奋战执念,一只小小的江东小花猫而已,居然敢在劳资面前绣肌肉?
尼玛!
袁公路身旁的一条狗而已,丫得瑟个什么劲儿?
淳于琼怒从心起,神色突然冷冽了起来,方才目光柔柔的眸子瞬间凝结如冰面,他猛一夹马腹,速度陡然间提了一成。
希吁吁—!
战马飞驰,往来呼啸。
淳于琼双手持枪,专朝长水营人多的地方扑杀,一声声嘶吼震天响起,只消片刻,身后必定是断肢残臂,血肉横飞,一片狼藉。
长水营放马追杀曹操,阵型早已溃散,前方的士卒更不足百数,猝不及防之下,被忽然杀至的孙坚、韩当,杀得是溃不成军,纷纷避退。
正在鏖战的曹洪顿感诡异,一刀劈死个长水营士卒后,他趁势回头轻瞥,后方大军滚滚而来,烟尘激荡,声势浩大。
当先的两员悍将,一个枪法精湛,一个刀法纯熟,二人俱是身先士卒,争先恐后,枪挑群贼,刀劈四方,悍勇之极。
此前还嚣张跋扈的长水营士卒,碰到这两员悍将,愣是被杀得面色如土,肝胆俱碎,纷纷避退,不敢迎战。
“这是......”
等人到了跟前,曹洪方才认出来。
一个是袁术跟前的大将孙坚,人送绰号江东猛虎,掌中那柄古锭刀不知斩下了多少头颅,即便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一股沁凉深入骨髓。
而另外一个,则是袁绍跟前的大将淳于琼,作为西园八校尉之一的淳于琼,不论是武艺,还是兵法,俱是一绝,是跟自己主公同级别的大官儿。
但是......
能把这俩人聚在一起的画风,怎么感觉如此诡异呢?
自己虽说只是曹操身旁的大将,但也素来听闻,这俩兄弟之间明争暗斗,怎么可能精诚团结起来,赶来驰援呢?
可惜,曹洪可没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他趁此机会,高举起手中染血长刀,扯着嗓子呼喊:
“弟兄们,援兵已至,随我反攻!”
“杀—!”
曹洪发出一声雷霆之吼,声音之大,瞬间传遍整个战场,正在鏖战的曹军士卒纷纷振奋,绝境逢生让他们如同满血复活一般,顷刻间战意高亢。
“援兵来了,杀—!”
“哈哈,这回轮到咱们了。”
“灭了这帮杂碎!”
“杀—!”
怒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前一秒还处于被动挨打境地的曹军,这一刻竟然主动出击,悍不畏死,即便你是北军中的长水营又如何,劳资不怕你!
锵!锵!锵!
金鸣炸响,星火迸溅。
残存不过数百士卒的曹军,在一刻竟爆发出了数千人,甚至上万人的恐怖气势,他们不是在战斗,而是泄愤、报仇。
大将乐进一枪挑死个长水营士卒,忿忿地拨马转身,厉声喝道:“曼成,咱们一起上,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望见烟尘组成的洪流滚滚而来,李典这颗心彻底放在了肚子里:“走!杀了我帐下那么多将士,此仇岂能不报!”
“大哥,援兵来了!”
正在鏖战的夏侯渊听到声音,兴奋地呼喊道:“咱们尽快解决这里的贼子,趁势反击,绝不能让这帮家伙就这样逃走。”
“放心吧!”
夏侯惇抖擞精神,奋力挥动铁枪,将面前的长水营士卒纷纷扫飞:“有你我兄弟在此,北军五营想跑,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妙才!”
“在。”
“对向穿插,扰乱长水营。”
“喏。”
希吁吁—!
夏侯渊急急一提缰绳,同时猛夹马腹,坐下战马吃痛,昂首一声嘶鸣,当即撒开四蹄,向前狂奔,枪随身走,接连点出,不断收割着长水营士卒的性命。
“狗杂碎,来呀,战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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