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医生再三强调,夏静怡没问题,肚子里的宝宝也安然无恙。
夏静怡这才一改泼妇的模样,摸着肚子道:“我是孕妇,谨慎点也是应该的。”
秦悠呸了一声:“不要脸东西!你就等着遭报应吧,可怜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这么一个妈!”
夏静怡瘪嘴,扯了扯黎骆的袖子:“黎哥~你就忍心看她们这么羞辱我?”
黎骆冷淡的甩开:“闹够了没有!”
一旁的林舒月开口了:“静怡说的对,她是孕妇,凡事都要谨慎。”
沈念翻了个白眼:“她是孕妇,确实金贵,那你代她道歉吧,下跪你不方便,低个头就行,算我大发慈悲。”
林舒月轻蔑嗤笑一声,她堂堂林家大小姐。
在云城,只向霍景枭低过头,平时别人见了她,都恨不得把她捧上天。
沈念算什么东西?!
也配她低头道歉?
沈念不紧不慢的说:“不想道歉?那要不要我请你的景枭哥哥来评评理?”
林舒月的脸瞬间白了。
打蛇打七寸,这个道理沈念还是懂的,她掏出手机,假意要联系霍景枭。
“对不起!”林舒月低下头颅,气的浑身颤抖。
小贱人竟敢威胁她!
一旁的秦悠看爽了,冷哼一声:“以后见了我们最好绕道走!”
说罢,她挽着沈念,转身走出病房。
黎骆见了,立马追出去。
夏静怡失控大吼:“不准去!!你要是敢去,我就杀了那个贱人!”
黎骆跟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小念!”
走廊里,沈念看向黎骆的目光疏离。
黎骆感觉心脏刺痛了一下:“能聊聊吗?就几分钟,不会耽误你时间。”
秦悠阴阳怪气道:“还是不了吧,免得你家那个疯婆娘以为我们小念要跟她抢人。”
黎骆脸色微变,短短时间内,他消瘦憔悴了不少,没了最初的意气风发。
沈念:“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黎骆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她现在一定很讨厌自己。
“没事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黎骆说着,转身离开。
他怕再晚一秒,他就会崩溃痛哭。
明明努力了这么多年,也赚了不少钱,可他的人生,还是一团糟。
-
沈念和秦悠出了医院。
一路上,秦悠都在愤愤不平的骂。
“真晦气!”
“黎骆他到底怎么想的?!”
“看上夏静怡就算了,刚刚他追出来那副嘴脸又是什么意思?”
“靠!他不会喜欢你吧?”
“渣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以后不要跟他来往了!”
沈念捂住耳朵:“你歇歇吧,专心开车。”
秦悠眼眶湿润,还在那骂的起劲。
“嗡嗡嗡……”手机响了。
“在哪?”电话那边传来霍景枭低磁的嗓音。
“刚从商场出来。”
她不想提今天的糟心事。
“我去接你吃饭。”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在外边吃饭?
“地址发给我。”
“你来工作室接我吧,秦悠会送我过去。”
……
秦悠将沈念送回工作室,停车的时候还在骂。
沈念哭笑不得,给她递了瓶水。
她猛灌了几口:“先走了,你家老公要来找你约会,我就不当电灯泡啦。”
话毕,她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沈念倒不觉得霍景枭是想找她约会,毕竟他工作那么忙,平时能抽出一天时间都算不错了。
十分钟后,霍景枭到了工作室,他今天居然自己开车。
沈念坐进副驾驶,眸含疑惑:“去哪吃饭?”
霍景枭边转动方向盘边说:“有个应酬,需要带家属出席。”
“啊?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有准备!”
她今天穿了一条亚麻色的吊带连衣裙,还背了个帆布包,随性又舒适的打扮。
以霍景枭权势,他的饭局肯定很正式。
“你不用准备,人到了就行。”
沈念无语,他是真不嫌弃自己给他丢人。
一小时后,霍景枭将车开进花园别墅。
沈念紧张的手心出汗。
霍景枭帮她打开车门,牵起她的手。
两人掌心相贴,心里那点紧张的情绪烟消云散。
她第一次有种自己嫁的人很靠谱的感觉。
沈念踏进门才发现,这就是一个奢华的商业酒会,而不是什么饭局!
所有人都穿的跟出席时尚活动似的,她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霍景枭看出她的不自在,低声说:“今天只是想带你亮个相,免得外边瞎传,我们是表面婚姻。”
其实外边怎么传,霍景枭一点也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有不长眼的,拎不清沈念在他心里的位置,欺负他的人。
霍景枭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你是我的人,你穿什么用什么都不重要,没人敢说什么,你做自己就好。”
沈念脸颊微红,糯声说:“知道了。”
因为他的这些话,她莫名有了底气,坦然的面对四周探究的视线。
“霍总,可算把您盼来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迎上来。
为首的男人看向沈念,语气恭敬:“这位就是霍太太吧?真是端庄典雅,貌美如仙,霍总好福气。”
沈念:“……”好夸张。
霍景枭在这种场合里游刃有余,很快掌握主动权,将话题引到股权投资上。
“楼上备了包房,霍总请。”
沈念扯了扯霍景枭的袖子,他立刻低头:“怎么了?饿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脸上。
她连忙小声说:“我就不去了,在会场等你。”
他们聊的那些她没兴趣,去包房肯定就是当摆设的命,不自在又吃不饱。
还不如在会场呢,她刚刚扫了一圈,已经为自己找了一个绝佳的隐蔽位置。
中年男子见状,连忙说:“霍总放心,楼下也有备餐,夫人要是吃不惯,我让厨房现做。”
霍景枭捏了捏她掌心:“不要乱跑。”
沈念嗯了一声,赶忙溜走了。
她走向角落,拿了个餐盘,开始挑选今天晚餐。
挑好后,她坐下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吃到一半,面前突然坐了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男人目测三十左右,穿着全黑运动套装,跟她一样,和这场豪华的酒会格格不入。
他眯着眼睛审视沈念,像在挑选商品一样,让人感觉被冒犯。
沈念皱眉:“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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