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洒在挡风玻璃上,温兰的视线变得模糊。
她想踩下刹车,但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究竟是什么时候?!
沈念今天全程没离开过包厢,难不成她跟咖啡厅的人串通好了,要给她下毒?!
胆子真大,这样做小贱人能逃的过吗?
她就不怕警方找上门来?!
温兰瞪大眼睛,浑浊的眼球布满红血丝,她不甘心的咬咬牙。
居然就这么死了,还没给女儿报仇呢,也没好好享受过!
眼泪源源不断的滚落,“嘭”的一声巨响,黑色轿车直直的撞上了围墙。
林舒月吓的抖了一下,她望着眼前的快递小哥,急切的问:“能麻烦你推我过去看看吗?我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递小哥扫了眼林舒月的轮椅,目露同情:“可以,不过您得先确认收货。”
林舒月说:“你帮我打开就行。”
此刻她的心思早已不在快递上了。
快递小哥几下拆开密封袋,一个透明的小药瓶滚了出来,在地板上翻滚了几圈。
快递小哥及时捡起,歉疚的说:“对不起,幸好没砸坏。”
他扫了眼已经空了药瓶,心里奇怪,怎么会有人特意寄给人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东西?
“你,你先推我过去看看!”林舒月惊恐的盯着药瓶。
如果她能动,此刻早就拔腿跑了。
快递小哥见她快要崩溃的模样,不敢耽误,推着她出了大门。
“嘶……”快递小哥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场面跟丧尸片似的,温兰的头撞穿了挡风玻璃,卡在白墙和碎玻璃间。
她的眼睛瞪得很圆,远远看去,跟眼球快要掉出来一样,让人脑海浮现死不瞑目四个字。
快递小哥快吓疯了,他颤颤巍巍的把药瓶放到林舒月腿上,“我,我帮你报警了,还是让警察来处理比较好。”
话还没说完,他拔腿就跑。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林舒月恨恨的瞪着温兰。
小贱人竟敢把毒药用到温兰身上!
她要去举报沈念!让她下半辈子都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越来越近的警笛声打破了林舒月的幻想。
她惊恐的望向大门口,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走来。
眨眼间,她的手腕上拷上了冰凉的手铐。
“林小姐,你涉嫌故意杀人罪,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威严冷肃的声音砸下来,林舒月仰头大吼:“不是我!是沈念!!明明是她做的!不是我!!”
警察捡起滚落在地面上的药瓶,冷声呵斥:“有什么话等回了局里再说,带走!”
林舒月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哭嚎着:“不是我!你们冤枉好人!凶手是霍氏少夫人!饭桶!你们都不得好死!”
她歇斯底里的叫声改变不了什么,温兰的尸体,还有她购买药品的证据,都摆在眼前。
这条人命,注定要算在她头上。
而沈念一点也不担心,林舒月急起来会反咬她一口。
因为下毒的确实不是她。
时清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翻看着温兰死状的照片。
她抬眸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沈念,笑嘻嘻的说:“霍太太,这次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沈念翻看杂志的手微顿,“时小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时清唇边的笑意僵住,眼神彻底冷下来。
她想利用林舒月赢得沈念的信任,所以才在沈念约温兰时,在咖啡里下毒了。
沈念在病房里的那番话,时清以为是暗示她帮忙的意思。
现在看来,并不是。
“霍太太真会开玩笑,不是你让我在……”
“时小姐。”沈念打断时清的话,抬眼看向她,黑眸无辜。
“我实在听不懂你说的话,你在我这里也快呆了一下午,如果你没什么事,我下次再招待你。”
时清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
好一个沈念,外表看着天真无邪,居然这么善于心计。
这次只能自认倒霉了。
时清提起包包告别,沈念躺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翻着杂志。
“霍总,好巧。”门口响起了时清轻快的声音。
沈念起身一看,是霍景枭回来了。
他一手搭着西装外套,一手提着透明袋子。
时清瞥了眼,捂嘴笑着问:“这是给霍太太买什么好吃的了?”
霍景枭没接话,冷淡的朝她颔首,算是打招呼。
时清表现的很有眼力见,边往外走边说:“我就不打扰了,记得下周的拍卖会,你答应过我要出席,别忘了。”
“咔嚓”一声,时清贴心的帮霍景枭带上门。
沈念拎着杂志,站在沙发旁边直勾勾的看着霍景枭。
霍景枭大步走向她,抬手揽住她的腰用力一提,沈念顺着他的力道,抬腿缠住他精窄的腰。
“买了什么?”沈念把头靠在他的肩窝里,声音有些闷。
霍景枭抱着她走到餐桌上,将她放进柔软的座椅里。
“板栗糕,是赵姨给你做的。”
沈念一听到板栗糕就两眼冒光,她伸手就要去拿霍景枭挂在手腕的上袋子。
霍景枭扬手躲开,“这东西不好消化,你只能吃两个。”
沈念撇嘴,“那你带一盒来干嘛?考验我的意志力?”
霍景枭的唇角划过一抹笑意,他立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打开点心盒。
沈念闻到了板栗香味,飞快的拿起小叉子,刚要下手,霍景枭叉了一块递到她唇边。
沈念张嘴咬住,入口即化的板栗糕让人心情大好,她眯了眯眼睛,小脸上是满足的神情。
霍景枭用食指擦了擦她的唇角,“小馋猫。”
沈念眼巴巴的望着糕点,“我就馋,今天你想让我只吃两个是不可能的。”
说着就要自己去拿,霍景枭突然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贴上她的唇边。
沈念的大眼滴溜转了一圈,她第一次睁着眼睛,感受霍景枭强势的啃咬。
霍景枭似有所感,微微撤开,嗓音暗哑的说:“闭眼。”
沈念瞥了眼板栗糕,动作迅速的往嘴里塞了一块,左颊鼓鼓的。
霍景枭的眸色暗了暗,扣着她的下巴咬上去。
他强势的撬开沈念的牙关,搜刮走还没未融化的板栗糕。
沈念气急,勾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舌尖。
“嘶……”耳边响起了霍景枭低沉的轻嘶声。
“给你惯的,现在都会咬人了。”
沈念圈着他的脖子,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他的额头。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霍大少爷最好小心点,别惹我。”
霍景枭闷笑一声。
沈念瞬间炸毛,“笑什么笑!我这是在警告你!”
霍景枭挑眉:“撒娇卖萌的警告?”
沈念冷脸,“我哪有撒娇?你别诬陷我!”
“行,老婆说没有就没有。”霍景枭把手盖在她的头顶,力道很轻的揉了一下。
沈念还想再吃板栗糕,霍景枭毫不留情的收走了,还拿来了中药敷。
“手伸出来。”
沈念唉声叹气,感觉自从嫁给了霍景枭,身体哪哪都不舒服。
她不满的伸出手,霍景枭小心翼翼把药敷贴在她细细的手腕,俊脸严肃。
沈念敷了一会儿,头开始一点点的打起了瞌睡。
霍景枭护着她的头,让她枕靠在肩上。
等敷好了后,他又把人抱着去洗漱。
现在他做这些已经很熟练了,不会再把软乎乎人弄疼了,为此霍景枭还特别有成就感。
(。手机版阅读网址: